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北羽的质问,池小鱼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坚定地予以否认:“不,绝不会这样!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其实,池小鱼心里比谁都明白,张龙和自己完全处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自从经历了种种变故之后,她更是从来没有过要与张龙再有任何瓜葛的念头。
曾经没有,现在更不可能存在。
而且以她如今这般尴尬的身份地位,又哪里还有资格去奢求其他呢?”
北羽微微抿动着嘴唇,一抹轻蔑之色自嘴角溢出,用一种带着质问意味的口吻反问道:“哦?你真是这样想的吗?”他那双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此刻却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但这股怒火却像是被强行压制住一般,并没有完全爆发出来。
而池小鱼对此却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就是这般所想。
然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北羽竟然紧接着又冷嘲热讽起来:“既然你认为自己跟张龙不是一路人,那么你觉得,我与你究竟算不算得上是一路人呢?”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且刁钻无比的问题,池小鱼瞬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说是吧,显然违背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如果说不是吧,恐怕又会惹得北羽更加恼怒。
无论怎样回答,似乎都如同踏入一个必死无疑的陷阱,简直就是一道无解的送命题。
实际上,在池小鱼心底深处,她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北羽本就分属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根本不可能成为一路人。
只是这些令人心痛的话语,此时的池小鱼实在难以宣之于口。于是,她选择了保持沉默,以沉默来应对眼前的困境。而北羽见她久久不语,倒也并未再步步紧逼、继续追问下去。
然而,就在气氛稍显缓和之际,北羽却突然毫无顾忌地开口指责道:“我们才刚刚分手不久,你便迫不及待地去寻觅新欢,你的心思还真是多得让人应接不暇啊!”
这番言辞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池小鱼的心窝,让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池小鱼心急如焚地想要开口解释,然而北羽却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只见北羽满脸怒容,气急败坏地嚷嚷道:“哟呵,这么迫不及待地寻找备胎呀?瞧瞧你这速度,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呐!看来我不应该在这里出现,坏了你精心策划的如意算盘吧。”
池小鱼此刻的内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天知道她根本没有所谓的备胎,更别提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念头了。
最近她的身边被各种琐事团团围住,搅得她心烦意乱,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又哪来的闲情逸致去琢磨这些有的没的呢?
可北羽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依旧冷嘲热讽道:“那能怎么办呢?谁叫我就喜欢给别人泼一盆冷水呢。”
很明显,他就是存心要来煞风景,故意破坏池小鱼的好心情,非要把她死死地按在这泥潭之中,不让她有丝毫脱身的机会。
就在这时,更为尖酸刻薄的话语从北羽口中脱口而出,而且完全不留情面,甚至称得上是恶语相向:“哼,人家可是有对象的人,你这异想天开的念头还是收起来吧,最好用在那些单身汉身上才合适。别整天像只饿狼似的,饥不择食、急不可耐的样子,简直让人看不下去!”
北羽这番话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呀?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在他心中竟然变成如此不堪入目的形象了呢?
听到这些话语,她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皱,但却连半句解释的言辞都没有吐露出口,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子,迈步离去。
然而,仅仅才走出两步之遥,眼角余光便瞥见北羽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追了上来。
不仅如此,他还满脸轻蔑之色,口中念念有词道:“被我戳中要害之后,竟然连反驳的勇气都丧失殆尽了吗?难不成在我的面前,你已经自惭形秽到认为根本没必要解释,甚至连那虚伪至极的善良人设都懒得去维系了?”
池小鱼本来无心理睬这个蛮不讲理之人,可他所说的这番话实在是太过难听刺耳了。
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与不满,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去,毫不示弱地反问道:“难道你非得要用这些恶毒无比的话语将我贬得一无是处、一文不值吗?”
面对池小鱼的质问,北羽却是一改往日的急躁冲动,出人意料地异常冷静下来。只见他缓缓低下头,刻意压低嗓音。
他继续冷嘲热讽起来:“看来的确是我的过错,真不该这般贬低于你。毕竟像你这样的人,原本就彻彻底底地一文不值呐!”
池小鱼满心失望地缓缓收回那被刺痛得几乎流泪的双眸,她紧紧咬着嘴唇,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想要摆脱身后那个如影随形的身影,北羽却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一般,死死地黏着她不肯离去。
她往左拐,北羽亦步亦趋;她往右行,北羽紧跟其后。仿佛北羽化作了一个幽灵,阴魂不散地缠绕在她身边。
这种感觉令池小鱼感到无比烦闷和恼怒,她甚至开始怀疑北羽是不是故意要来招惹她、触怒她,好让她陷入尴尬与难堪的境地。
终于,池小鱼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她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面对着北羽。
她眼眶微红地质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奈,此刻的她不仅身体感到劳累,那颗原本炽热的心更是早已千疮百孔。
面对池小鱼的质问,北羽却是一脸傲慢地回应道:“我不过是好心送你回家罢了,省得那些没眼力见儿的家伙趁机跑来向你大献殷勤。”他的话语中夹杂着明显的酸味,而其中所暗指的对象,自然便是张龙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