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下次还有药材要卖,你可得给我们杏林堂先留一个机会,薛某日后能否吃香喝辣就指望着你了。”
薛景和司珩出门时,还不忘提醒秦箬。
这批药材他明日就会安排人送进京城,想到将有大笔的银子进账,薛景的心情就无比舒爽。
“那是自然,薛公子且放心。”薛景为人爽快,知情识趣。
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有话就摆到台面上来谈,秦箬还蛮喜欢和这样生意人打交道。
得到了秦箬的口头承诺,薛景眉眼都是笑意,心满意足和司珩离开。
今日进了笔账,秦箬非常大气。
转头就给四个丫鬟每人赏了二两银子,让她们买些自己喜欢的胭脂水粉。
就连新买进来的两个小厮都得了些赏钱,宅子里头一片喜气洋洋。
新主子出手大方待人又没有架子,下人纷纷觉得自己撞了大运。
晌午用过饭后,庆生带着虎子先到秦宅集合,再一起出发前往酒楼。
今天过去主要是将酒楼收拾整理一番,随同一起过去的,还有寻冬和半夏几个人。
小南小北,春桃几个留了在宅子陪秦跳跳,说好了到饭点再一起前往酒楼。
昨晚庆生从秦箬口中得知,张掌事那伙人被收拾了,已经无后顾之忧。
特别是听到酒楼的背后,还有谢府的撑腰,再一次暗自庆幸自己跟对了人。
今天,庆生精神抖擞,浑身充满了干劲,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秦箬等人到了酒楼的时候,庆生找来的那批伙计,早已经在酒楼外规规矩矩候着。
见到新东家,纷纷上前问好。
酒楼现在大致的情况, 庆生都跟他们说了。
没有了张掌事那伙人从中作梗,伙计们也不怕了,个个眉开眼笑。
新东家刚刚可是说了,日后酒楼正式开业,除了原本的月银,每个月还会视酒楼利润的状况,给予一定的奖励。
表现出色的,还能得到提拔的机会。
那些伙计年纪是十五到二十左右,以前在福满楼一直拿的都是固定的工钱。
提拔?赏钱?想都不敢想。
现在新东家立了规矩,每月的月银不但比以前的多,酒楼生意红火的话,还有额外的收入。
这样好事,没想到啊有一天会降落到自己头上。
进了酒楼,那些伙计都不用秦箬吩咐,麻利地各自忙碌了起来。
在这之前,那个外乡的掌柜已经将酒楼重新装潢过,整体格调也不差。
因此,需要改动的地方并不多。
内部稍稍调整一下细节,把卫生清理一遍,也就差不多了。
秦箬特意在二楼留了出一间雅间,供日后办公或招待朋友使用。
酒楼主打鱼类美食,又以烤鱼为主。
秦箬敢打包票, 随便一道鱼的做法,放在大盛朝都是新鲜稀奇的。
更不要说,自己的手上还有这个朝代不曾出现过的食材,酒楼的红火是可以预见的。
秦箬此时正在拟着菜单,寻冬在旁伺候笔墨。
见到纸上笔酣墨饱,潇洒有力的字体,寻冬忍不住出声。
“主子,这字写得真好。寻常大家闺秀,都不一定能有主子这般的书法造诣。”
“人嘛,各有所长,不必妄自菲薄。”
秦箬笑了笑,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简单回一句。
寻冬点头称是安静地立在一旁,不时为秦箬续上茶水。
秦箬刚刚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想给酒楼做一些招牌菜的宣传画。
就像现代那些食店墙上贴的那种,能让人一目了然。
秦箬马上吩咐了庆生,在酒楼门口挂一个招工启示。
寻两名会画招帖的人,酬劳可观。
庆生是个行动派,秦箬才吩咐下去,就马上行动了起来。
他刚将招工的告示挂出去,就有两个穿着学子服的年轻人,上前来打听具体要求。
庆生听闻对方是鹿鸣书院的学子,懂得些丹青,立刻将人带了进去。
刚挂出去,就有人前来应征,这是好兆头。
正好东家在,自然是要带给东家亲自掌掌眼。
“两位里头请,具体的要求我们东家会亲自告诉你们。我这就带你们去见见我们东家。”庆生边笑呵呵地领着两位学子,进入了酒楼。
“东家,东家,有人来应征了。”庆生将人带进酒楼的大堂,就朝里头高声喊了一声。
秦箬闻声出来,抬头便看到了秦子宴带着一个和他差不大的年轻人,正拘谨地站在那里。
“东家,这两位便是来应征的人了。 他们两个都是鹿鸣书院的学子,都会些丹青,我便将人领来了。您看看适不适合?”庆生快步上前,态度恭敬向秦箬禀报。
秦子宴望着庆生口中的东家, 愣了在原地,一时忘了反应。
他再次返回书院后,跟着周远书到西街摆摊时,一改以前的傲气放下了身段架子,慢慢的也有人找他写书信了。
书局那边,因为他的师兄陆景辰给做了担保,他也成了其中一个抄书人。
只是,想通过这两种方式挣到明年去参加院试的费用,几乎是不可能。
秦子宴再一次感觉到了挣钱的不易。
那天离开后,他是揣着最后的百来文钱返回书院的。
离开前,他和秦老太发过誓,日后读书的费用自己想办法去解决。
因此, 这段时间只要得了空,他就拉着周远书到附近转转,想看看有没有其他挣钱的路子。
今天他和周远书路过此地,刚好看到庆生挂出了招工告示,就抱着试试的态度来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酒楼的新东家竟然是秦箬。
周远书见到秦箬时,也是愣了一下。
这酒楼的东家,居然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姑娘,可真了不起。
周远书到底没有失态,很快就回过神来。
他见秦子宴站着不动,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顿时急了。
悄悄地扯了扯秦子宴的衣袖,低声说道 :“子宴兄,你想什么呢?今天正好这酒楼的东家在,机会难得,可千万要抓紧这机会了。”
周远书不等秦子宴作答,就拉着他走到了秦箬的面前拱了拱手,态度谦虚有礼。
“见过掌柜,我叫周远书,这是我的同窗秦子宴,我们是鹿鸣书院的学生。今日路过,恰好看到贵酒楼需要画招帖的,就想过来试试,不知掌柜可否给我们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