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的眼珠死死的盯着宫远徵,被铁链束缚着的胳膊,也在不断的挣扎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撕碎他。
宫远徵嘴角带着一丝嘲弄,单手端着酒碗,来到了她的面前,下巴微扬,欣赏了一番‘困兽的挣扎。’
云为衫看着宫远徵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咬了咬牙,“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无锋,派我来,是为了干什么吗?”
声音极其阴狠,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平静了下来,说完之后,低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
宫远徵挑了挑眉,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上前伸手拉住了云为衫的衣领,就把毒酒倒了进去。
剧烈的疼痛,打断了云为衫的笑声,这下换成宫远徵笑了。
宫远徵倒完了毒酒之后,又转身把酒碗,放到了桌子,双手抱胸,眼神不屑的看着云为衫,“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身上的骨头硬不硬。”
“啊,嗯,”云为衫咬紧牙关,试图克服身上的疼痛,忍耐了一番,但终究还是没忍住,痛苦的叫出了声。
宫远徵的低笑声,传入了云为衫的耳中,使她心中的恨意又加了几分。
“宫远徵,两年,前,宫门有没有,抓到过一个无锋刺客?”云为衫强忍着疼痛,颤抖的问出了一个问题。
她现在真的好想知道答案,云雀,她的云雀。
宫远徵抱在胸前的手放了下来,带着一丝诧异的说,“你和那个无锋刺客可是一伙的?”
“也对,毕竟你们都是无锋的细作。”
云为衫听了这话,顿时激动了起来,神情激动又复杂的看着宫远徵,质问道。
“是你们宫门杀了她?”
“是你们宫门杀了她,对吗?”
宫远徵心中划过一丝好笑,嘴角上扬了起来,又往云为衫那里走了几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怎么?她的尸体,不是被你们无锋拿走的吗?”
“你,难道没有见过吗?”
云为衫听着宫远徵一句接着一句,满不在乎的样儿,心中好像被刀割了一样,疯狂的挣扎着身上的铁链。
“我,一定要杀了你。”
语气特别凶狠,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宫远徵,仿佛是想把他印在心里,不死不休。
宫远徵听着她这痴心妄想的话,笑声忍不住更大了些,带着一丝嘲讽的说。
“哦,千万别忘了后山长老,人可是他们杀的呢。”
“哈哈哈,哈哈......”
‘给那群偏心眼的长老们加个仇人,虽然这也没什么用。’
宫子羽的面具,早已经被侍卫送了回去。
送面具的那个侍卫,回到地牢里之后,忍不住跟同伴们吐槽。
“也不知道羽公子的面具,是怎么跑到无锋细作身上的?”
语气中充满了嘲讽,脸上也带上了一点点的嫌弃。
‘居然还让自己一大早去送面具了,呵呵!’
旁边的同伴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心的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说。
“我听说,是羽公子为了保护云为衫,才让她戴着,假扮成大小姐的。”
另一个同伴听了这话,连忙震惊的问,“真的吗?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诶呦喂!可别提了都,...........,”这个知道内情的侍卫,就向两位同伴吐槽了一番,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三人就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脑袋凑着脑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就在这时,宫唤羽也来到了地牢门口,门口的守卫们,连忙恭敬的叫了声,“少主。”
还赶紧派了一个人去前面开路,免得少主看到什么突发的状况,才终于打断了他们三人的‘小秘密。’
“哎呦,我的三个哥哥啊!”
“快别说了,好好站岗,少主都要来了。”
“什么?”
“快快快,”经过了几秒的兵荒马乱,四人站的笔直,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
在少主宫唤羽来的时候,抱拳恭敬的说,“见过少主,”声音十分有气势。
宫唤羽点了下头,便从他们身边离开了,来到了云为衫的审讯室里。
刚一进来,就听到了宫远徵的笑声,声音中还带着些许嘲讽与戏弄,而云为衫则是不断的挣扎着身上的铁链。
宫远徵听到声音,连忙回头一看,就发现了是宫唤羽来了,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少主。”
宫唤羽嘴角抽了抽,但还是装作非常淡定的来到了宫远徵身边,面带深沉的说。
“远徵弟弟,可曾探出什么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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