王承恩也赶忙附和道:“奴婢为皇爷贺,为大明贺!”
看着两人的捧臭脚,朱由校也感受到了乾隆为何能如此的自信与自负。
让他写出了四万多首却无一首能拿出手的诗词,以及烧铸大量农家乐瓷器,完全就是被这些人给捧出来的。
虽然朱由校也知道龚自珍的《己亥杂诗》的确写的不错,但他可是抄袭人家的大作,能有啥好自豪的。
真要让他写,可能也就比乾隆的水平好那么一丢丢,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好了,拿去刊印在下一期的《大明时报》吧!”朱由校淡然地说道。
刘时敏不解地问道:“是,皇爷,但皇爷为何不署自己的名字?署上您的名字,也好让天下人知道这首大作乃皇爷所作,能为皇爷博取大量文人的好感!”
“诗词乃是小道,朕不需要这些虚名,而且容易加深一些人对朕的不满,就这样吧,不要对外传出去!”
朱由校想了一下道,身为最高统治者,民富国强才是正途,作秀只会让人反感。
“是,皇爷,奴婢遵旨!”刘时敏恭敬地回道,心里对自己皇爷的崇敬又高了几分,来自于对同是文化人的认同感。
“好了,下去吧,朕有点乏了!”
说完,朱由校起身朝后堂寝宫走去,王承恩紧紧地跟了上去。
刘时敏则让人吹熄灯火后,小心地收好朱由校写的《辛酉杂诗》,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内书房。
回到后殿寝宫,朱由校躺进了让人给自己准备的浴桶,舒舒服服地泡起了热水澡。
顶着天寒地冻的天气外出,还是很难受的,泡个热水澡,不仅能驱寒,还能助眠。
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简单洗漱后,开始了一直在坚持的锻炼。
虽然因寒冷与积雪暂停了室外运动,但还是继续坚持在室内的锻炼,比如打拳、仰卧起坐、俯卧撑、深蹲、举重等等常见项目。
经过一年多的坚持,身体状态明显比以前好了不少,身子明显壮实了,个头也超过了一米八,不知不觉中唇边也长出了青葱的胡须。
用过早膳,刚坐下处理政务不久,刘时敏就向朱由校禀报道:“皇爷,英国公在北安门外求见!”
“哦?可有说何事?”
朱由校心里略一想,便大概知道他是为了昨晚之事而来。
“回皇爷,英国公没说!”刘时敏回道。
“嗯,让他进来吧!”朱由校轻点下头说道。
约莫过了快四十分钟,朱由校见到了一身蟒服的英国公张维贤。
等张维贤行完礼,朱由校略显好奇地问道:“英国公休假期间求见,可是有要事?”
“回陛下,老臣此次来,一是感谢陛下多次赏赐老臣生意,二是感谢陛下能给犬子领兵作战的机会,三是为老臣的孙女前来请罪!”
张维贤说着说着,就跪了下去。
“生意之事,英国公府也出了不少力。而朕让张之极领兵,是看中了他的能力。至于英国公说的为孙女请罪之事,朕实在不知所犯何事?”朱由校诧异地问道。
“老臣,谢陛下对英国公府及犬子的认可。昨晚老臣的孙女无意中冲撞了陛下,还望陛下体谅她的年幼无知!”张维贤说完,额头磕倒在地。
“哦?朕怎么不记得英国公的孙女,昨晚什么时候就冲撞了朕?”
朱由校惊疑地望向张维贤,并假装向四周看了看。
“回陛下,昨晚在东四牌楼,与陛下一起猜灯谜并请求陛下帮忙推荐水泥钢筋生意的那位张公子,便是老臣那任性妄为的孙女!”
张维贤见朱由校假装不知,只好硬着头皮尴尬地回道。
朱由校恍然大悟地说道:“哦,原来如此,亏朕还真以为是英国公府的小公爷张世杰,还准备找个时机将新城伯介绍给他来着。既然英国公已经知道此事,那麻烦英国公跟你家的女公子说一下,水泥钢筋之事,朕会让新城伯优先考虑英国公府!”
“老臣谢陛下垂爱,那老臣的孙女冲撞陛下之罪,该当如何处置?”
张维贤心跳加速地问道,虽然年龄一大把了,但涉及试探君王对自己孙女的态度,还是令他内心格外的紧张。
朱由校回想了下昨晚与英国公孙女邂逅的经过,笑着说道:“英国公的女公子不仅聪慧异常,而且博闻强识,猜灯谜朕是自愧不如,而且在外游玩,还能时刻不忘为家里拉拢生意。如此聪慧、博学、懂事之女公子,何罪之有,英国公不免对晚辈管教过于严厉了!”
张维贤见皇帝对自己孙女称赞虽然很高,看起来不完全像是男欢女爱的那种,心跳一下子就更快了,大脑快速思考是该进一步试探还是就此放弃。
快速思考一番后,反而觉得自己此次前来过于冒失了,还不知道自己孙女内心是如何想的。
要是陛下对自己孙女有意,但孙女对陛下无意,到时候自己是该委屈孙女还是欺君?
既然陛下对自己孙女印象不错,而不是讨厌,那就就此打住,先回去试探自己孙女对陛下的心意再说。
打定主意后,张维贤躬身拜道:“老臣谢陛下对老臣孙女的肯定与赞赏!”
“英国公快平身吧,假期结束,朕准备召集英国公等几位文武大臣,共同商议辽东用兵之事。”朱由校抬了抬手道。
“是,陛下!”
说完,双手用力地撑了下地面后,这才缓慢地站了起来。
看着离去的英国公,朱由校仍在回想着昨晚与英国公府女公子的一言一行,这也算是他穿越过来后遇到的第一个宫外少女,所以稍显与众不同。
方正化看着朱由校一直望着远去的英国公发愣,悄悄走到朱由校身边,小声地说道:“皇爷,昨晚遇到的女公子,乃是张之极之嫡女,闺名张世媖,实岁十五,虚岁十六,性格活泼好动,尚未说亲!”
朱由校收回心神,十分怪异地望向方正化,“你跟朕说这些,意欲何为?”
“奴婢僭越了,请皇爷责罚!”方正化连忙跪倒匍匐在地。
朱由校轻叹了一声后,情绪怏怏地说道:“朕知道了这些又能怎样,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