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汝:“他也没说什么。”
“阿汝,我想。”
“你想什么?”
祁长云:……
太露骨了吧!
小羞涩。
…“、”…
禾汝按住他,看见他眼下的乌青,不同意他的提议:“你该睡觉了,昨晚没好好睡觉吧!”
祁长云点头。
“今天也没睡吧!”
祁长云点头。
“睡吧!我就在这。”
将他推到浴室洗白白,再按到床上。
“睡觉!”
禾汝就在一旁桌边写写画画。
祁长云感觉自己睡不着,斜倚在床上,姿势不可谓不妖娆。
禾汝去搬一盆冰来,放在床边。
“睡觉!”
祁长云:“你和我一起。”
禾汝见他祈求的模样,看出他很是不安。
“我昨晚和他什么都没发生。”
祁长云不语。
禾汝直接换了一件吊带裙,将大片皮肤裸露在外。
“你看看,只有这里有一点,其他地方都没有。是因为,有人在外面,我才让他……”
祁长云看见裸露出来的一小片痕迹,想要立刻把它擦除,手不自觉攥紧,很是隐忍可怜。
禾汝见他还没有讲话,将裙摆撩起。
“你看,真的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没看到不该看的,也没让他看到什么,我全程都穿着衣服,我还一晚上都睁着眼睛,他没有机会。”
“就连这些都是隔着衣服。”指了指身上痕迹说。
白而长的腿上,没有一点痕迹,但祁长云的关注点却不在此。
微微反光的皮肉,优美又诱人。
禾汝见他还是没吭声,直接将一整件都脱掉,只留下洁白的抹胸与底裤。
转了一圈,确实只有锁骨上下那一小片痕迹。
禾汝终于看见他眼神不对,深邃的像是要将她吸入。
“看够了没?”
祁长云:“没!阿汝,我想要。”
禾汝穿好衣服,怕慢一秒今晚就不用睡了。
“乖,你先睡觉,休息好了身体才好。”
祁长云起身朝她走来:“但是我可能会睡不着。”
禾汝感到危险。
“你,你真的该睡觉了。”
祁长云晦暗不明的话语传来:“可是,他不想睡。”
禾汝:“你你你,别过来!”
“阿汝~”
“阿汝~”
禾汝:“闭嘴。”
“我,我要睡觉了。”
其实禾汝只是想让他睡觉。
“好啊,我们一起。”
禾汝:……
“我还有事,等两下再睡。”
“那正好我也有事,等两下再睡。”
禾汝:……
算了。
祁长云伸出一根手指:“就一次,好不好?”
禾汝:信你才有鬼。
既然他不想睡,今晚就别睡了,第二天可别变成被吸干的模样就行。
反正自己有的是精力。
禾汝不再躲避,上前拥住他,他灼人的体温传来,让禾汝瞬间想到昨晚的委屈。
“你昨晚为什么不去找我,你知道我憋的多难受吗?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功夫,才没被他勾引吗?”
“我差点,差点,就把他认成你了。”
祁长云听到此,嘴角微勾,原来她昨晚是在想自己。
“你为什么不去找我?”
祁长云擦拭她的眼泪,温声软语的哄。
如实相告:“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昨晚我生气了,是我赌气不去找你的,对不起!”
禾汝听到竟是这样一个原因,毫不留情的掐一把他腰间的软肉。
“都怪你,都怪你,昨晚我在等你,都怪你,都怪你。”
手握成拳捶在他的胸膛,力道可算不上轻。
祁长云感觉自己被捶的,很痛心。
禾汝越讲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滴下。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不相信我。昨晚我都难受死了。”
祁长云见她哭的越来越凶,也只能一边将她眼泪抹去,一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任性了,对不起阿汝。”
禾汝看进他眼里:“你叫我姐姐,好不好?”她想将昨晚的事洗掉。
“姐姐,对不起!”
乍一听到,禾汝还是不可控制的想到。
“多叫几声。”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别生气了,好吗?”
以往祁长云会叫姐姐,都是在特殊情况下,现在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考验。
……
最后的最后,禾汝在他怀里哭的睡着了,独留祁长云满满心疼和自责。
以及……
折腾完已经夜深,禾汝睡的还算香甜。
祁长云卸去满身疲惫,被她感染的睡眠质量都好了很多。
他昨晚是生气的,还很生气。
甚至,和宋悦小吵了一架。
宋悦不明白他既然在乎,为什么不上去找她?
明明一切都可以被阻止的,他为什么要犹犹豫豫,错失良机?
她认为,他做事不够果决,拖泥带水,丝毫配不上禾汝。
当然,也是因为她对禾汝有滤镜,他的情感也是她这种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无法感同身受的。
但,她的评价确实中肯,他确实拖泥带水。
祁长云则不愿接受,他活在自己构建的美好世界里,而那个世界里,禾汝是美好的。
他不敢上去,以为这样就可以将自己永远置于那个空虚的世界。
要照他这种情况发展,最终只会失望,甚至造成孽缘。
因为他总有一天会发现禾汝并没有这么完美,他幻想的完美的世界终究不复存在。
在这个幻想中,禾汝的存在其实可有可无,因为他想要的,想要看到的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虚构的人物。
现实中的禾汝只是一个载体,载体随时可换。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会有这种危险的想法。
直到他没有在上早朝时看见禾汝,他知道自己的幻想破灭了。
他无法接受,但他也能接受。
因为,现实战胜虚幻,他更在乎的是禾汝,是真真切切的禾汝,是现实中的禾汝。
他很聪明,一下子就能找到关键所在。
他也很客观,很中肯,甚至,对自己很狠。
他敢于批判自己,敢于改正。
这就很好,他活的够清醒,时时刻刻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即使偶尔被绊住,也终有拨云见雾的一天。
加之他的聪明,通透,让他能很快想清楚。
他,很强大!
想清楚的他,早早来到禾汝身边,他想向她道歉。
但却也不想道歉,他觉得自己的心理活动就不必报备了。
因为毫无意义,错了就是错了,是事实。
君子论迹不论心,谁还没有黑暗的心理。非要剖开吗?
不尽然,只要他用行动证明自己就可。
没必要毫无保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