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了王薇,凌久时就和阮澜烛在三楼查看了一番。
具体查看方式为,凌久时听动静,阮澜烛开门。
很快三楼所有房间都被他们开了遍。
那些房间里基本没有南瓜,只有左手边中间那扇门里有个很小很小的红色南瓜。
比他们房间的小了不止一个倍。
凌久时站在那只小南瓜面前对阮澜烛说:“我有种预感,这种南瓜只有情侣的房间里才有”
“我也和你有一样的想法”
阮澜烛眉心拧起来:“甚至有可能,南瓜的大小,是和情侣之间的感情程度有关”
凌久时觉得阮澜烛好像开始不正经了,但是他没有证据,只能听着阮澜烛继续说
“你看,他们房间里的这个这么小,我看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不舒服,我们房间的那个就不一样了……”
“我说”
凌久时抿着嘴:“你这是在分析门内情况?”
“是啊”
阮澜烛:“我就是在分析门内情况,情况就是南瓜代表的应该是感情深浅程度,越深越大”
“照你的说法”
凌久时指向那只小南瓜:“我俩现在站在这只南瓜面前,它应该越长越……靠”
凌久时话音还没落地,那只红色南瓜就像是胀气了一样,开始迅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阮澜烛立马抓住凌久时往外跑,砰一下关上门以后才放松下来。
“还真会长大啊”
凌久时按住太阳穴:“见鬼,这扇门真是恋人克星吧”
“怪不得差不多男一半女一半”
阮澜烛靠在墙上,微微闭着眼睛等着心里的躁动平息说:“这就是个针对恋人的门”
“不行”
凌久时双手叉腰,急匆匆往楼下走:
“我得回去想想办法把那只南瓜给丢了,或者咱两换个房间,否则就这么盖着估计也是治标不治本……祝盟?”
他走了一段感觉身后没人跟着,回头才发现阮澜烛靠在走廊的一盏南瓜灯下面,微微低着头似乎有些不舒服。
凌久时赶紧回头跑过去,俯身看他的脸说:“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
阮澜烛声音都有些颤抖,抬起的黑眸里也染上了一丝红色,盯着凌久时双目发直
“凌凌,我好像又中招了,怎么办?”
凌久时慌了,左右看看,扶着他就往楼下走:
“我们先回去,离那个房间远点,过一会可能就……”
阮澜烛低着头,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嘴里呢喃着:“不行,来不及了”
他应该是在王薇的房门外就已经被影响了,这次遇见的这个南瓜加重了影响力。
说着他就手上一使劲,将凌久时推在了一扇门上,手指卡着凌久时的下颌抬起他的脸,迅速衔住了那张微凉的唇瓣。
阮澜烛刚刚是想要掐死凌久时,半途为了冷静才吻上了唇。
而且他的脸很红,眼睛也很红,像只被逼到绝境的狮子,肺腑里完全冒着跳动的暴躁因子,连体温都在上升。
他只能卡着凌久时的脸,贴着他的唇,感受着那股凉意从凌久时的唇瓣钻进自己的身体。
安抚着五脏六腑的躁动,让那颗要把凌久时当场弄死的心绪平静。
凌久时很紧张
因为这跟昨晚相比完全不同,他们拥挤着站在随时可能会来人的走廊,贴着彼此没有一丝缝隙。
任谁来,哪怕只是在楼梯上都能听见他们激烈亲吻的声音。
虽说之前也在人前亲过,但这次和那次完全不同。
那次凌久时是疯的脑子不太清醒,抱着必死决心管不了那么多。
这次则是在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情况下被按着亲,根本无法在此时的阮澜烛手上挣脱开。
他的下颌已经被阮澜烛极大的力气掐的发红,在薄薄的皮肤上显露出暧昧的痕迹。
凌久时心如擂鼓,在这种压迫感中还要分神去关心有没有别人上来。
阮澜烛咬着他的唇瓣,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另一只下滑的手甚至伸进了凌久时的上衣下摆里,开始揉搓他的腰部。
靠,凌久时脑子一嗡,慌乱中抓住了旁边的门把手一拧。
身后的门吱呀打开,唇瓣在这种情况下终于稍微分开,两人跌跌撞撞倒在了房间的地上。
阮澜烛还记得护着凌久时的后脑勺一滚,凌久时就坐在了他身上。
门吱呀在他们身后关上,凌久时大口喘息着抬头,看见两张床上被褥整齐。
这是个没人住的房间。
于是他在迷茫中抬头,正好看见了柜子上红色南瓜。
靠,真是阴魂不散啊!
