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经理见画家双手恢复原样，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看到更多更剧烈的黑气涌进画家的身体里。
他觉得光跪着都不一定能显出自己的“诚意”了，于是拽着两个打手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做着最后的努力：
“大哥，要是 20 万也不满意的话，我觉得那个极限也不是不能打破……”
画家这时候变得跟蜘蛛精似的，身子主体没啥大变化，可手脚都变长了两三倍，脑袋还是人的脑袋。
他朝餐厅经理那边迈了一步，怪人化的身体就像漏气似的逐渐变小。
……
张问把戒指扣下来。
……
画家的身体又再次膨胀起来。
餐厅经理闭着眼睛大喊：“50 万！我把餐厅账面上的 50 万全赔给您！”
……
张问把戒指按上去。
……
画家的身体再次像漏气一样缩小。
“80 万！我知道老板办公室有个保险柜！我去把里面的钱偷出来给您！”
……
张问把戒指扣下来。
……
画家的身体又膨胀起来。
“100 万！我们背着老板把餐厅卖了！钱全赔给您！”
……
张问最后一次把戒指按上去。
这时，黑气墙都被吸薄了，里面的情况全被张问看在眼里。
只见餐厅经理和两个打手趴在地上浑身直哆嗦，而画家还是人的模样，他走到餐厅经理面前，膝盖一软就跪下去了，身子无力地扑在餐厅经理的背上。
画家眼神里满是迷茫，直到昏迷的那一刻都没想明白。
为啥他的怪人化跟便秘的感觉这么像？
用力！
快出来了，结果又回去了。
再用力！
好像有点希望，可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继续用力！
出不了，根本出不来。
到最后，腿都麻了，还是没能便（变）出来。
……
张问走到餐厅经理身旁，用脚轻轻踢了踢他，说道：“喂，还不快起来离开这里？”
餐厅经理费力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画家，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张问：“您是？”
“我是英雄。”
张问这话一出口，这三人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样，鼻涕眼泪一起流，抱着张问的大腿，指着昏迷的画家哭诉起来：
“英雄先生！这家伙是怪人，您快把他消灭掉吧！”
普通人面对怪人会恐惧到什么程度？眼前这三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就算面对已经昏迷的画家，他们也根本没胆子对他动手。
“我知道了，这儿交给我，你们先走。”
张问把这三人打发走之后，对着地上的画家比了个 ok 的手势，智能手表马上给出信息：
【暗黑能量波动：无】
“身体里一点暗黑能量都没残留，这戒指吃得好干净……”
张问摸了摸“怪人变身器”戒指，它已经从之前发烫的状态重新变得温和了。
经过刚才的测试，他了解到了戒指的四条特性：
第一，戒指能够检测到周围的黑气，通过发烫来提醒；
第二，戒指接触到黑气就可以吸收黑气；
第三，强行让戒指和黑气断开联系就能中断吸收；
第四，可以用戒指吸收黑气让怪人化进程中断。
想清楚这些后，张问开始处理地上昏迷的画家。他给画家叫了救护车，等把画家送走，才慢悠悠地回到餐厅。
这时候，距离张问离开包厢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他一回到包厢，杨初曦就关心地问：“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张问早就想好了借口，坐到杨初曦对面，笑着说：
“我没事。刚才在卫生间里看到有人晕倒在里头了，我把那人救出来，还给他叫了辆救护车，所以就耽搁了这么久。”
他没把刚才遇到怪人化的事讲出来，心里想着“怪人变身器”这东西还是尽量别暴露，不然都不晓得会惹出啥麻烦。
杨初栀出声搭话：“难怪刚才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原来是你在做好人好事呀。”
张问挠挠鼻子，对着杨初栀的夸赞笑了笑。
这时候杨初栀已经把墨镜和口罩都摘下来了，张问越看她越觉得熟悉，犹豫着问：“你之前是不是在英雄协会的宴席上表演过？”
“嗯？好像是的。”
“啊！你就是那个大明星杨初栀吗？”
“不会吧，你现在才认出来？”
张问又看向杨初曦问道：“我好像记得当时有人问你和杨初栀有没有关系，你好像说没有的吧？”
杨初曦满不在乎地喝了口茶水：“我是说过。”
张问指了指两人：“那你们现在？”
“拜托，要是你有个亲戚是明星，你也不会到处跟人承认的。当时要是被你们知道，恐怕你们都会围着我让我帮忙拿签名~”
张问后知后觉地点点头，是有点道理。
杨初栀突然来了兴致，想逗逗张问：“你想要我的签名不？”
“签名有啥用？”
张问不是追星族，不明白明星签名的价值。
“呃……”
杨初栀一下子被问住了，对明星本人来说，签名确实也没啥实际用处。
杨初曦见堂姐吃瘪，捂嘴笑了一声，帮忙解围道：“她的签名可值钱了，你不知道，在她的饭圈里，一张签名能卖好几千呢！”
张问呆住了，一张卖好几千，十张就好几万，一百张就好几十万，一千张就够买一套房了！
“这么值钱吗？能帮我签一套房出来不？”
张问抓着筷子，激动得都要抖起来了。
杨初栀撇撇嘴，摇摇头：“晚啦，刚才你不要，机会错过了。”
张问失望地低下头吃蟹腿，错过了一个还清房贷的机会……
不过，杨初栀又给他了点希望：“这样吧，等我从 o 市出差回来，到时候再给你签。”
“o 市，你去多久？”
“快的话一个星期，长的话一个月吧。”
“行，那我等你回来给我签名。”
这餐厅上菜的速度也是够慢的，张问回来好一会儿，最后一道菜品才姗姗来迟。
半个小时之后，三个人吃完饭，直接道别回家。
张问回想这顿饭，感觉是不是跑偏了？本来是想借这顿饭跟杨初曦单独相处，多了解了解对方。可自从多了个堂姐，话题怎么都绕不到杨初曦身上，这一顿饭下来，连她属啥都不知道……
所以这顿饭就真的变成纯粹的感谢饭了。
算了，随其自然吧。
……
o 市。
这里号称是“ai 之都”，全世界百分之六十的人工智能产业都集中在这儿。
在一栋不怎么显眼的五层办公楼里，一位被外界称为“ai 之父”的卷发男人还在兴奋地搞研究。
“快了，快了，下一代 ai 就要诞生了。”
轰隆——
天空划过一道惊雷，昏暗的仓库被雷光照亮。
在那一瞬间的亮光里，能看到仓库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不过这些不是血肉的肢体，而是机械构造的。
其中一个压在纸皮箱上的机械人偶突然睁开眼睛，眼珠子疯狂地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