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雪送走威廉后在家看着日历,马上到二月份了,再过十来天,又要开学。自己在这边承蒙也受了别人不少照应,也该在开学前去拜访一下,正好也是农历春节前。
周家不在,还有齐家、jenny家、布兰妮家,大卫也得备一份礼,还有个陈海月也该去看看,毕竟是老乡,又是一个人在这边,正好也拜访一下乔。唔,威廉、琼斯和戴文就不表示了,一群男的要是会错了意她还不好解释。
打定主意,方南雪数着手里的钞票开始抠抠搜搜的计划兜兜里的钱该怎么花才能最合适。
珍妮弗打断了她的思路,方南雪回过神来,示意对方有话就说。
“雪,我们想,在这里在住一段时间。”珍妮弗有些扭捏,“我一回家,我妈妈就让我去见那些男孩子。”
方南雪第一反应是相亲:“是介绍男孩子和你谈恋爱吗?可是你们美国不是自由恋爱吗?”
珍妮弗对于母亲的操作有些头疼,虽然她知道母亲其实没有错。叹着气坐下来诉说自己的情况:“家里负担我的学费有些吃力了,所以我妈妈想让我定亲。为了让对方能够负担我的学费,所以她挑的都是有一定经济条件的。”
方南雪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事情,犹豫了一下才说:“珍妮弗,如果,我是说如果,家里的情况确实到了那么糟糕的程度,考虑一下你妈妈的建议,也是可以的。你有可能能遇到和你谈得来的男孩子。”
珍妮弗脸色苦的像方南雪最不喜欢的瓜类-苦瓜:“绝无此种可能。”
方南雪有那么一点好奇:“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珍妮弗咬咬牙给她讲了个笑话:“我以为我遇到的可能是没有那么有钱也没有那么英俊的。可实际上,我还是把我的以为想象的太美好了。”
方南雪试探着问:“不好看吗?”
珍妮弗有些说不出口。
贝贝的脑袋斜着探了过来,小嘴一张一合的就说出了她们能笑话一辈子的事情:“不是不好看,是丑的有些过于离谱了。如果你一定要一个形容词,我只能说半夜睡醒了能吓出鬼叫的那个程度。”
方南雪闭上眼幻想了一下,有些不寒而栗。
贝贝继续扒拉珍妮弗的相亲史:“还有一个,又丑又扣,十美分一杯的热可可,还让珍妮弗请客。我的天呐,这要是珍妮弗和这样的人谈恋爱,以后珍妮弗只怕过冬的秋裤都要被刮走。”
方南雪听的是一个目瞪口呆,弱弱的问:“不是指望他来支持珍妮弗念书吗?扣成这样还能支持念书?”
说到这个贝贝就有些义愤填膺:“她妈妈是听别人说这个人有钱,我们去打听才知道房子是租的,车子是租的。至于那个丑的能让人鬼叫的确实有钱,可是也太丑了。呜呜呜,我们在一边躲着都心疼珍妮弗以后生的孩子也一样丑。”
方南雪喃喃自语:“珍妮弗左手拉着一个丑男人,右手拉着一个一样丑的孩子,背上还背着一个。吵架的时候,丑男人还要骂:是我养活的你,是我供你读书。我的天,太可怕了。”
贝贝听的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说我们能不帮忙嘛,所以我们给你做完连衣裙,也给那个丹珠小姐交了衣服还没走,又接了些旧衣服改造的事情。珍妮弗情况严重嘛,就给她多分一点。她一个人拿百分之四十,我们三个平分百分之六十。”
这下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方南雪只能问她们还得用多久。
珍妮弗算了一下:“还得五六天。我们那个时候肯定能做完。还有就是,你之前说的你的合伙人,那个阿姨,她还愿意和我们一起吗?”
方南雪看着她的情况,有些担心她一着急起来干点不靠谱的事情,到时候她两边难做。想了好一会儿才决定还是去试试:“她去南洋了,要开学的前两天才能回来。到时候我帮你们约她见面,但是你要把你的实际情况一字不变的告诉她。”
珍妮弗知道她担心什么,连连点头:“嗯,我一定说实话。雪啊,你真是我的救星啊。”
方南雪赶紧推开她:“你别贴我这么近,我不好这口。赶紧的把手都洗干净,再去给我洗糯米。”
珍妮弗:“洗糯米干嘛?”
方南雪:“蒸了打糍粑,拎着去给人送礼。我得去提前给人拜年。”
珍妮弗:“有我们的吗?”
方南雪有些没好气的回她:“没有。我自己都不一定能舍得吃,做起来太麻烦了。你们将就吃点儿酒酿圆子吧,不过也得是下一批了。”
珍妮弗不挑,有的吃就行,白吃白喝的还有啥资格讲条件啊。
于是乎,第二天午饭后,乔在自己家的小农场后面的小池塘里面钓鱼的时候,有工人来告诉他,有个说是他学生的人来拜访。
乔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是谁,倒是他的老父亲催促着他赶紧去看。老父亲的说法是:“你别管是谁,去了你就知道啦。男学生你就带他来一起钓鱼,女学生你就带去看刚生了没几天的小羊羔。反正把人家招呼好。”
乔疑惑的走回家里一看,就看到方南雪坐在灶台边帮着母亲烧火,她母亲还在夸方南雪烧火烧的好。
“雪?你怎么能知道我住这儿?”乔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推了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没戴眼镜。
方南雪又添了一把柴:“老师,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推荐了同学来你这里挤牛奶。你那个时候告诉我的。”
乔:“哦哦,我想起来了。你难得来,就不要忙这个了,我带你去看看你那个同学,顺便带你去看看刚生下来的小羊羔。”
方南雪看着烧的正旺的火:“要不然,等会儿?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正好火也升起来了,干脆烤好了吃了再去。”
“是什么?”
“糍粑,昨晚打的,糯米的,你对诺莫不过敏吧。我给你和陈海月都带了。”方南雪指着放在一边用报纸包起来的大圆饼示意他看。
乔的妈妈打开报纸,拿起来对着火光看:“好白。怎么做的?”
方南雪:“没什么技巧,就是糯米蒸熟了使劲儿打它就行。吃的时候烤一烤。”
乔看方南雪带来的大圆饼还挺香的,也起了些兴趣,干脆坐下来等着吃。
不过片刻,香香的糍粑烤好,方南雪示意她们喜欢吃甜的可以沾白砂糖。
乔的妈妈咬了一口:“好香,乔,你陪着你的学生吧。我给你爸爸拿一点去。”
乔自己也掰了一块,一边吃一边带着方南雪往外走:“你带了多少?这个要是配咖啡,感觉很不错。”
方南雪:“你和海月一人两个。总共也没多少,我今晚回去还得再做一点,明天给我朋友送点儿。海月在你这边还好吗?”
乔:“好不好我说了不算,不过我们对她还可以。但是她能不能习惯就不知道了,我看她样子以前应该没干过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