阮澜烛躺在地上,凌久时的手撑在他胸膛上,低头看见他的脸还是发红,眼睛也没有恢复正常。
“大爷的”
凌久时嘴唇都肿了,骂骂咧咧说:“死就死吧!”
说完,他趴下来,主动将红肿的嘴唇贴了上去。
阮澜烛揽着他坐起来,手指急切抚摸着凌久时的腰,过了好一会才松开了彼此。
凌久时还跨着腿坐在阮澜烛身上,喘着气低头看着阮澜烛。
他的脸已经红不能见人,眼睛和嘴唇都是亮亮的泛着水光,白皙的下颌上带着红红的指痕。
“凌凌”
阮澜烛喉咙动了一下,深邃而浓情的眼里倒映着凌久时的影子,眼下的两颗泪痣都显出了万分的沉沦。
凌久时抬头看了一眼柜子上的南瓜,然后发现那玩意变小了。
看来只要亲密接触,红色南瓜就会变小,只有吵架,红色南瓜才会变大。
凌久时陷入了沉思,发现他走神了的阮澜烛眼眸一暗,背后的手指就钻进了凌久时的衣服里。
“嗯……”
凌久时闷哼一声,双手架在阮澜烛的肩膀上低头哑声问:“你干什么?”
“凌凌,你在走神”,阮澜烛很不开心的说。
凌久时心里一跳,立即抬头,然后见鬼的发现那个南瓜在胀大!
“什么鬼?”
他就差吐血了,舔了舔已经肿了正在抽凉风的嘴唇,然后疼的缩回了舌头。
阮澜烛属狗的,给他啃破皮了。
“整我呢?”
他又骂了两声,然后在阮澜烛凑上来的时候捂住嘴说:
“不行,破了,你换个地方”
“……”
阮澜烛忍的快要爆炸,低着头在凌久时脖颈间剧烈呼吸。
“凌凌,我真的忍不了了”
忍不了。
凌久时闭了闭眼,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回头看了眼门外。
确定外面真的没人,他爬起来拉着阮澜烛进了浴室。
黏糊脚步拖拉着一进去就碰到了花洒,哗啦啦水龙头往下倾洒着凉意。
凌久时被水打的睁不开眼,哆哆嗦嗦说:“我,我带衣服了”
自从上次在菲尔夏鸟弄湿了衣服,他每次进门只要带包就会带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这下真是备上了。
阮澜烛听明白这话的意思,透明的水打湿头发,顺着他的侧脸滑过眼角的两颗泪痣。
那双含情眼隔着水幕直勾勾盯着着凌久时问:“你确定?”
“你大爷”
凌久时恼羞成怒:“不愿意就滚!我……”
他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全被阮澜烛吃下去了。
他终于尝到果实的芬芳甜蜜。
这颗果子高登枝头沾满雨露和阳光,虽表皮青青却内里软糯。
只需稍稍揉捏,果汁就能溢出表皮顺着手指的缝隙淅淅沥沥流淌而下。
再和水汽弥漫在小小的浴室中,迷得人腿脚发软,压根提不起力气。
恐怖世界的诡谲,掩盖在初冬阳光灿烂的天气之下。
那扇浴室门后却是滚滚而来的夏季热浪。
压得太久忍的太长,乌云雷雨迫不及待狂轰乱炸,只能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偶尔溢出些似痛似娱的惊呼,和微不足道的抵抗。
道是抵抗,实则更像是欲拒还迎,俱是初登云巅的羞赧失措。
此时门外柜子上的红色南瓜,在时间的推移中逐渐缩小,越缩越小,最后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