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镇雄迈着焦急的步伐出了大门,那扇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他径直走向那辆黑色奥迪,车身在夜色中散发着冷峻的光泽,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拉开车门,他坐进去,车厢内弥漫着皮革和烟草混合的味道。他点燃一支烟,打火机的火苗在黑暗中一闪而逝,映照出他那张阴沉的脸。深深吸了两口,尼古丁迅速在体内蔓延,却丝毫无法缓解他内心的愤怒。他沉默了几分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堂弟蛤蟆受伤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像针一样刺痛着他。
终于,他掏出手机,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片刻后,电话接通,他对着话筒直接了当的说道:“酒鬼,你现在带几个兄弟到槐树巷孤儿院大门口与我会合,今天晚上蛤蟆在那儿带着几个兄弟守夜被人办了,我估计里面有人搞花样!”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狠狠扔在副驾驶座上。随着发动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响起,奥迪缓缓驶上大路,车尾灯在夜色中留下两道红色的光影,如同鬼魅一般。
大约过了有个五六分钟,在距离小洋楼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一个黑色的桑塔纳静静地停在那里。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那就是彪子。
他正悠闲地吸着烟,烟雾在狭小的车厢内缭绕。他的眼神透过车窗,盯着不远处的小洋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随后他扶了扶眼镜,那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
他掏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接通后,语气中满是恭维地汇报道:“南哥,雷镇雄已经出了门,看样子是到你们那边去了。”电话那头的陈嘉南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按原计划行动,彪子,你一个人能搞定雷镇雄他老妈吗?”
彪子嘿嘿一笑,笑声中充满了自信:“南哥,放心吧,我刚才已经侦查过了,小洋楼里现在就三个人,一个保姆加上刚才从孤儿院逃回来那个丑八怪和雷镇雄他老妈,没其他人了。
兄弟我这几天已经休养好了,现在正是全身的力气没出使呢,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电话对面的陈嘉南淡淡一笑,说道:“那行,注意安全!”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彪子将手机装好,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他从副驾驶拿起一把锯断的双管,那冰冷的金属在他手中泛着寒光。他打开车门,一阵夜风吹过,吹乱了他的时髦发型,但他毫不在意,慢悠悠地关上车门,朝着小洋楼走去。他的步伐看似轻松,实则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就像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猎豹。
小洋楼的客厅内,蛤蟆瘫坐在沙发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衣服上满是血迹和尘土,狼狈不堪。换了件单薄性感睡衣的保姆吴翠花手里拎着个小药箱,扭着肥臀从一旁走了过来。
她那丰满的身材在睡衣的包裹下若隐若现,爬满皱纹的大眼睛里透着一丝不满。她走到蛤蟆身前,狠狠瞪了蛤蟆一眼,脸瞬间红了起来,小声嘀咕道:“把裤子脱了。”
蛤蟆装作脸色严肃地望着她,说道:“吴翠花,我刚才是和你吵架了,但请你也不要得寸进尺,我虽然讨厌自己的玉树临风,但也不能什么瓜都啃吧。
我知道你已经暗恋了我好长时间,但现在趁人之危是不是有点小过分,再说了我二娘还在上面呢。”吴翠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脸不屑,伸手狠狠在蛤蟆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蛤蟆呲牙咧嘴。
她骂道:“就你长的这歪瓜裂枣的猪模样,老娘好歹也算是原来天上人间的头牌,我能暗恋你,真是笑话。”蛤蟆忍着疼小声嘀咕道:“那你让我脱裤子干嘛?”
