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扣上。
纤薄的后背被男人箍入怀中。
门外,阮母的声音,“阿梨,一会儿记得提醒我买酸豆角,小炎最爱吃。”
阮母和文炎关系已经熟悉到从小文医生到小炎了。
冰凉的长指扣住她的下巴,来不及开口,被炙热的吻封住。
“这丫头,每天不知道忙什么。”尽管是责备,却更多的是宠溺。
后背撞上门,男人的吻激烈霸道,身体完全压在了她的身上,夺了她的呼吸。
痴缠着,不肯罢休。
阮母走近,一门之隔,“阮阮,好了吗?”
“哦……,没。”
一开口,声音变了调。
门把手转了两下,锁着。阮母也没再坚持,只是又敲了两下,“多穿点,今天冷。”
“好…~~。”
阮清梨受不住男人霸势的吻,躲开他的唇脸埋进男人颈肩,告饶,“付戎轩。”
“什么时候把事情说开。”他语气不悦,孩子气地咬着她的肩。
“我怕我妈接受不了,给我点时间。”
他没说话,良久,男人冷冽的桃花眼尾带着占有的偏执,那样子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阮清梨,我是谁?”
她不明所以,“付戎轩啊!”
“我是谁?”他眉眼微挑,“你好好想想。”
她眸子动了动,莞尔,“是我老公。”
门外,阮母在催。
阮清梨讨好地笑,“委屈一下,等我把我妈拉走你再出去好不好?”
他捏着她的下巴,抬了抬,欲言又止松手转身。
身后的人却贴上来,她展臂抱住男人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不高兴了?”
付戎轩掰开她的手,“没有。”
他坐到了沙发上,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椅背上,点了支烟。
阮清梨跟过去,弯腰去看他,哄小孩一样,“我知道我们付大少爷受委屈了,但是为了长远计,先忍一忍。好不好?”
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了眼,目光移开看向窗外。
他向来是个张扬不肯受半分屈的人,藏着掖着,还要看着她被家里人撮合和别的男人吃饭。
能忍到现在不发脾气,还真是收了性子。
阮清梨转过去,挨着他坐到沙发上,“我尽快解释清楚好不好?”
“你今晚和他吃饭?”
果然,更在意这事。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男人俊朗的侧脸上,阮清梨坐到了他的膝上,轻轻晃了两下,“我总要一件件解决是不是?”
“我给你解决,一次性解决。”他指尖弹着烟灰,神色晦暗。
那还是别了!她真想不出他去解决,快刀斩乱麻的效果杀伤力多大!
“欲速则不达。”阮清梨抱住他的脖子,撒娇,“这些我自己来,你帮我解决别的事情。”
付戎轩果然上钩了,“什么事?”
“我们结婚了,会有很多事。照顾女人是很麻烦的,你可不要嫌我烦。搞不定的事情不许闹脾气。”
付戎轩挑眉,尽显乖张的痞性,“什么事我搞不定?”
阮清梨笑了笑没答,见他注意力已经转移,加足火力继续哄。
“亲一下。”
显然付戎轩还沉浸在上一个话题里,听到命令却准确无误地照做。
掌心擒住她的后脑,寸寸吻下。
——
一下午的时间,阮清梨的手机都是无人接听状态。
办公室内两个秘书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低头整理着手上的资料,把打开的文件递到付戎轩跟前签字。
男人脸色满是阴骛,低头工作。
气氛压抑着。
好不容易签完,两个人逃命一般飞速撤退。
这位小爷脾气不定性,他们躲着避着为妙,否则稍有不慎,则“死无葬身之地”。
直到下午五点钟,依旧是无人接听。
男人不死心,脾气渐躁,重新拨过去。
几秒后,阮清梨甜软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男人没说话。
“怎么了?”
“付戎轩?能听见吗?”
见付戎轩半晌不开口。
阮清梨想要挂断后重新打回去,“我先挂了?”
男人声音响起,低冷淡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
阴阳味十足。
“我在客厅,手机放在卧室没听到。”她如实解释。
电话内又是一阵沉默。
从男人的呼吸声里,都能听出不悦。
“我明天就回去了。”
“怎么?不在家多陪陪你的青梅竹马?”
这话,酸味浓郁。
她笑着哄,“因为有些想你了。”
薄唇的戾散去,勾了笑。
——
害怕再接不到电话。
阮清梨随身带着手机。
吃过晚饭,一圈人围着打麻将。
对于麻将,阮清梨因为完全不会,一点儿兴趣没有。好在文炎还能应付一通,阮清梨被安排坐在文炎旁边,完全不懂和不太懂麻将的两人被安排成一方,对战三位“高手”。
从左往右依次是阮母,文阿姨,阮鹏程夫妇。
中途,阮清梨偷懒摆弄换手机。
看到演出的微信,她吓得差点跳起来。
“麻将好玩吗?”
阮清梨环顾四周。
抽了机会,迅速起身。
她推开门,看到坐在她梳妆台上的男人。
长腿撑着,一副疏懒阴冷的魅惑。
她鬼鬼祟祟地往外看了一眼,一边关门反锁,一边小声抱怨,“你怎么上来的?不怕被发现?”
他没答。
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双臂抱着,冷眼揣着晦暗不明的眸光地端详着她。
薄唇紧抿。
他她快步走过去,男人的目光紧接着她,晦暗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我明天就回去吗?”
付戎轩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扯过来,两条腿把她夹住,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在她的屁股上,“一下午的时间就玩疯了?”
她慌乱地握住他的手,不放心地往门口看了一眼,“你疯了!”
男人眸光冷冽,“怕什么?怕你的小竹马发现你背着他躲在房间里偷情?”
男人扣住她的腰,冷眼睨着她。
阮清梨笑意盈盈,娇嗔,“最多算是调情,怎么也不能是偷情。”
“我们合法。”
这话,男人很是受用。
见他神色略缓,她指了指阳台,“你爬上来的?”
男人把她伸出去的手收入掌心内,“不是有人说想我吗?我过来缓解缓解她的相思之苦。”
“这么善良呢!”
“日行一善。”付戎轩嘴角带着暧昧又轻佻的玩味。
“多危险?”
“怕什么,又不是没爬过!”
以前,经常爬。重新捡起旧业务,轻车熟路。
他的手指搅了搅她的发丝,语气里藏着危险,“付太太,麻将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