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无邪带着二歌从吉林回到了杭州,刚进吴山居就看见一个戴着猪头面具的女子,正弯腰在柜台后面捣鼓着什么。
无邪大惊:我去,小偷!
他娘的王萌这小子哪儿去了?
他往铺子里扫了一眼,没看到人,只好自己偷偷潜过去。经历了这么多,又跟二歌学了几招,说什么也不能掉链子!
无邪猛地一扑,将那女子摁倒在地,接着用膝盖抵住女子的后背,再将她的双臂反剪。
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就被另一个人从后面薅住了脖领子扯到一边。
不好,她还有同伙!
无邪扭头刚要喊二歌帮忙,突然发现薅住自己的人也跟吴歌长得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她一身黑色劲装,留着干净利落的银色短发,整个人不苟言笑,酷劲十足。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啊。”二歌笑着上前给无邪介绍,她指着银色短发的女子对无邪说:“这是老三,物质化,我们中战力最强。”
三歌冲无邪点了点头。
二歌又踢了踢地上躺着的女子:“至于这位是老大,易容术。她平时吃饭睡觉都要戴着面具,不戴她没有安全感,你误会她也正常,毕竟这娘们儿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大歌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猪头面具已经碎了,她动作飞快的又换了个猴子面具戴上,对无邪用吟诗般的语调说道:“群星在上,原来这世间最美好的事,就是那年那月那日……”
无邪面带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我刚才下手重了点儿。”
“她没事,因为前摇太长,技能点都点在防御力上了,你那两下子对她来说不痛不痒。”二歌转头问三歌,“主人呢?”
“在厨房做饭。”三歌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扫帚,继续扫她没扫完的地。
“……情义在时光中静静生长,没有一点声响,直到相遇的那一刻,才发现你一直在我心上。欢迎回家,老哥。”
“呃,谢谢。”无邪有些招架不住,干笑了两声,看到她手里还拿着抹布,知道自己刚才误会她了,赶忙道:“你接着忙吧。”
他绕过大歌走向内堂,发现王萌正躺在他的躺椅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是老板呢!
“起来起来,你老板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万恶的资本主义,给我起来去前面看店去!”无邪把王萌拽起来,自己躺了上去,“哎呀!果然还是自己的家好啊!”
“老哥你对萌主温柔点儿,他都受伤了。”吴歌拿着个锅铲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无邪听了这话顿时一愣:“怎么还受伤了?”
王萌老脸一红,他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一个疯女人拿着把剪刀给捅了,草草答了句:“我去前面看店。”然后就落荒而逃。
无邪一脸的莫名其妙,转头看向吴歌。吴歌耸耸肩:“见义勇为受的伤,他比较低调。”
无邪就感觉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连忙站起身追了出去。
“王萌要不你再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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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也邪门儿,无邪本来还在为录像带的事烦心,可到了杭州后他的心放宽了不少,没事就找隔壁铺子的老板下棋,日子过得倒也悠闲。
胖子来找过他几回,第一次看到大歌、二歌、三歌的时候直接被惊掉了下巴,大叫了声:“他娘的这是捅了吴歌窝了?!”把无邪逗得靠着柜台直乐。
他带来了一幅油画,上面画的是一个青年男子,据那个外国佬说这画里的人是他爷爷。
“我还是他大爷呢!尽胡说八道。画里的男人全家都死绝了,哪来的孙子?”
吴歌直接把画框给砸了,从里面取出来一个黑红的刀片:“我听说过这幅画的来历,画上的男子家境不错,但却是个精神病。新婚夜就用一个刀片割了全家人的喉,包括他自己。”
“在处理现场的时候警察发现了这幅油画,本想作为证物带回警局,却被人给盗走了,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你的店里。”
她将刀片交给林木处理,转身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放心吧胖爷,这下你回去能睡个好觉了。”
胖子听了这话乐呵呵的走了,没过几天又气冲冲的来了。
原来这次他带了两只瓷瓶来杭州,半路上碎了一只,这东西又没上保险,只能自己在这儿生闷气。
无邪听得好笑,宽慰了他两句,胖子还是心烦,干脆转移话题问无邪三叔最近还夹不夹喇嘛。
无邪摇了摇头,笑骂道:“你说你也不缺钱,怎么就不知足呢?”
“他娘的潘家园的豪客太多了,人比人气死人,胖爷得争口气啊!”
吴歌在旁边笑道:“胖爷这话实在。”
“是吧?还是小鸽子懂我。”
几人正说笑着,打铺子外突然进来一个人,语含笑意的问:“老板,做不做生意?”
胖子离得最近,抬头看清来人后冷笑了一声道:“是你?”
无邪和吴歌扭头看去,来人竟然是阿宁。
“不错嘛,布置的古色古香的。”阿宁换下了她在公司的那套装束,穿着个便衣,风情万种的在铺子里转了一圈,转得无邪戒备心渐起。
“你可算是稀客了,找我有什么事?”
阿宁似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一双美目流转间落到了吴歌身上:“上次在云顶天宫你打晕我的账还没跟你算,这次我来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吴歌张了张嘴,我那不是为了救你吗?!贫道可不是三观跟着五官走的人,就算你长的好看也得讲理!
“那你打算让我怎么表示?”
阿宁嫣然一笑:“请我吃饭。”
吴歌:……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