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叛军的将领不理解的说:“那这狗皇帝不帮那个李康选吗?毕竟他是忠于他的,”
李振更是得意的说:“呵呵,如果我们的狗皇帝都这样忠奸分明,那大唐就不会是今天的局面了,”
朱温听完低头愤恨的说:“是呀,忠臣反遭猜忌,”
李振说: “那朱将军明白了?”
朱温说:“明白了,河东想消灭李康选的时候,禁军别插手。”
李振严肃的说:“对了一半,河东想着借机消灭东都府军,皇帝想着李康选能削弱河东军!”
王爵听完挠挠头大声的娥说:“真他娘的复杂,十八个心眼子都都不赢他们!”
李振对着朱温说:“朱将军,我观你的部下是这里训练最好的,想必你也是懂些军武的。”
朱温点头说:“嗯,我带着他已经跟官军打了一年多了,”
李振抱拳对王仙芝恭敬的说:“是不是我刚才说的那样?只要今晚偷了他们的大营就知道了,”
王爵大声的说:“李先生,他们都是骑兵,而且走了好一阵了,到了晚上朱大哥就是张了翅膀会飞也要追几个时辰吧?”
李振自信满满的说:“我料定他们绝对不会走远,因为是战,是撤,他们还在犹豫或者他们在原地等待援兵也不一定。”
王仙芝闻言脸色一惊道:“先生的意思是,河东还会来军队增援他们?”
李振左手背着右手高举指着天说:“不是河东,一旦东都府军知道你们已经成势力,势必会连夜杀来,”
王爵轻蔑的说:“二百里他们会飞吗?”
李振说:“你是没见过一个军士配三匹上等战马,二百里他们四五个时辰就都打马赶到,以他们的器械和战斗力,主公咱们这六万人不够他们两个时辰打的。”
王仙芝面色凝重的说:“那,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分散隐藏不攻魏州了!”
李振走到他跟前斩钉截铁的说: “攻还是要攻,这次要让别人替我们攻。”
王爵疑惑的看着李振说:“别人替我们攻?”
李振说: “朱将军,你让你的骑兵出去找这伙河东骑兵确定位置后,主公带上我们所有人去围住他们,务必生擒他们的将军。”
朱温好奇的问:“你抓他们干嘛?”
李振说:“让他们骗开魏州城。”
王仙芝担心的说:“这不是又暴露了吗?”
李振激动的说: “主公,我们一旦举事始终需要一个城池作为根据的,”
王仙芝犹豫了一会问:“先生你的意思,就这么反了?”
李振说:“不,等我们把其他地方的兄弟都召集过来,之后传檄天下。”
一个大个子叛军将领高兴的喊着:“好,早受够了这躲躲藏藏的日子。”
在一片开阔的平原上,矗立着一个很大土坡依着土坡下面一圈是用削尖的木桩紧密排列而成的简易栅栏和拒马桩,这些木桩深深地插入地面,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入口处,设有两个了望塔,塔上的士兵时刻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一顶顶帐篷临时搭建的行军帐篷整齐地排列着。
营地的中央,是一片空旷的平地,李存勖和几个将官正围着一堆篝火坐着,他的后面一侧,有一排临时搭建的马厩,里面拴着一匹匹战马。马厩旁边,堆放着大量的草料,散发着干草的香气。负责照顾战马的士兵们忙碌地穿梭其中,为这些战马提供着精心的照料。
营地的另一侧,几口大锅架在简易的炉灶上,旁边摆放着一些木桶和炊具。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负责做饭的士兵们正在为众人准备着简单而充实的餐食。
营地内的士兵们卸了自己的盔甲,有的在擦拭兵器,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则抓紧时间休息,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养精蓄锐。整个营地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氛围,虽然是临时搭建,但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展现出军队的纪律性和组织性。
郭嵩韬说: “少帅,要我说趁着夜色,我们带上所有兄弟冲了他们的老营算了,”
李存勖看了身边一个都尉一眼说:“兵力悬殊太大,”
那个都尉微微点头接话说:“既然不战我们赶紧撤退,往东都方向撤退,一旦他们追来我们也好向府军求助,”
另一个都尉看了李存勖一眼后大声说:“要不要脸了,河东军需要他李姓家奴支援吗?”
刘宣庭生气的质问说:“嗯,说什么那?”
李存勖立马责备那都尉说:“人家刘大夫还在这,你说人家主子的不是?”
那都尉很不服气的说:“本来就是东都那帮牲口的活,非把我们从潞州调拨过来,说是两千人不到,结果那五六万人,这不是坑人吗?”
刘宣庭拉着脸说:“谁坑的你们,找谁去?别拿我家翁主说事,”
那都尉生气的起身说:“哼,就是你那个贩夫的事,”
李存勖也起身指着他愤怒的训斥道:“放肆,刘大夫是我请来的贵客你敢冒犯他,来人把丘都尉拖出去打三十军棍,”
刘宣庭把手里的一块劈柴丢进篝火里慢悠悠的说:“行了,行了,李少帅,都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就别演小鬼了!”
李存勖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说:“呵呵,看出来了啊!”
刘宣庭点头说:“说吧,是不是想让我跟翁主求援,让我们东都府军来打这一仗,”
李存勖尴尬的说:“是有这么个想法,”
刘宣庭说:“这不结了,替你擦屁股还非要搞得跟你们很有理似的,至于吗?”
李存勖笑着说:“这不是怕你不高兴或者你家翁帅不乐意吗?”
刘宣庭不悦的说:“本来就是你们自己奉旨来的,结果一仗没打就撤退让我们打,陛下要是问起来咋办?”
李存勖拍着胸脯说:“只要打赢了,到时这战表你来主笔我没意见,”
郭嵩韬诚恳的说:“刘大夫请你也以大局为重,此番若回河东求援路程太远大军过来至少月余,我们带的辎重不多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若贼兵趁机拿下了魏州,朝廷追究起丢地失土的责任怕是你们府帅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