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州,“……”
秦沫,“皇帝也得有点帝德!”
“帝德?那是个什么东西?”
“帝德就是……算了,跟一个从小学小黄文长大的不能讨论这德那德的!”
揭完某人伤疤,秦沫重新躺下,“睡吧,睡吧,累死了,管不了不管了,你爱咋滴咋滴吧!”
嘴上如此说,秦沫却知道那个宋离进宫来,她的日子绝对会再次热闹起来,她希望这宋离比她堂姐宋婉婉的段位高些,能完全拿捏住苏瑾州,至于苏瑾州和宋婉婉和宋家有什么恩怨,他懒得去细想,反正一个帝王要睡哪个女人既需要理由,又不需要借口。
有算计,也有随心所欲。
宋家,主事人宋家大老爷的脸色非常不好,宫里来话了,让宋离进宫,但又不说给个什么名分,这明摆着不是欺负人吗?
给宋婉婉定了个跟人私奔的罪名不够,还要糟蹋另一个姑娘,对此宋家大老爷是非常不满的。
若宋婉婉真是与人私奔,苏瑾州岂会如此轻易放过宋家人,怎么不得安个罪名啥的,但没有,苏瑾州没对宋家做任何事,这就更加让宋家人怀疑他们的女儿根本不是与人私奔了,或许可能不在了,只不过死因蹊跷不好和宋家交代,才给安了个这样的名头。
宋家明知宋婉婉的事蹊跷,但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谁叫人家是皇上,手里又有女儿和人私奔的证据。
谁叫他们还有野心,还想在那朝堂上争得一席之地呢。
为此,他们才想把宋离送进宫去,从而能使宋家人继续往上爬,爬的再高一些。
宋家二老爷的脸色比他大哥更差,宋离是他的亲生女儿,对这个女儿他可是从小就娇宠着的,任由她按照自己的喜好生活,想学武功,就给找了个武师傅,想去游历河山,他也让她去,给她足够的盘缠,让人在后面暗暗跟着保护着,自己这么宝贝的女儿,如果能进宫当个妃嫔什么都,他自是愿意的,皇上不但老不丑,还年轻英俊,那当真是极好的夫婿人选。
可这让她无名无份地进宫去算怎么回事。
宋二爷不同意,宋玉也不同意。
宋大爷冷着脸问,“你们都不同意,有什么好的法子拒绝吗?”
公然违抗圣旨肯定是不行的,怎么也得有个好理由。
他们宋家是想再送一个女儿到皇上跟前去,但也不能白白送去。
几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妥善的理由来,正愁的不行,宋离从后院跑来,干脆地表明自己的想法,“大伯,爹,大哥,我愿意进宫!”
“宋离,休要胡闹,你知道进宫意味着什么吗?”
宋二爷头疼地看着自家闺女。
宋大爷则松了口气,宋离这孩子想做的事她亲爹一般都拦不住,既然她自己愿意去,自是应该有了打算,她聪明伶俐,或许能笼络住圣心,比婉婉那丫头得宠。
想到宋婉婉,宋大爷的心又是一揪。
“你们不觉得我大姐事儿透着古怪吗,这些天我天天琢磨,越琢磨越不对劲儿,这天底下还能有比皇上更优秀的男子让她动心?正好,我进宫去探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不管同意不同意,宋离还是入了宫。
以悼念亡姐的原由住进了琉芳殿。
这天秦星星背着药箱进入养心殿,刚一踏进房门就长吁短叹,秦沫见状不解地白了她一眼,“怎么,宁王这月没给你发工钱?也是,你整天服务于我这凤仪宫,工钱应该苏瑾州发才对,赶明我跟他提一嘴。”
“别别别,您可别,我就是饿死都不敢要他老人家的银子!”
秦沫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秦星星急道,“我说你这人还真是没心没肺的,皇上又把宋婉婉二号弄进宫,你就没点想法?“
“有啊,当然有。”
“是吧,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秦星星扔了药箱凑近秦沫耳边,“说说,快说说,你怎么想的!”
