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直视的目光中,她羞赧难以克制地露出一丝笑意。
他只是看一眼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妹妹仔。
应铎还故意问她:”想做什么?”
唐观棋扭扭捏捏不想说。
应铎把她披在肩后的头发撩拨到胸前,遮住他一低眼就可以看到的风光。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那一刻她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如果顺利把这个拖拍下去,迟早都会有交缠那一天。
对对方的感觉这么强烈,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大概率都会走到那步。
应铎嗓音的质感贵得犹如重低音提琴:“不想说给我听的话,你先在这里做主人,好不好?”
她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撩拨着,头发拂过胸前,这一刻触感格外敏感,小姑娘面颊粉粉,抿着唇,羞得挪不开面。
他诱导着她:“今晚愿不愿意请我来你的地盘休息?”
她好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知道还可以这样,眼睛炯炯有神。
伸一只手,掌心朝着应铎,四指扣动掌心,做了一个招财猫一样的动作。
(可以吗?)
她这个动作太可爱,应铎故意道:“没看清。”
她又比一次,真的像只招财猫一样,偏偏她是湿润的,性感的,乌发垂坠,朱唇半张。
应铎故意:“什么意思?”
唐观棋似突然明白,应先生可能看不懂这个手语。
原来应先生也有看不懂的字。
她又做了一遍,才拿手机打字给他看:“可以吗?”
他慢声引导:“意思是愿意接受我的提议了?”
他已经意识到,拿钱来引诱她她只会拒绝,如果是说可以和他更亲密,她马上就会接受。
唐观棋果然害羞地点头。
他有意询问:“今日应该冲了凉?”
唐观棋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一瞬间红得好似要滴血。
而应铎还一贯慢条斯理,指茶几上那个按钮:
“看到那个紫色按钮没有?”
她红着脸,幅度很小地点头。
应铎温声对她解释:“屋内到处都有那个紫色按钮,是管家的呼叫铃,无论在哪个角落,只要摁下去,就可以呼叫管家,而且他看得懂手语。”
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应铎整理了一下她下滑的领口,帮她提上去:“去摁铃,叫管家给你一套睡衣,等阵好好睡觉。”
唐观棋想起明天还要考试,但又想到是下午考,东西可以中午才去拿。
她顶着一张红得桃羞杏让的脸,从应铎身上下去,摁下那个按钮。
管家从员工通道出来。
一般佣人都不会随意出现在大厅等各种地方,别墅内有专门的员工通道和休息室,等到每日例行整理,或是主家呼叫的时候,才会出来。
任管家对两人微微鞠躬:“有什么吩咐?”
她做出一个双手贴在耳边的睡觉动作,又双手贴胸往下移,到小腹就左右横划。
(睡衣)
没有想到对方真的一下就看懂了,笑着道:“已经准备好了,在您的卧室,您跟我来吧。”
唐观棋看了一眼应铎,应铎坐在原处,却温文尔雅说出一句烫人的话:“先去,我还要冲凉。”
她一下似被晒得滚烫的鹅卵石辣到脚一样,走路都烫了一下,差点没走稳。
应铎看到她的反应,低笑一声。
都不知道是在笑她可爱,还是笑妹妹仔反应这么大。
管家领着唐观棋进她的房间:“今天有些晚了,明天我向您介绍别墅里的人员和情况,您先请进。”
唐观棋看着拜占庭风格的卧室,和外面的法式风格截然不同。
明明不是粉嫩嫩的迪斯尼公主风,却让拥有它的人感觉自己是公主,在蓝色多瑙河一般色调的房间里迷了眼。
她本来已经觉得浅水湾那处公馆漂亮。
但她只能住六平米的佣人房。
在这里,整个别墅都是她的。
她没有羞耻感,只有终于舒爽的感觉。
她不想再做穷人屈居人下,不想捡人家不吃的烧饼吃。
她要做富人,这一刻是借别人的机会脱离困境,但以后她要所有东西都握在自己手上。
房间大得让人心生感叹,唐观棋在里面走着,衣帽间浴室卫生间书房甚至影音室都俱全,单单这个房间就有百来个平方。
她换完睡衣就到处看,看到没瘾为止。
她床头有一个按钮,还有个消息屏,她试着在消息屏上打字,发给备注为管家的人。
“应生在哪个房间?”
管家很快回复:“就在您隔壁。”
唐观棋走到隔壁,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她推门而入,室内只开了走廊灯,微暗的情况下,似乎都能感觉到窗外有月色流入。
男人穿着浴袍坐在床边,正在看手机,微微岔开长腿。
唐观棋走到他面前,应铎发完最后一条消息,抬眸看她:“来了。”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视线飘向床铺,询问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能和您睡一张床吗?)
应铎分开两个房间的意思,就是不需要那么快,让她慢慢考虑。
她却主动送上门来,要求还这样直白强烈。
长发披在肩前,站在他面前的时候,眼神如此炙热清澈,但灯色与月色渡在她身上,略定睛,他却发现,
她没穿内衣。
挺翘饱满的幅度在睡衣下隆起,她的眼神还如此无辜,渴望地看着他。
妹妹仔,不知道怕。
应铎只是声明,让她想清楚:“现在十一点了,确定还要和我待在一起?”
她又走近来,认真点了点头。
应铎终于伸出大手:“过来。”
唐观棋喜滋滋搭着他的手坐上去,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还带着水汽和沐浴露的香气。
调整坐姿的时候,男人的大手无意中托到她胸前,应铎感觉妹妹仔在自己怀里轻微颤了一下。
背却贴他的胸前贴得更紧。
他从后面揽着她,声音几乎是立体声环绕一般,在她耳边响起:“今天周竹文找你,没有动摇?”
她浑身都发酥,一时间都无法回答,只是抓着他坚硬的手腕,似找个地方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