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远满不在乎的说分
“陆临,你知道为何今日处在劣势的是你非我吗?”
不等陆临的回答,萧平远便冷笑着说道
“因为你总是想做那胸怀天下为国为民之人,而我不同,我萧平远不在乎谁最后能坐上那个至尊之位,谁能给我无人企及的权势地位财富,我便效忠于谁。
说到底,忠心,仁义,值几个钱?你难道没听过好人没好命这句话吗?”
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
“萧平远,你当真是个不忠不义的小人,是我陆家瞎了眼,才酿成今日之祸!
说完竟吐出一口鲜血。
陆临用衣袖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看着萧平远震怒道
“早知如此,当初便应该让死在那个破庙里,也省的你如今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陆闻州赶紧走了过去
“爹,气大伤身,你要注意身体。”
陆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萧平远止住了笑声,脸上闪过一抹怒意“可是啊,晚了。”
随即他似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笑着说道
“你们陆家向来自诩团结友爱,家风甚好,不如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们陆家人自相残杀的一面。”
说完便做了个手势,那个黑衣人吹响笛子,陆鸣和陆闻川便如同疯了一般冲着二人前来。
“杀了他们!”
陆闻州迎上陆闻川,他既要迎战,又要小心不能伤了神志不清的陆闻川,很快便处于下风
“醒醒闻川!醒过来!”
萧平远不紧不慢的说道
“没有用的,除非我愿意,否则他是醒不过来的。”
剩余的众人上前帮忙,陆闻州仍高喊着
“莫要伤了他们!”
受了伤的他们合力才总算将他们分开,陆临与陆闻州知晓这样不是办法,即便是死,他们两人也决不能死在自家人手里。
如果有一天清醒过来,发现了事情真相,那绝对比让他们死了还难受。
两人对视一眼,一手刀将两人齐齐劈晕。
姜笙含着泪问道
“后来呢?”
二杨哭着说道
“那时候我们已经退无可退,大爷骄傲了一辈子,为了护下大公子还有残存下的那几十人,竟然跪下求萧平远。
可恨萧平远这个假仁假义的东西,在大爷跳崖后,依然选择对他们杀无赦,陆家军没有孬种,他们不愿被萧平远羞辱,齐齐的跳下了玄武崖。”
玄武崖是个险地,那下面常年不见阳光,毒花,毒草,毒虫,毒蛇多到数不胜数,从玄武崖上跳下来必死无疑,更何况当时的他们都身受重伤。
所以,萧平远甚至都没能派人下去寻找尸体,也因为这样,才给了二杨一丝喘息的机会。
姜笙听完,无力的瘫坐在凳子上
“原来真的回不来了,阿州,真的回不来了。”
姜笙在来这里之前,做了种种设想,她想到了太多种原因,却唯独没想过,他们竟是被自己人给逼死的!
他们与萧平远设套,可是萧平远却为了一己之私,将他们赶尽杀绝,他抢占了属于陆家军的功劳,害的五万将士冤死在玄武崖上。
却在事后只字不提,还要泼了那么大一盆的脏水,而他,却变成了救国救民大英雄!这世道何其不公!
二杨沉声道
“我再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将军还有同僚们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二杨也不知道为何只有自己大难不死,他醒来之后便将所有能寻到的尸首都都运到了同一个地方进行安葬,因为他也受了伤,所以这件事他做了小半个月才彻底做完。
二杨安顿好了众人的尸骨,便打算继续向前找,他的想法很简单,找到陆闻州的尸骨,将他安葬在将军的身旁,然后拼尽全力活下去,从这里走出去,他要好好的活到为陆家人正名的那一天。
只可惜,二杨严重低估了这谷底的毒虫还有瘴气,为了活下去,他吃了太多有毒的食物,又被瘴气侵蚀,没过多久,一心想要出去的他,就渐渐的丧失了理智。
脑海中唯一带起的念头就是守着坟,无论如何也不让旁人触碰,故而那日他才会对着他们出手。
“公子的尸体我一直未曾寻到,是属下办事不利人,还请夫人责罚。”
姜笙将人扶起
“你何错之有?。”
错的是那些该死之人。
“二杨,你先好好的将养身体,爹爹与那些将士的时尸首我已经托人运了上来,等你养好了身体,剩下的事情咱们徐徐图之”
“是,少夫人。”
萧平远的背后一定有人,凭他自己,绝对做不了这样一个局。
先是模仿笔迹,诱得陆鸣出来,在对他与陆闻川进行摄魂,这其中一环套一环,定是已经谋划了许久。
为的就是将他们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接下来的几日,姜笙日日都能派人下去寻阿州的尸体,可是却遍寻不到。
忙活了近十日,依然一无所获,姜笙得知后,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
“找不到也是天意,让他们会撤了吧。”
“是,小姐。”
二杨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他们便也准备启程回去了。
与此同时,凤城县衙。
“他们可走了?”
黑衣人拱手答道
“还未出城门。”
黑衣人说完又问了一句
“公子,您不去吗?”
·身着月白色华服的男子,无力的笑了笑
“不了。”
他如今唯一想做的便是为陆家还有那五万将士正名,至于其他……
伤心欲绝的事情,一次便已经够了。便让她以为他已经死在玄武崖底了吧
“她救上来的人查清楚是谁了吗?”
“回公子,是二杨。”
“什么!”
竟然是二杨!
“公子,少夫人的医术当真了得,二杨在谷底待了好几个月,即便侥幸不死,身体也已经被毒素侵蚀,多年以来凡是进入过崖底又活着回来的人,没有一个是精神好的。
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可是少夫只是为他治疗了几日,二杨就恢复如初了,公子....如果...如果...\"
还未等他说完,那名身着月白色华服的男子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此事休要再提,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情况。”
“可是..公子....”
“没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