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为他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才似呢喃一般的说了一句
“一个下属而已,你也要如此拼命,就这么....”
爱他吗。
良久之后,他才轻叹了口气出了屋子。
姜笙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刚起身,外面守夜的楠竹便醒了。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无妨,二样如何了?”
“二杨一直都未醒。”
姜笙感觉自己精力充沛了一些,便又去了二杨的房间,为他进行异能治疗。
接下来的两日,姜笙都是如此,异能蓄满了便为二杨驱毒,耗尽了便休息,循环往复了好几日,二杨还未醒,她的异能却突破了。
或许是因为从前使用的少,所以一直都没升级,如今倒是因祸得福了。
异能升上三级后,和从前比可以说是有了个质的飞跃,不仅是治疗的程度上,还有速度与质量上都有了相当大的提升。
二杨身体里的毒素,姜笙在二级异能时候,几日或者十几日都祛除不干净,可异能升级之后不过四日的功夫,姜笙便将那复杂纠缠不清的毒素清除干净了,顺带还修复了他体内大大小小的暗伤。
最重要的是,她在治疗或催生的时候,可以自行隐藏它们的光芒了。
不用再担心,因为泛着光而被人发现了。
这一点让姜笙甚是满意。
余毒全都清除干净的一个时辰后,二杨便醒了。
如今天他看着姜笙几人眼睛不再疯魔似的犯红
“二杨你可清醒些了?可记得我是谁?”
二杨踉跄着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姜笙跟前,重重的给姜笙磕了个头,声音哽咽
“少夫人,二杨护主不利,请少夫人责罚。”
他这话一出,姜笙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如线一般断落。
“二杨,阿州...阿州....”
姜笙哭的说不出话,她站在那里哭的不能自已,二杨磕在地上的头也的始终未曾抬起,肩膀不停的耸动,虽然无声却也能看得出他心中悲痛。
半晌过后,姜笙才鼻音浓重的问道
“在玄武崖底,我看到了爹爹和其他将士的墓,可是你立的?”
二杨沉默着点了点头。
“那阿州和二杨呢?你们一向不离阿州,若是他们真的死了,为何不见他们二人的墓?
当初玄武崖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二杨神情悲痛的陷入了回忆之中,将那日发生的事情缓缓道来。
那是陆家军和北渊的最后一战,将军与少将军带着他们在玄武崖给北渊的的人设套,北渊之人成功上当。
他们正面迎敌,可是本应在后方和侧方包抄,分散北渊的萧家军却迟迟未曾出现。
那时候,粮草已经断了有些日子,凤城不能破,陆家军誓死要与他们血战到底,三万人迎战到最后只剩下了不足五千人。
幸而北渊派来的精锐部队也被他们尽数歼灭,他们终于能够歇一歇了,只是刚歇下,应该在凤城镇守的那两万大军却突然出现在玄武崖。
陆临见到带队而来的陆鸣和陆闻川,怒声质问他为何擅离职守,可是那两位将军却充耳不闻。
“少将军一眼便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他们的表情太过木然,见到他们时也是如此。”
无论陆临如何询问,他们都不曾开口说话。
这时跟着他们二人来的将士们也发现了不对劲,陆鸣的一位副手对着陆临问道
“陆将军,前几日我们将军收到一封信件,是您的求助信件,我们将军看过信后便下令让我们调动兵力,前来增援。”
“我从未写过任何求援信件,更何况,即便是求援,也不会找他,他此番前来,陵城要如何?你们可有安排?”
那位属下摇了摇头
“陵城没有任何部署,将军只说不会出事。”
“胡闹!陆鸣状况明显不对,你们赶快带着兵返回去,以防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那人拱手道了声是,只是还未等他们离开,便传来一阵奇怪的笛声,陆鸣还有陆闻川如同发疯一般对着身旁的人出了手,几个离他们近的副统领,一时不察,被他们二人瞬间毙命,那都是跟了他们多年的人。
陆临见状大喊一声
“快!擒住他们,他们这是中了邪了。”
说完便与陆闻州率先出手。
周围的统领见状,也赶紧帮忙,合众人之力,终于将二人生擒捆住了。
只是在他们缠斗之时,周围不知何时被人悄无声息的围住了。
“是萧平远。”
二杨点了点头后又道
“萧平远的身旁有一个黑衣人,那人捂得极为严实,看不出模样,只是听他一吹响笛子,二公子和二爷便失神一般的朝他走过去,任凭我们如何拦都拦不住。
二爷与二公子一走过去,萧平远便下令放箭,谁能想到,我们没有死在北渊人的手中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陆家军血战力竭,箭矢不足,刀剑损坏,他们根本就无力反抗,陆临和陆闻州即便是拼死相救,却也未能力挽狂澜,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倒在自己身前。
最后,他们几十人被逼上了玄武崖顶。
萧平远不紧不慢的向前,将他们一点一点的逼上绝路。
陆临看了如提线木偶一般的陆鸣和陆闻川一眼
“萧平远,你将他们二人怎么了!”
萧平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摄魂症而已,陆将军莫要惊慌。”
陆临厉声问道
“萧平远,我陆家自问待你不薄,你今日竟要将我陆家赶尽杀绝!”
萧平远只是笑了笑
“陆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也只是想要往高处走罢了,咱们也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你与其问我,不如自己想想下辈子如何投个好胎罢了。”
“你...你..枉你为东辰将领,竟然视将士的生命为儿戏,即便各为其主他,他们也都是东辰之人,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弃他们于不顾,东辰落到你们这样的人手里,才真正的危矣!”
萧平满不在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