吴翠花撇了撇嘴,说道:“当然是给你治伤呀,难道你还有别的小心思,老娘可是正经人!你千万不要想歪了。要不然我就把你那可恶的黄瓜秧子掐了,麻利点,不要耽搁老娘休息。”蛤蟆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照办。
吴翠花细心地给蛤蟆处理伤口,她的动作虽然有些粗鲁,但也还算专业。她先用酒精棉球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酒精刺激着伤口,蛤蟆疼得直吸气。但吴翠花却没有丝毫怜悯,嘴里还念叨着:“让你小子逞强,这下好了吧。”
处理好伤口后,她拿出绷带,一圈一圈地仔细包扎着。完事之后,正当她抬头的一瞬间,只见流着哈喇子的蛤蟆正聚精会神地偷窥她领口的春色。她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味道,假装正经地抬起头,挺了挺她下垂的事业线,责怪地对着蛤蟆嚷嚷道:“你个小瘪犊子干嘛呢,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睛挖了,你在偷看!”
蛤蟆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舔了舔厚厚的嘴唇,似乎还意犹未尽。他给吴翠花抛了个暧昧的眉眼,贱兮兮地嘀咕道:“翠花,刚才是我不对,对你动手了,其实你暗恋我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因为我对你也有那么一丝好感,要不是有我二娘在,我们早已经成双入对了!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抛弃世俗的约束,对你说出三个字,我爱你!如果你想要一个期限和承诺的话,我愿意爱你三生三世,永不反悔。”
吴翠花愣住了,脸上红晕一片,眼中泛起感动的泪花,她哽咽着说道:“我的小瘪犊子,我的小宝贝,每当我看见你和你二娘我大姐你侬我侬的时候,我那个恨呀,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不是我,今天能等到你这份迟来的爱,我满足了!我高兴呀,没想到我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蛤蟆……不,我的心肝,我要给你生猴子,说着就扑了上去!蛤蟆也满脸激动,说道:“翠花!不……我的宝!我要和你永不分离,造它一个足球队!”眨眼间,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正准备进一步大干一场!咚咚咚!一声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破了此时客厅里暧昧的气氛。
蛤蟆狠狠用拳头在沙发上捶了一拳,愤怒地嘀咕了一句:“那个王八羔子大半夜打扰老子的好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吴翠花在蛤蟆那坑坑洼洼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小声嘀咕道:“可能是雷镇雄那龟儿子又回来了,你不要生气,咱们来日方长,我现在去开门。”
吴翠花满脸无奈地站起身来,扭动着她那肥硕的腰肢,不情不愿地走到门口。她伸手握住门把手,缓缓打开门,刚要恭敬地喊一声二少爷,可是眼前的一幕差点让她吓尿。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戴着眼镜,有着时髦发型,满脸玩味的小伙子,此人正是彪子!
他单手端着黑漆漆的双管顶在她额头上,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通向地狱的通道。彪子还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吴翠花吓得脸色惨白,哪里还敢出声。一阵冷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她那包裹着黑丝的大象腿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她缓缓举起双手,像个木偶一样向客厅里退去。
彪子跟着她进了客厅,顺手关了门并且反锁,那“咔哒”一声锁门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眨眼间两人就到了客厅的沙发旁边,正在生闷气的蛤蟆,低着头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两口,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刚回过头,看到眼前的场景,他吓了一大跳,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用手指着满脸阴冷的彪子嚷嚷道:“你个王八蛋是干什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闯进我家里来,知道我堂哥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赶紧把你手中的破铜烂铁扔掉,放开我女人。”
可是下一秒,只见彪子冷笑一声,他迅速调转枪头,用力一挥,枪托狠狠砸在吴翠花的脖子上。吴翠花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直接被砸晕过去,身体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就在这一刹那,蛤蟆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着彪子头上扔去。彪子反应极快,歪了一下头直接躲过,烟灰缸擦着他的耳边飞过,直接掉在地板上碎了个稀巴烂。
彪子没有一丝犹豫,压低枪头,对着蛤蟆大腿就来了一枪。砰……刺耳的枪声在客厅里不断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近距离下,双管的威力巨大,蛤蟆大腿上直接被炸出一个血洞,鲜血如喷泉般狂喷而出,溅在沙发和地板上。蛤蟆整个人也被强大的冲击力掀翻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这么大的动静,直接惊动了二楼房间内雷镇雄的老妈梁爱琪。她正在房间里休息,被枪声惊醒后,顾不上穿鞋,穿着睡衣就跑出房间。刚到二楼楼梯口,就看见下面这残忍的一幕。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毕竟她曾经也算是半个江湖人,虽然只是个人人嫌弃的洗头妹,但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现在两个儿子又是道上成名的大哥,所以她深呼吸了几下就平静了下来。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楼客厅的彪子,沉声嚷嚷道:“楼下的小兄弟,这大半夜闯到我家,是我梁爱琪得罪你了,还是我的两个儿子,雷镇天和雷镇雄和你有解不开的梁子,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放了我的小姐妹和我侄子,让他们两个先离开,有什么事情上楼跟我谈,保证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一楼客厅里的彪子,仿佛没有听到梁爱琪的话一般。他霸气地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两口,烟雾在他眼前弥漫开来。这时,蜷缩在地、满头冷汗的蛤蟆对着二楼大声嚷嚷道:“二娘,快……快给我堂哥打电话,楼下我来对付他!”
