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策,你认为谋害皇室血脉,还有活路可走吗?到底对方给你许诺了什么好处,让你不惜一切也要背叛我们?”
谢老夫人眼中全是失望,姬策这人医术高明,曾经救过无数人的性命。
包括自己的珩儿也是当初他花了很多功夫,才给他暂时压制住身上的毒性。
当初愿意出手救姬神医,完全出是出于对这位医者的尊敬。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姬神医会背刺谢府。
姬神医抬起头,老泪纵横。
眼中满是愧疚和悔恨:“老朽知罪,老朽该死……”
他没有再为自己辩驳一句,只是麻木干脆地认下了自己的罪行。
当年为司珩解毒之时,姬神医的确是用心良苦。
因为司珩和谢老夫人于他有恩,他感激不已,誓要回报这一份恩情。
为司珩解毒的那几年,他带着姬玉瑶几处奔波寻解毒的草药,从来没有过其他的念头。
却不想慢慢长大的姬玉瑶,却对司珩动了心思,喜欢上了司珩。
甚至没抵挡住诱惑,偷偷和宫里那人搭上了线,给司珩下了来自南疆控制人心的奇毒。
姬玉瑶甚至和那人达成了交易,对方承诺会协助她让司珩假死,将司珩交给姬玉瑶。
只是自己知道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姬神医经不住姬玉瑶的苦苦哀求,只能将错就错下去。
引炎寒之毒他虽然不能解,有了血晶草却能很大程度上进一步压制毒性,让司珩带着毒素继续活下去。
得到司珩有了寻得了血晶草的消息,宫中那人将计划提前了。
从离开京城,那一出苦肉计开始,都是在为了后面的事顺利进行铺垫。
却没有想到,司珩早就设了局。
孙女疯了,自己也跟着疯了。竟然会鬼迷心窍,一步一步错下去。
姬神医不敢奢想今天能活着从谢府走出去,此刻,他只是想要将姬玉瑶摘出来。
姬玉瑶脸色惨白心中慌乱不已,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就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了,她万般不甘。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这世间真有那等高人,能解得九王爷身上的毒。更何况这人迟不出现早不出现,偏偏这个出现了。九王爷,老夫人你们别上当了。那所谓的高人,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还请容我重新给您把个脉。没准是爷爷一时看错了。”
姬玉瑶满脸泪痕,从地上站起来,快速地朝司珩的方向冲过去。
“阿九,拦住她!”谢老夫人脸色黑如墨斗,姬玉瑶执迷不悟的样子,她是越看越生气。
不管姬策祖孙出于什么目的,背叛了谢府是事实。
苍九快速移步上前,拔出剑警惕地盯着姬玉瑶。
他却没有发现,此时一只不起眼的虫子,从姬玉瑶的衣袖中悄然滑了出来,迅速向司珩的方向爬过去。
旁人注意不到姬玉瑶的小动作,那只突然出现的虫子,却逃不过秦箬的眼睛。
秦箬的手只是动了动,那只细小的虫子,就被一根从秦箬衣袖中射出来细针钉了地上。
那只虫子,开始疯狂挣扎起来。
“噢?这就是传说中以血饲养的迷魂虫?原来不过如此,我还当多厉害的东西呢。”
秦箬起身伸出两根指头,捏住针尖的一端,望着那只还在凶狠挣扎的小虫子,笑了起来。
就这点伎俩?要不是想亲眼见识一下姬玉瑶的手段,这次谢府揪叛徒这事,她是不打算掺和的。
“箬儿,小心。”刚才那一幕发生得太快,谢老夫人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老夫人,不必担心。小小虫子而已,不足以为惧。”秦箬笑着将那只迷魂虫放在了手心里,轻轻地用指尖拨弄了几下。
那虫子在她手中,仿佛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除了只能无力地在秦箬的掌心扭动几下身体,哪还见刚刚的凶猛 ?
谢老夫人转头望向姬神医,语气凌厉:“好一个迷魂虫!姬策,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还要告诉老身,这事与姬玉瑶无关吗?”
巫蛊之术在大盛朝那可是死罪,这姬玉瑶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还想用这等肮脏的手段对司珩不利。
幸好,自己为了以防万一,亲自请了秦箬过府。
若不是今天秦箬在,谢老夫人都不敢想象司珩着了道的后果。
谢老夫人后怕不已,怒火瞬间也达了最顶峰。
姬神医颓然地坐在地上闭着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大势已去,眼前的情形根本容不得他辩驳。
姬玉瑶看到这一幕,神色瞬间变得癫狂了起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日日夜夜精心饲养的迷魂虫,在秦箬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这最后的筹码就这么没了。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明明本来可以翻盘,却全被眼前这人破坏了。
“哈哈哈,我明白了,九王爷身上的毒是你解的吧?我还真小看你!如果不是你,九王爷现在会是我的人。你以为你解了毒就能进入凌王府当上凌王妃?做梦!你真该死!”姬玉瑶咬牙切齿,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她突然从身上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秦箬的脖子处刺了过去。
只是司珩的动作更快,瞬间就将姬玉瑶手上的匕首,连同整个人给击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到地上。
“你不必高看我,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我说呢,你怎么对我这么大敌意,还想要我命来的,原来是这样。我对凌王妃这位置没有兴趣,你多虑了。”
秦箬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姬玉瑶,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继续说道
“前些日子,才看了有关南疆巫蛊的资料,我还当是只是民间趣闻,没曾想还真有此物啊。我很好奇,难道姬姑娘你背后的人没有告诉你,这以血饲养的迷魂虫会反噬到自身,以生命 作为代价的吗?”
秦箬将手中的迷魂虫扔到在地上,从瓷瓶里倒出一点粉末,那只刚刚还在挣扎的迷魂虫,瞬间消失了。
姬玉瑶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眼中满是绝望和不可置信。
“老夫人,今日之事已了,后面我就不便参与了。容晚辈先行告退。”秦箬向谢老夫人微微施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不可能,不可能!你到底是谁?”身后姬玉瑶歇斯底里的哭喊声,随着秦箬的离开的脚步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