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茵雪说的太过冠冕堂皇,给沈璃月都听笑了。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何茵雪是怎么有勇气说出这句话的。
“成王败寇?那也得看你有没有对等的底气。”沈璃月看着何茵雪一字一句的说道。
看见沈璃月,何茵雪心中更是生气,沈璃月离她站的远,何茵雪恶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
沈璃月见状走上前伸手就给了何茵雪一个耳光。
何茵雪猝不及防,生生挨了沈璃月的一巴掌:“你敢打我?”
“有何不敢?”沈璃月用手帕擦了擦手,“打你还是轻的。”
何茵雪目光怨毒:“你凭什么?你不过就是出身比我好,嫁的比我好,从前在沈家你就处处看不起我,如今更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们这些人便可以随意任你作贱吗?”
沈璃月冷笑道:“你也知道那是沈家,你寄住在沈家,却无半点恭敬,在沈家时就各种挑唆,沈璃月会有如今的下场,怕是也有你一份功劳吧。”
“再说,谁作践你了,是你作践你自己。”沈璃月冷冷道。
“你敢说当日簪花宴上的事没有你的手笔?”何茵雪心里清楚,那日她与沈璃娇合谋想要污了沈璃月的清白,但最后却是自己与方知然在床上被人看见,其中内情一定与沈璃月有关。
但她好歹嫁进了永安侯府,虽然是妾,但方知然身边如今也仅有她一人。
“是啊。”沈璃月大大方方的承认,也不怕陆行周在一旁听见,因为她早与陆行周说过这件事了。
“怎么?你想叫小厮毁了我的清白,我还你一个方知然,你都不知道感谢我么?”沈璃月道。“你!”何茵雪气得胸膛不断起伏。
沈璃月接着说道:“若不是你先算计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何茵雪指着沈璃月,指尖颤抖,“你会遭报应的!”
沈璃月轻笑一声,“那咱们就看看,到底谁会先遭到报应。”
沈璃月说完,便坐到一边,不再理会何茵雪。
何茵雪对着沈璃月怒目而视,陆行周却不惯着她。
“来人,上刑!”陆行周冷冷的对着侍卫吩咐道。
侍卫将何茵雪吊在架子上,十指上套了指夹。
“先用刑,用完了再说。”陆行周吩咐。
侍卫听了陆行周的话,拉紧了手中的绳子,何茵雪痛的惨叫出声。
“够么?不够再加。”陆行周满脸都是戾气,对于何茵雪,他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何茵雪犹自嘴硬,一张脸惨白,却紧闭双唇不愿开口。
“继续!”陆行周冷声道。
侍卫再一次拉紧了绳子,何茵雪痛的晕了过去。
这种场面陆行周见得多了,一个眼色使过去,便有侍卫上前用一桶冰水兜头泼在了何茵雪的身上。
那冰水里加了辣椒,一桶水下去,何茵雪是醒了,但眼睛却睁不开,整张脸狰得通红。
“能说了么?”陆行周道。
“你们……你们这是……屈打成招!”何茵雪被辣椒水呛得猛烈咳嗽,说话也断断续续。
“嗯。”陆行周点头,“屈打成招也是招。”
陆行周命侍卫拿了鞭子,一鞭一鞭抽在何茵雪身上,那鞭子像是长了眼睛,专门往何茵雪的脸上招呼。
不一会儿,何茵雪的一张脸已经烂了。
此时的何茵雪已经奄奄一息,陆行周挥手叫侍卫停下,“今日先到这里,先关着她,过几日再说。看好她,留她一条命。”
“是!”侍卫抱拳答应,将奄奄一息的何茵雪拖了下去。
何茵雪被扔进牢房里,牢房里阴森寒冷,侍卫却并不给她被子,也不给她吃食,只隔三个时辰给她送一次水,吊着她一条命在。
牢房里也没有地方解决大小便的问题,何茵雪想要如厕,大小便都只能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
到第三日,何茵雪终于受不了了。
陆行周怕何茵雪的污糟脏了沈璃月的眼睛,特意叫侍卫打了水,让何茵雪洗干净了才被带到审讯室。
今日再见到何茵雪,何茵雪早已没有了前几日的硬气,整张脸已经烂了,身上遍布那日鞭打的伤痕。
“如今肯说了?”陆行周冷冷道。
何茵雪虚弱道:“你们这般折磨我,还不如叫我死了干净。”
“死?没那么容易。”陆行周冷笑。“你便是想死,也先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再死。”
何茵雪抬头看着陆行周与沈璃月,眼底有浓重的恨意,但这恨意并不会吓到陆行周与沈璃月,他们都知道,如今的何茵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而已。
陆行周还是叫了文官在一旁记录,自己亲自审讯何茵雪。
“说吧,你是如何认识释南的?”陆行周的声音很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我去法华寺上香,我求佛祖,求佛祖睁开眼好好看看!看看你们这对恶人,保佑你们早点死!”何茵雪恶毒的说道。
“啪”的一声,没等何茵雪说完,侍卫一鞭子已经抽了上去。
何茵雪已经被打怕了,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不敢再说。
“好好说话。”陆行周道。
何茵雪这才缓缓开口:“我……我去法华寺上香,是那释南和尚自己找到了我,他说他可以帮我联系上二皇子。”
“你为何要联系二皇子?”陆行周问。
何茵雪抬头看着陆行周:“还不是你?原本知然是很得镇北侯重用的,可你一来,镇北侯事事都听你的,便是这样也罢了,明明早日与金国签订盟约,我们就可以回望京领功了,可你偏偏拖着不签,也生生拖着我们在这苦寒之地受苦受罪。”
“你不签,有的是人签!你是皇子,那二皇子也是!二皇子若是能与金国签订盟约,知然当居首功!回望京之后的荣华富贵可想而知!”
陆行周点头,原来是这样,“那释南为何会帮你联系上二皇子呢?于他又有何好处?”
听到陆行周这么问,何茵雪闭了闭眼睛,但这样看起来却更加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