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聊了很久,商量了很多事情,宫唤羽也透露了一点点自己的想法。
不过他可没有把他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毕竟,这个表妹只是刚见面而已,他还没有那么蠢。
上官浅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顺着他的话,只是浅浅的说了一点自己的想法,并没有去反驳。
等到天色将微亮的时候,宫唤羽才离开。
上官浅坐在床边,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这宫唤羽,可真敢想啊!’
‘真不知道是应该夸他,还是应该损他了。’
‘算了,好歹把他给忽悠住了,可不能让宫子羽那个蠢货上位了。’
上官浅摇了摇,有些发困的脑袋,直接倒向了枕头,还是先睡觉吧!
睡好了,明天才有精力,应付其他的事情。
宫唤羽运用轻功,飞快的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开始翻涌。
脑海当中的计划,也在不断的完善,或许表妹说的在理,自己的计划,可以稍微的修改那么一点点。
等重新制定好了计划之后,宫唤羽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少主,”一名侍卫,见自家少主向自己走来,连忙行礼问好。
宫唤羽点了点头,看了看天色,问着眼前的侍卫,“昨日那名无锋的刺客,招了多少?”
“地牢处可有人过来禀报?”
这名侍卫恭敬的说,“今天早上,刚有人过来禀报, 但并没有问出来什么。”
“那名无锋刺客嘴硬的很,不过,徵公子现在就在地牢里呢!”
“应该马上就要问出来了。”
宫唤羽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想到了宫远徵,希望自己表妹能说到做到。
‘宫尚角,宫尚角。’
天刚蒙蒙亮,宫远徵就去地牢里面,看云为衫了,他倒要看看这个无锋,能招出什么来?
云为衫昨晚一夜未合眼,受了整晚的鞭刑审讯,气息奄奄的被吊在锁链上,双眼无神的盯着面前的地板。
脑海当中一直想着云雀,云雀,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无助,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刚进宫门,就被发现了。
她还没有查出妹妹云雀,是怎么死的呢!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妹妹会突然死去?
寒鸦肆,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抓住了吗?
他会来救自己吗?
云为衫嘴角泛起苦笑,寒鸦肆已经说过了,没有外援,没有帮助,没有其他人,只有自己。
哪怕遇到无锋的人,也不要相信她。
看来,自己也要死在宫门了,只是可惜,没能为妹妹云雀报仇。
.............
宫远徵从地牢的走廊中,慢慢走来,脸上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来到了云为衫的不远处。
“魑~魅~魍~魉~,听说你们无锋刺客,就分为这四个等级?”声音中带着丝丝嘲讽与不屑。
云为衫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宫远徵,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与纠结。
‘她要不要问一问宫远徵?’
‘问问他,关于云雀的事情?’
‘可是,宫远徵是宫门的人啊!他会告诉自己吗?万一骗自己怎么办?’
‘又或者,云雀真的是被宫门杀死的。’
宫远徵见面前的云为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挑了挑眉,转过身,就往旁边的桌子旁走去。
“就你的能力和身手而言,估计是最低等级的魑吧?”一边走一边自问自答,‘那就让你尝尝这毒酒的滋味好了。’
‘相信你,一定会满意的。’
宫远徵眼中浮现出一丝嗜血的兴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便倒了一杯毒酒。
转过身来,端起这碗毒酒,似笑非笑的看着云为衫,意有所指的说,“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居然就只派来了一个魑?”
“难道,是派你来送死吗?”
‘真是个无用的废物,连宫子羽那个蠢货............’
云为衫本就因疼痛而疲惫的大脑,听到这句派你来送死,瞬间崩溃了。
本来进入宫门,精神就高度紧绷,现在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愧疚和死亡包围着云为衫。
‘云雀,云雀, 她的云雀啊!’
‘就是因为无锋,才派来宫门送死的,而她现在也要死了。’
‘真是可笑啊!真是可笑啊!’
‘明明自己和云雀都已经拼命的活着了,可,终究还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为什么?为什么?’
‘她们只是想活着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有些人单单只是活着,便已经耗尽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