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忙碌,时间总是过得分外快些。
一晃,又一个两年时间悄然溜走。
皇甫予墨独自一人坐在他的书房里,他默默的看着化为灰烬的信纸。
不由得自嘲的一笑,他们父子做到如此模样,怕是天下独一份吧?
他的好父皇为了他心爱的小五,也算是呕心沥血了吧?
饶是一直都有心理准备,可当真走到如此地步,皇甫予墨还是忍不住胆寒。
他取过自己的披风给自己披上,从暗道出门,直奔他小孩儿的府邸。
林言谨因为中午贪睡了些,此刻,他毫无睡意,正在床榻上滚过去翻过来煎鸡蛋。
只是,蓦然间,一道黑影出现在他床前,外面值夜的人居然没有阻拦?
“谨儿,别怕,是为兄。”
“阿兄,你怎么来了?”
“心里实在闷得慌。”
“因为我的信件?”
“不知道,其实这个结果我一直都知道,可当真走到这一步,我心里还是很难过。
谨儿,为兄是不是太过优柔寡断了些?”
“阿兄,你是坦荡至纯的人,这不怨你。
试问天下有那个做父亲能够有皇帝老儿那样狠辣绝情?
都是亲儿子,他为了毁你还当真是没有下限啊?
那劳什子如画夫人咱们不说其他,就是她那张脸,比得过太子妃吗?
但凡正常点的男人会去非礼那样的货色吗?
难道就靠着胸前的那二两肉?
别搞笑了,单论身材,不论脸蛋儿,太子妃都是要甩她几条街好不好?
不过,阿兄,皇帝老儿如此急不可耐想出如此下作的方式,想要往你身上泼脏水,到底是为什么?”
“他没有时间了,这些年的放纵,再加上心思过重,他的身子,连整个太医院都无能为力。
所以,他宁愿设计皇室出现如此肮脏的丑闻,也要把我给焊死在耻辱柱上。
抱歉,谨儿,为兄还是太过大意,让为兄有了这样肮脏的嫌疑。
对不起,为兄没有护好自己的羽毛。
那个女子莫名扑过来抱住我的时候,我真的懵 了。等我把她给踹开时,已经有早就安排好的宫人故意引导言论。
父皇也是穷途末路了吧,这些年,他愣是没有抓住我在政务上的任何把柄,也没有抓住我在私德上的污点。
因为你的教导,他想要把手伸进东宫,却在欧阳希悦那里踢到铁板。
他宣我侍疾的时候,我已经警惕,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他会如此下作。
皇甫予珩就让他如此喜欢?”
“阿兄,我小的时候就告诉过你,父母的爱最不讲道理,对不对?”
“可我也是他的儿子啊?”
“那庄公也是武姜的亲生儿子,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呢?
她的阴谋虽然没有得逞,那么,他不是也成功的让庄公被世人诟病吗?
偏爱这个东西,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既然是最不讲道理的偏爱,那哪里还有为什么?
阿兄,最后的这丝亲情,你得明白,他到底值不值?
你的仁孝不应该是狠辣无情之人得寸进尺的资本,你可明白?”
林言谨有些沉重的说道,这是他真正意义上见识何为天家无骨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