秦沫揪着秦星星的耳朵,让她离她远点,抿了口茶答道,“我觉得挺好,特别好。”
秦星星,“……”
秦看着秦沫,那眼神里分明写着:大姐,你说真的?
“有什么不对吗?宋离进宫,肯定是苏瑾州安排的吧?他为啥安排她进宫?肯定是有所图吧?还能图啥?图美色呗!那姑娘我就们都见过,虽不如宋婉婉貌美,但也绝对也是个大美人,关键看着可比她姐姐舒坦多了,苏瑾州要是让她吸引了去,我们的好处可就多了,他不会再整天看着我有没有怀孕,也不会把你一个大夫整天关在小厨房给我做药膳,更不会整天住在凤仪宫,让我喘口气都觉得空气稀薄……”
“停停停……”
秦星星恨不得拿她的手把秦沫的嘴堵上。
“我看你是做白日梦呢,别的先不说,你以为怀孕这事儿他会放了你?你以为今日他让我干什么来了?他让我给你来诊脉!他让我今日就拿出个方案来!你就说他变态不变态,你俩造孩子造不出来,我怎么给出方案,这关我啥事!就说,他能轻易放了你?”
秦沫本来笑着,被秦星星这一说,笑容僵在脸上:秦星星这姑娘说话也太粗了!
一个未出阁的女大夫,竟然能说出造孩子这样的字眼,羞不羞啊!
“我的皇后娘娘,不是我打击你呀,照这架势,皇上他老人家是吃定你了,你那小药丸子估计也被他发现了,说不定你今儿吃的药就已经被换了,嗐嗐,先不说这事儿了,这事儿还得重新从长计议,说回那个宋离你就不怕那种闹心的日子又回来?那丫头看着并不比她姐姐省油啊!”
秦沫还没应答,苏瑾州下朝回来,凉凉道,“秦大夫很闲啊,朕让你给的方案这是心中有数了吗?不然怎么有闲心在这挑拨离间!”
秦星星专门挑苏瑾州不在的时间来的,哪知还是被撞了个正着,她赶紧猫着腰低着头给苏瑾州行礼,却不知如何答他的话才好。
秦沫替秦星星解围,“皇上竟会为难人,咱们造娃不成你让人家大夫怎么出方案?若是你不行或我不行,大夫或许有办法,可咱俩不是都看过了吗,咱俩都没问题却怀不上,就是时间还未到,缘分还未到,这事儿急不得,你越急,我压力越大,压力越大越不易受孕,医书都是这么说的,所以以后你别动不动就让星星给我做这个那个的了,说不定一放松,想来的就来了!”
秦星星早已在秦沫开口之时很明智地溜走了,药箱都没拿。
苏瑾州望着秦星星跑走的方向,哼笑道,“你倒是对她真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们自己身上!”
“咱们生孩子,生不出来关别人什么事?拉不出屎可以赖茅房,种不出庄稼可以赖地不好,造不出人可不就是自己的责任吗?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可以换个人试试。”
小几上放着一盘茶点,这些日子秦沫喜甜,已经被她吃去小半盘,说完她的手又要伸向盘子,被苏瑾州摁住,秦沫不满地瞟她,“吃个点心你也要管?”
苏谨州用另一只手拿起茶点盘子,翻了空,地下正蹲着一只不知从哪来的野狗,瞬间,那些点心就全部被狗霍霍了。
“吃多了不好,容易蛀牙!”
秦沫气得不行,小桃给她做这些点心用了半天时间,她还有点舍不得吃呢,让他全喂了狗。她愤愤地骂,“苏谨州,你跟那只狗是亲兄弟吗,不然为啥对它那么好!”
秦沫恨不得跟狗去夺食,苏谨州这一大早的是专程找她麻烦来了吗?
她都多大了,吃完甜的难道不知道漱口吗!
她恨恨地瞪着苏谨州,认定他可和地上的狗就是同一类。
苏瑾州被秦沫越来越粗俗的言语气笑了,用力把她难得梳的整齐的头发揉的齁乱。
“皇后这粗话可是说的越来越粗俗了,来,给朕解释一下什么叫做造孩子,怎么造,具体过程详细描述一下,越详细越好,描述的好,朕有赏!”
