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昀点头，看着大长老道：“那我先问了，第一个问题，您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来了。”
大长老点头给出了答案。
“没错，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出你了。
你母亲出事以后，我和你外公商量后派他去了广越省，目的就是方便照顾你母亲。
也是在那时候我知道你被你父亲带走，再加上你来自陈港。
还有深海省厅汇报你是孤儿，我们就有九成的把握确定你的身份。”
慕昀也笑了，他提出这个问题早有答案。
目的也是在缓解因为母亲的安神牌带来的压抑气氛，毕竟大长老年纪大了，大喜大悲对身体不好。
“我明白了，该您了。”
大长老罕见踌躇一会儿，正色看着慕昀。
“你恨我们吗？”
慕昀默然，重生已经好几年，慕昀也完全融入这个时代的生活。
对于自己的复杂身世，慕昀也是消化许久才接受。
这里面，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母亲陈晓芸、外公陈劲山和爷爷大长老。
之前没确认关系时还不明显。
但现在慕昀回想起来，他们对自己都格外地好。
母亲自是不用多说，事后，慕昀询问何战、萧容和凌辰，这才知道他们的实力在省厅都十分强大。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外公聚在一起，然后让自己担任队长。
其中的用意自是不用多说。
面前的大长老也是如此，第一次见面时，自己才三级，却面对着邪灵会的针对。
那个大计划慕昀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
大长老一心一意替他谋划，邪灵会的大长老让自己去广越，带来了这一年多的安宁。
仅仅这一步，就很可能是救了自己性命。
可是还有一个人，慕昀揣摩许久后才摇头。
“我不恨您，您对我很好，我能感觉到，也不恨母亲，她对我也很好。
至于他，我只能说不知道。”
大长老默默点头，这个答案当然不算好，不过也不算坏。
“该我了。”
慕昀看了看大长老，又瞧瞧方腾。
“这个问题问您和方腾会长都可以，你们当年下灵洞到底遇到了什么。
总不能就像内网资料库说的那样，灵力坍塌然后就死亡了。
毕竟你们三个出来后都活得好好的。”
慕昀言语锋利，完全不复第一个问题的轻松。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
方腾突然开口，刚硬的眉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当年确实不是那样。
在灵洞内，灵力浓度是比较均匀的，我们三个虽然走得比较靠前，但那个浓度绝对可以承受。
我们商量一下，就没准备继续往前走了。
可是正在晋升时，突然灵力浓度大增。
你也知道，浓度越高，危险性越强，我当时就决定带着你父母撤退，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你母亲因为天赋原因逃过一劫，可你父亲却因此堕落成了邪灵师。
后来就有了那个栅栏，禁止再往前走。”
慕昀听得很认真，只是在方腾说到灵力浓度突然增加时心中一动。
“好了，方腾已经解释清楚了，该我问你了。”
大长老期待看着慕昀，如同第一个问题一样，吞吞吐吐开口道：“你有想过改名字吗？”
慕昀明白大长老的意思，自己是他唯一的孙子。
如果没有发生变故，自己应该和他一样姓李的。
改回李慕昀，应该是大长老此刻最期盼的。
但慕昀还是摇了摇头。
“叫了这么多年慕昀，已经习惯了，没有想过改回去，至少现在没想过。”
说完，慕昀观察了一下大长老的神情，见他面色平静就接着道：“该我问您了，最后一个问题。”
慕昀走到大长老面前蹲下身子，严肃看向大长老。
“我在晋升赛后问过您，灵洞里面那个活物到底是什么？
您说过等我六级就告诉我。
还有，它和我父母突然堕落是不是有关系？”
说完，慕昀就看到一旁的方腾身上突然冒出强大灵力气息。
这是高级强者突然心神失守的表现。
慕昀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大长老倒是没有什么异常，而是扭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方腾。
“怎么样，我就说这小子不一般吧。”
方腾摇头感叹道：“还是您看得准啊，真没想到，这小子的天赋比我们当年要好太多了。”
大长老听到方腾夸慕昀，乐得合不拢嘴，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慕昀，不由得伸手拍拍他的头。
“前两个问题你都是在安慰我，只有这个是你最想问的吧。
孩子，这件事可以说是灵师最大的秘密，我不告诉你也是保护你。
你要是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慕昀点头，笑道：“您说吧，我经历的已经够多了，什么都能接受。”
“那好，你这是两个问题。
先回答简单的，你父母他们堕落成邪灵师和灵洞内的活物有没有关系。
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有，而且它就是罪魁祸首。
这个具体情况你可以问方腾。”
方腾补充道：“没错，其实我刚才没和你说全。
当时我最先察觉到情况不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就是那个活物。
然后拉着你父母一起跑，只是还是着了它的道。”
慕昀点头，这和自己的猜测一样。
还记得自己当初被它看了一眼就灵力不稳，结合父母他们出事的地点。
很容易就猜到应该是和自己遇到了相同的情况。
“再来说比较复杂的，那个活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它存在了多少年目前无法考据，但我们都称呼它为蛊神。”
“蛊神……”
慕昀品味了这个名字，突然骇然道：“您的意思是说，它不是活物？”
“当然。”
大长老肯定了慕昀的想法，然后悠然开口：“所有灵师都知道。
灵师依靠黑雾修炼，那黑雾到底是什么？
一般灵师也回答不出来。
而黑雾的历史已经一百九十年了，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
根据史料显示，当时黑雾出现时，并没有什么异常现象。
就是突然就有了满天大雾，夜夜不散。
此后，世界陷入混乱。
这是官方的说法，但是在总部有内部资料可以证明黑雾的来源和出现的原因。”
慕昀心中一动，试探问道：“和那个蛊神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