在他嚷嚷的一瞬间,他的手隐晦地伸向腰间,悄悄拔出一把匕首。他咬着牙,忍着大腿传来的剧痛,挣扎着要站起来和彪子拼命。
彪子嘴上叼着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向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然后拉动枪栓,正要对着蛤蟆扣动扳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躺在地上缓缓苏醒的吴翠花露出恶毒的眼神。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抱住彪子的小腿,张开大嘴狠狠啃了下去。
彪子脸上的肌肉抽抽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毫不犹豫地回头,对着趴在地上啃他小腿的吴翠花脑袋上来了一枪。砰的一声,吴翠花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爆裂开来,血水四溅,溅在地板、和沙发上。
站在二楼楼梯口的梁爱琪看着这残忍的一幕,身子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双手捂着眼,发出一声尖叫,脚下一滑,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这时,蛤蟆满脸凶狠,双手握着匕首,用尽全身力气向彪子的一只脚脚面扎去。彪子反应极快,脚向后后撤,躲过了这一击。然后他卯足力气,一脚踢在蛤蟆的脸上。
蛤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鼻梁直接塌陷,鲜血从鼻腔里喷涌而出。砰砰砰……紧接着响起几声枪声。彪子对着蛤蟆连开数枪,子弹如雨点般射向蛤蟆。蛤蟆后脖子、后背中弹,身子剧烈地哆嗦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脑袋一歪便没了生息,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血水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
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梁爱琪全身就像散架一样,每一寸肌肤都传来剧痛。但为了活命,她强忍着痛,趁着彪子不注意,只能朝着大门口艰难地爬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求生的欲望,手指在地板上抠出一道道血痕。
可惜,她太异想天开了,彪子解决掉蛤蟆后,回过头,冷笑一声,向前走了几步。他走到梁爱琪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嘲讽。然后他一脚狠狠踩在梁爱琪的大腿上,梁爱琪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接着彪子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拉起来,左右开弓甩了她两个耳光,骂道:“老子没让你走,你瞎激动个毛线。”梁爱琪满脸肿胀,嘴角流着血,哽咽地求饶道:“大哥,求求你放了我,你是要人还是要钱,要人的话,我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要钱的话我家里有很多钱,全都给你,只要你愿意放我一条生路。”
彪子玩味地笑了一声,问道:“你家里有多少钱?”梁爱琪感觉有一丝生机,连忙哽咽道:“保险柜里还有八十多万现金和一些金银首饰!都是我儿子给我的养老钱!”
彪子一听,激动地打了个响指,说道:“保险柜打开,让我查查数,如果让老子满意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梁爱琪深深地松了口气,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她带着彪子上了二楼,来到自己的房间里。
大约过了有十分钟,彪子把保险柜里的财物搜刮一空,装进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里。然后他把梁爱琪打晕,用绳子五花大绑后扛在肩上,另一只手里提着布袋子出了小洋楼。
他把梁爱琪扔进后备箱,上了车,给陈嘉南发了个短信,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这充满血腥和死亡气息的小洋楼在夜色中独自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