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女二人便毫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似乎再也不愿意在这黑夜里的雪地里多待上哪怕一息的时间。他们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下那片冰冷的雪地。
就在这时,一只白色的鸦鸟突然飞了进来那是呱呱妹,他受伤之后换的羽毛是雪白的。它那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呱呱地叫了几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思遮听到了,呱呱妹告诉他,那两个人已经走了。他看着呱呱妹点了点头后,转过头去对着水清莲调皮地挤着眼睛。
水清莲立刻会意,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大家说道:“好了,我们悲哀又有何用!派个人去敲丧钟!然后飞鸽传书给皇上,好让他知道这个噩耗!”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严肃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让每个人的心中都涌起了一股沉甸甸的感觉。
周围的人们听到水清莲的话后,都纷纷低下了头,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色。有的人眼中甚至泛起了泪花,他们似乎还沉浸在刚刚失去殿下的悲痛之中。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人默默地走了出来,他的步伐沉重而又缓慢,仿佛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他走到丧钟前,拿起钟槌,悲愤地敲了起来——
“嗡……嗡……嗡……”
那沉闷的钟声在夜空中回荡着,仿佛在诉说着人们心中的悲痛与无奈。随着钟声的响起,一只白鸽也从笼子里飞了出来,它向着远方飞去,带着他们要传达给皇上的消息。
思遮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眸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思索。他在心中暗自想着,明天国师肯定还要来试探,老奸巨滑的他,又怎么会相信?今晚得好好传授哥哥,龟息大法!
夜深人静之时,整个氛围仿佛都被浓浓的悲伤所笼罩。大家都带着那颗沉甸甸的悲伤心绪,缓缓地离开了司空玚的营帐。此时,偌大的帐营里就只剩下了小思遮、水清莲、韩明光以及萧三郎这几个人。
小思遮眨巴着那双机灵的大眼睛,然后赶紧呼唤呱呱妹和狐狸弟弟去外边放哨。
接着,他凑到司空玚的耳边,轻声说道:“玚哥哥,他们都走了!”司空玚一听,立马像弹簧一样坐了起来,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抱怨道:“哎呀,没想到这演戏也这么难啊!我这背上都凉飕飕的,刚才那感觉啊,似乎真要把我送进鬼门关一般!”小思遮一听这话,也没回答,立刻转身就跑出去了。
司空玚见状,连忙喊道:“哎,你去做什么?”韩明光这时开口说道:“那个殿下,先别管你的弟弟去做什么了。我们现在得赶紧商量一下,明天国师来了,我们该怎么应付啊?”
萧三郎也紧接着说道:“这还不简单嘛,让水大夫扎几针去诈死不就得了!”
水清莲一听,连忙摇头否定道:“不妥不妥!这个手法可都是我师傅教的,能瞒得过他老人家吗?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那,那可怎么办啊?”帐营里的这几个人,此刻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无奈。
韩明光在帐营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啊,明天国师就要来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萧三郎也是急得抓耳挠腮,一边跺脚一边说:“是啊是啊,这可真是急死人了,要是被国师发现了,我们可就全完了!”
水清莲则是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他忍不住叹气道:“唉,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呀!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就在他们几个人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帐营的门帘被掀开了,小思遮吃力地端着一大盆热水走了进来。
他们看到这一幕,都惊愕得瞪大了眼睛,心想这小孩子怎么能端得动这么大一盆水呢?平常就算是大人端这样的一大盆水进来,都会感到很吃力啊。可这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却好像若无其事一般。这也太奇怪了吧!众人心中都涌起了一股疑惑和好奇。
小思遮快步走到水盆边,熟练地拿起毛巾,然后将其放进盆子里浸湿,接着转头对着水清莲大声说道:“水货,赶紧把玚哥哥背上的药贴取下来!我要给他擦擦背,给他换身干净的衣裳呢!”
水清莲听到小思遮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哦!”水清莲心里也想着确实是这么个道理,那么大的一个东西贴在背上,确实也不太舒服,也该取下来擦擦身子换身衣裳了。
于是,水清莲便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开始帮司空玚取下背上的药贴。
小思遮一脸认真的模样,仔细地用热毛巾帮司空玚擦着背,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司空玚感受着小思遮的动作,忽然开口问道:“小兰嫬呢!”
萧三郎一听,赶忙上前一步,有些不太自然地答道:“呃,那个……我把他打晕关在一所小帐篷子里了。”
韩明光则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道:“先别管他罢,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商量商量明天如何应付国师吧!”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焦急,一边说一边在原地来回走动,心里一直在思考着各种应对的办法。
而小思遮此时虽然早已有了主意,但他仍旧不动声色,依旧专注地用热毛巾帮司空玚擦拭着,那热毛巾敷在司空玚的身上,让司空玚感觉满身舒畅。
司空玚懒洋洋地俯卧在罗衾上,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喃喃自语道:“有弟弟就是好!”他的心里满是对小思遮的疼爱和感激,想着这个弟弟虽然年纪小,但对自己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