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庭看了一会点头说:“嗯,看这个规模叛军当有五万之多呀,”
郭嵩韬指着远处的魏州城说::“少帅,你看他们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攻城毫无阵法可言,这防御队形更无章法,若此刻下令让后卫营也上去,一阵冲杀保证他们会乱,”
刘宣庭点头:“嗯,他们甚至连甲都没有,骑兵一阵冲下来,估计他们不仅会乱,甚至还相互踩踏!”
李存勖犹豫了一会说:“不行,九千人对战五万人,不行,”
正当几人高处观战时,就见叛军一队骑兵正朝着河东骑兵靠近虽然数量不多仅仅千余骑,可河东骑兵此刻正围着魏州城转圈骑射,一旦被这队骑兵挡住河东骑兵,让他们的速度减缓后,这几万叛军的步军就会疯了一样扑上去,那么这五六千河东骑兵就危险了,于是郭嵩韬看到后忽然指着那对面叛军的骑兵紧张的说:“少帅,快下令要么直接冲击敌阵,要么脱离接触,”
刘宣庭也是看出了凶险就说:“是呀,李少帅,要么冲进去砍杀敌步军,要么赶快撤。”
李存勖急忙下令:“撤,赶紧撤”随着这个高台上一个号角手,吹响了嘹亮的号角,河东骑兵开始有序的撤离战场,
叛军见这队骑兵撤退后,也从刚惊魂一幕中反应过来,一辆辆投石车、攻城车,开始缓慢后撤,显然叛军他们放弃攻城,叛军的士兵们推着攻城器械缓缓往回走。
魏州城上的守军望着逐渐远离的叛军大军,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欣喜。但他们依然紧握着手中的兵器,严阵以待。城墙上的军官们开始清点滚木礌石火油弓箭等防御物资也准备迎接下一次进攻。
叛军撤回后,在临时搭建的大帐里,王仙之很不理解的问:“李克用咋来了?”几个叛军将领也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说:“不知道呀!他离这里足足四百里!”
王仙芝的儿子王爵略微紧张的说:“是,是,不是朝廷调集大军要围剿我们?”
朱温淡定的说:“哼,不可能,杨行密来我不奇怪,可李克用来肯事有蹊跷,”显然一众将领里也就他朱温有点将帅才华。
王仙芝问:“那朱将军的看法?”
朱温起身手按刀柄说:“我们北边的李可举不敢过来,契丹人在他跟前,南边淮南道的杨行密他不自己造反就不错了,还能奉旨来打我们?至于东边的王审知,自从攻下潮州后,就没消停过岭南道几路反抗的势力去年联合起来跟他打的有来有回,他那有空管我们?”
王仙芝听完点头表示认可,朱温接着又说:“让我意外的朝廷怎么调来了河东军而不是禁军中的武威军,这才是蹊跷之处,难道李克用不怕李可举趁机报仇吗?”
王爵想了一会说:“嗯,朱大哥说的有道理,果然读书人是点多!”
“朱将军所言也是我疑惑呀,” 众人闻声看去,一人从帐篷外进来,
他身着一袭素净的长袍,长袍的下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头上系褐色幞头,端正而威严,面容清瘦,却不失儒雅之气,双目明亮而睿智,眼角有几丝细纹,胡须修长且整齐,微微飘动时,自有一番仙风道骨之态,一副文人架势。
此人中等身材,身形挺拔如松。
近前后王仙芝高兴的介绍:“来诸位我介绍一下,这是李振,正儿八经的官宦子弟,父亲都做到了郡太守。其祖李抱真是大唐正三品将军官拜潞州节度使。”
在场的十几个将军听完眼神中无不透露出一种羡慕和敬仰之意。“以后在主公帐下参谋军事,诸位将领多多包涵!”
王仙芝笑着说:“嗯,我们这些人不是卖盐的就是打劫的,虽然聚众了五六万人,可没有一点军队的样子,所以需要李先生日后多操心了。”
李振高兴的抱拳:“主公放心,我势必尽心竭力!”
王仙芝高兴的说:“好,好,刘备当年有个诸葛亮我得先生,也算求得大贤。”
李振客气的说:“岂敢和圣贤相较。 ”寒暄后李振扭头看着朱温问:“适才将军说有蹊跷?”
朱温点头:“嗯,我说的。”
李振礼貌问道:“将军高姓大名?”
朱温抱拳回答: “在下朱温。”
李爵笑着说:“我们这里唯一读书人。”
李振闻言高兴的说:“哦,难怪一副儒将风采,朱将军是不是也觉得,河东军来的路子不对?”
朱温点头:“正是,”
李振得意的高声对着众人说:“呵呵,肯定是朝廷里有人想让河东军和东都那五万虎狼之师相互制约!”
朱温听完眉头一皱抱拳恭敬的说:“请先生赐教我,还是不懂。”
李振神采奕奕的说:“东都那个李康选,手握五万虎狼是大唐如今战力之最,皇帝这几年大刀阔斧的改革搞得你们这些兄弟丢饭碗,人人喊打也是仰仗此人,”
王仙芝闻言气愤的说:“就是,这几年盐税改革后,我们私盐基本活不下去了。”
李振拎起前摆走了几步到了王仙芝跟前说:“此人不仅聚财有道,驭人更是有一套,几个不起眼的缉捕郎硬生生的给他调教成了万人敌的大将。”
一个叛军将军皱着眉头一副不理解的神态说:“那这对朝廷来说是好事呀!”
李振扭头大步走到他跟前夸张的表情大声的说:“可未见的对朝廷里的人是好事?”
王爵说:“我听说南衙的阉货兵权都被削了,他族兄也没敢咋地,”
李振又走到王仙芝跟前得意的说:“这就是李康选的作用,经过他这么一折腾现在朝廷里的杨田两方势力基本平衡了,而大唐北边的两镇节度使中李可举跟当今陛下虽然出了五福可还论的着辈份,祖坟摆在那里。所以他还是中规中矩的,李克用就不同了,兵强马壮这十几年突厥迅速发展起来,难道不是他消极对战的结果?他在养寇自重以为已故的老皇帝和现在小皇帝不知道?双方都在忍着,原因两边都没必胜的把握,而这个李康选如果倒向谁,谁就能胜出,显然这李康选是小皇帝这头的,朝廷这头大概率是不会忍太久了,所以河东索性,得不到就毁掉,此番出现在魏州想必是幌子,他们的真正的目的是剿灭你们之后转头赖在东都让这小陛下猜忌李康选,从而不敢下决心对河东下手,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取得小陛下的信任后河东会跟李康选搞长期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