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冰库钥匙,虽然不是出门钥匙,但总算是有了进阶。
餐厅已经完全不能去了,他们只能回到房间去,吃点东西稍作休息。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天快要黑了。
凌久时想起门口那条鱼,为了保险起见,决定明天再去冰库里查看。
天彻底黑下来之后,楼上的餐厅又是许多人走来走去的声音。
凌久时躺在床上听着那些动静,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然后就又做梦了。
这次梦里的他依然是苍老的模样,但身处的不是奇怪的黑曜石,而是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凌久时一眼就看出来,就是之前他和吴琦合租的房子。
他在合租的房间电脑前坐着,皱巴巴的手里攥着一枚戒指,那枚戒指被拴在牛皮绳子里。
突然窗外传来了喵喵的声音,凌久时扭过头,看见了一只小白猫蹲在窗户外,用爪子摸着窗户,似乎想要进来。
它长的和栗子很像,但不是栗子。
凌久时站起来,打开了窗户,将一个小碗拿出去,放在窗台上。
碗里是猫粮,小白猫低下头闻了闻,然后没吃,反而盯着屋子里面,并突然窜了进来。
它直接窜到了离窗户最近的电脑桌前,然后当啷一声,原本被凌久时放在桌面上的戒指被它推了下去。
戒指掉在了地上,小白猫就喵呜一声,又跳了出去,远远离开了。
凌久时艰难的扶着桌子蹲下,因为年迈视力也在下降,找了一会才发现戒指滚到了桌子下面。
这时候窗外突然射进来一缕光,斜着照在了戒指身上。
然后他就发现地上的那枚很大的,他第一次戴的时候觉得很咯脖子的戒指,好像被摔开了。
凌久时伸手捡起来,果然看见宽宽的戒环中间有条小小的整齐的裂缝,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梦到了这里就结束了,凌久时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在阮澜烛怀里。
他无声的眨眨眼,轻轻推开了阮澜烛的手,并缓缓坐起来,目光落在了阮澜烛压在身下的口袋
戒指……
他像是着了魔,将手伸过去,悄悄钻进阮澜烛身体下面,蜷缩着摸到了口袋,然后突然被扣住了手腕
凌久时扭头,阮澜烛侧躺着,抓着凌久时钻进他身下的手腕,眉眼微挑问
“凌凌,大清早的你要干嘛?”
凌久时:“……你别误会,我就是……”
唉?他要干什么来着?
白皙清俊的脸红一阵青一阵,凌久时想:
我刚刚到底要干嘛来着?是正经事吧?
阮澜烛不知道凌久时这到底是正经事还不是正经事,总之被抓包的这个动作不是很正经。
于是他坐起来,瞟了一眼对面上铺的位置。
谭枣枣还背对着他们睡的很香。
凌久时这时候已经脑子慢慢清醒,记忆如潮水退却,只是短短一瞬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阮澜烛已经把他拉到了怀里,低头蹭着他的脸问
“你刚刚在干嘛?嗯?”
“我……”
凌久时无话可说,攥着阮澜烛的衣领,刚想说点什么,对面的上铺就传来嘎吱的翻动声。
他被吓到,猝不及防一抽把阮澜烛推了一下。
阮澜烛也是刚醒,肢体反应没跟上来,而且他面对凌久时向来不设防。
在这种毫无征兆的状况下被推的平衡失效,再加上他的手还在凌久时腰上箍着。
于是两个大男人就搂抱着滚下了床,摔在地上发出咚一声巨响。
迷迷糊糊的小橘子瞬间被吓醒,趴在床边朝下一看,就和阮澜烛的痛苦面具对上了。
“……祝哥,凌凌哥,你两……在玩?”
玩个屁。
凌久时心想着,赶紧从阮澜烛身上爬起来,略显慌张的问地上的人:
“祝盟你没事吧?哪里摔倒了吗?”
阮澜烛深呼吸,一个翻身爬起来,扭了扭脖子说:“我没事”
凌久时看他的表情确实如常,在他身上摸了一遍也没有哪里疼的样子,才放心下来。
他看看窗外,天已经亮了,于是说:
“都起来了正好,我先去洗漱,过一会一起出门去甲板下看看”
说完凌久时就进了卫生间,房间里只剩下阮澜烛和上铺的谭枣枣。
而谭枣枣悄悄露出小半个头,看着凌久时的背影,然后眼珠子骨碌碌的转问阮澜烛:
“祝哥,你俩怎么睡着睡着到地上了?该不会……”
哦哦哦,她脑子里有了一些不能过审的东西!!!
听见这话,阮澜烛抬眸盯着上铺的小橘子。
正在满脑子五彩斑斓的橘子本橘抖了抖。
怎么回事,刚刚那一眼里为什么有杀气?
强烈的求生欲催动着她缩回脑袋,假装自己从来没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