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妍心念一动,忆起数日前谢澜提及的灵兽赛道,面上不禁漾起兴奋之色,对谢澜言道:“不如明日我们便前往那灵兽赛道一探究竟如何?”
“自是无妨。”谢澜爽快应允。
祁峰一脸茫然,弱声问道:“灵兽赛道……何物也?苏师姐竟还精通驾驭灵兽之术?”
“确然,吾驾驭之术颇为精湛,明日可愿同往?”洛妍对他狡黠一笑,“保你此行毕生难忘。”
言罢,她又转向谢澜,“明日于仙途试炼场,定让你见识我驾驭之术,由衷赞叹。”
前几日夜半出游,她欲驾驭灵兽,却被谢澜以赛道险峻为由婉拒。明日于专业试炼场,她誓要让他对她驾驭之术刮目相看。
谢澜嘴角微扬,语带欢愉:“善,前日未能体验,明日共赴此行。”
“自然!”洛妍昂首,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祁峰一头雾水,“何为灵兽,何为驾驭,何为试炼场……苏师姐与谢澜所言何事?”
洛妍轻敲其头,“不解便罢,勿问。你食量颇大,可知何处尚有美食?非火锅即可。”
谈及此,祁峰眸光一闪:“若苏师姐不嫌弃,可至寒舍经营之山野农庄品尝烤全羊!美味无比,祖母亲自主厨,滋味绝伦!”
言时,他喉间微动,似已闻到烤全羊之香。
洛妍眨眼,望向谢澜:“意下如何?”
“悉听尊便。”谢澜微笑以对,“一切依你。”
“……”
洛妍心中一惊:噫!
谢澜何故如此微笑于我?
“一切依你”,此言何故令人心生异样?他目光温柔如斯……天哪,谢澜可是有何变故?
洛妍心生疑惑,未及深究,谢澜的笑容已转瞬即逝,复归平日之冷漠。
祁峰闻“一切依你”四字,浑身起鸡皮疙瘩,猥琐搓手笑道:“一切依你,一切依你……”
洛妍本觉谢澜之言略显古怪,见祁峰刻意模仿,更添烦躁,遂伸手拍其面:“噤声,轻浮之辈。”
后祁峰虽止语,其目光却含揶揄,似待好戏上演。
视我与谢澜为何等好戏?
洛妍皱眉不解,转而道:“阮宁筠亦将同行,可有异议?”
“自然无碍,苏师姐之友即吾之友。”祁峰笑眼闪烁,极尽谄媚:“况且,吾家农庄地处偏远山区,车程需两时辰,阮宁筠家教甚严,能否成行尚未可知。”
洛妍思忖片刻:“稍后询问于她,若愿同往,便一道去。”
“嗯嗯!”祁峰重重点头,欲言又止之际,谢澜清冷之声响起。
“师尊至。”
祁峰回首,确认是余霞,连忙噤声。
非惧余霞,实乃学期末尾,若表现良好,或可早退。反之,惹恼余霞,恐遭留堂。
余霞简述学期总结,成绩一周后揭晓,劝众人趁成绩未出尽情嬉戏,因成绩揭晓后,玩乐时光将不再。
众人闻此,皆知作业繁重,哀叹连连:“勿如此,余师怜悯吾等,赐假期一线生机,暑假难得……”
班中不学者众,然不写作业者鲜有。
众人秉持“虽学业不佳,作业不可废”之信念。
余霞浅笑:“成绩优者,作业自减;反之,则增。作业多寡,实由尔等决定。”
“闻监考师言,此次考试,多数人认真应对,仅少数嬉戏度日。”
“望认真者皆获佳绩,尔等作业减,吾亦可延寿,免受尔等气恼。”
上学期作业,校方统一发放,众人虽完成,却多以无关学识之内容填充,更有甚者绘漫画其上,技艺颇佳,几可为画师。
余霞阅后,几近气结,众人无所不能,唯独学业不精。
众人深知其意,闻言哄笑。
余霞亦欲归家,终得摆脱这群顽童,匆匆总结后,放众人离去。
学期书籍无需保留,需携归,加之习题册与笔记,约莫四十有余,教材沉重,其次习题册。
洛妍粉色佩奇小包仅装半数,余下二十有余只得怀抱,重且累赘。
谢澜背包较大,仍余十数本,拉链合拢,背包上肩,向洛妍伸手,“交予我,助你一臂之力。”
“咦?”洛妍眨眼,“是否过重,你已负重。”
肩上二十本书已使她酸痛,不知是体弱抑或娇惯,总之不堪重负。
若非高三尚需部分书籍,她早已弃之不顾。
洛妍忧心,既忘家人,学识是否亦将遗忘,毕竟非此界所学。
见洛妍关怀,谢澜心生微妙喜悦,唇角微扬:“无妨,尚可承受。吾身为男儿,耐力胜于汝,交给我吧。”
洛妍不再推辞,将书置于其上,仅留数本沉重者自持,以减其负担。
得人相助,洛妍轻松许多,祁峰则不然,一人负重前行,口中抱怨:“早知书众多,今日便携推车而来,如此便可推书归家,肩痛难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