草!
秦沫差点没爆粗口,说这男人是狗,他还真是个狗,看看,他知道他的狗嘴里吐出的是什么吗?
秦沫瞪着苏瑾州,两眼滴流圆,又开始揭短,“看小黄书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我那点粗鄙跟您比起来还不是小巫见大巫,以后还得向您多学习学习!”
“好啊,那为夫不吝现场教学,要不是时间紧任务重,为夫很乐意真人实践式教学,这样夫人才能学的明白,不过可惜一会儿咱还有其他的事要做,现在先教夫人理论部分,实践部分等晚上再好好温习,造人嘛第一步......”
“停停停,我服了你,我认输行了吧!”
为了让苏瑾州闭嘴,秦沫夺过苏瑾州手中的盘子,直接把苏谨州的嘴堵了。
苏瑾州也不恼,配合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殿门开着,这一幕刚好被前来寻苏瑾州的一护卫看见,他连忙背过身去,生怕自己下意识反应——去救人。
护卫:帝后的相处模式一向很特别,我得学会习惯,不然就是找抽!
小桃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看见护卫的样子,好奇地往屋内瞅了一眼,看见扣在苏瑾州嘴上的盘子茶点没笑出声,她心中叹了口气:唉,如果皇帝姑爷能一直对小姐这么好,这宫里也不是不能继续待的,只是皇帝姑爷身为皇帝,又怎么可能只对一个女人专一呢,小姐不是以前的小姐了,想的,求的也不一样了,所以即便现在皇帝对小姐看着还真不错,她也不想在这宫里待下去。
“进来小桃!”
苏瑾州闭了嘴,秦沫放下盘子,一转身看见小桃和一个护卫站在门口,叫小桃进屋,顺便解释了一下,“方才,皇上脸上有只虫子 ,跑的特别快放,情急之下我拿盘子扣一下,结果还没扣到。”
这解释真是一点必要没有啊,不是越解释越黑吗?
小桃对苏瑾州行了礼后,把托盘放到桌上,禀告,“皇上,您让奴婢取的的衣裳已经拿来了。”
苏瑾州嗯了一声,出了门与门外的护卫低声交谈了几句,又返回屋内,秦沫正纳闷苏谨州是嫌她穿着太差了还是闲着没事,送什么衣裳给她,苏瑾州让小桃出去,并关了门。
“换上,带你去个地方。”
苏瑾州摊开那件衣裙,在秦沫身上比划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催着她去把外衣脱了。
秦沫瞥了眼他手中的衣裳,很华贵,很皇后样,但不是她喜欢的。
秦沫没拒绝,也没问苏瑾州他嘴里的那个地方是哪儿,反正整天在屋里憋着没事干也憋的慌,爱去哪儿去哪儿,能溜达溜达也不错。
秦沫就这样穿着华服,跟着苏瑾州再次进入了那座“冷宫”。
还是之前那副破败的样子,甚至因为是白天,光线充足,这座恐怖的院子在诡异的同时更加显得萧条。
与这座破败的宫殿相比,显然自己身上的这身衣裳更加的豪华炫目。
无风,院中的秋千却自己晃动着。
有了上次的经验,秦沫倒是没有什么害怕之感,她望向苏瑾州,眼里有着不解,好端端的带她来这里干什么?特意盛装,就是为了来看谢皇后?
秦沫往西侧殿的方向看去,门紧紧关着,窗户也像新补过的,那些横七竖八的洞已经没了。
也没听见屋内传出一点声音来,不知道谢皇后还活着没有。
记得上次,她还被她突然伸出来的那只手吓了一跳,而苏瑾州跟个酒鬼一样喝个烂醉在正殿睡觉。
那时,她不解谢皇后为何会被割了舌头砍了双脚。
还感叹来着。
今日,她想这算什么了,宋婉婉还是苏瑾州自己的女人呢,说翻脸还不就翻脸了,何况谢皇后是他爹的女人,之前那样对他,他记恨,现在他得势了,报复呗。
这就是苏谨州的本性,谁要是惹了他,让他抓住机会,他就让谁生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