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宝贝你这么喜欢看这些啊!”
覃鸠鸾声音低低,带着股浓浓的郁闷。
白茶的眼神依旧朝着对面的男男女女望去,开口的声音里是漫不经心,她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直接轻哄道:“谁不想看热闹啊!”
“是啊!谁不想看热闹。”
覃鸠鸾的语气越来越低。
浑身更是冒起仿若深陷泥潭中的黑雾。
看热闹可以,但是为什么目光要扫向那些臭男人,覃鸠鸾的手指蜷缩在一起,被飘逸的云袖遮挡了淋漓尽致。
可遮挡住指尖泛起的微弱光芒。
黑色的巫力凝结在指尖。
只是下一瞬,柔软的樱桃唇贴在他那冰凉泛着冷意的脸上,“不过,还是阿鸾你最好看!”
一切的憋闷还有内心阴暗的情绪全都消失不见。
此刻,心头好似喷薄出一道五颜六色的光圈。
冷白色的脸颊上更好似抹上淡淡的红晕。
覃鸠鸾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白茶嬉笑的眼神,他陡然低头,用手捂住唇,低声轻咳了下。
接着附在白茶的耳边,小声问道:“真的吗?我最好看!”
是疑问!
那深黑色的瞳眸从头到尾一直紧缩在白茶的身上。
没有离开过。
*
白茶听闻,微微露出些讶异的眼神。
忽地,她轻扬起唇,精致的五官凑到覃鸠鸾的面前,带来刺眼的美颜暴击。
尤其是那双惊艳的淡茶色瞳仁。
盯向你时,仿若她的眸中都充斥着你的身影。
全都是你。
“吃醋了!”
白茶侧过身,笑盈盈地问。
覃鸠鸾逃避似地把眼移到一边,复而嘴巴却诚实地讲:“对!”
声音坚定,带着趾高气扬。
甚至还一本正经地盯着白茶的眼神,黝黑的眼睛内竟多出些委屈来。
看到对方理直气壮的模样。
沈白茶控制住内心的抽笑,调皮地眨眨眼,挑眉讲:“是吗?你居然会因这么一点小事就吃醋啊!”
覃鸠鸾抿紧了嘴,瞳孔中飞快地掠过一层薄怒。
*
眼睛更是直勾勾,光明正大地朝那男男女女的地方瞪去。
沈白茶咳嗽了声。
眼里偷笑。
最终,眼看着事态要控制不住,白茶赶紧止住笑,郑重地讲:“当然,在我心中,你最好看,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谁也比不上。”
不得不说,覃鸠鸾的长相艳丽似秾桃。
一双桃花眼,漂亮的似乎模糊了男女之间的界线。
尤其是对方披肩长发,肆意地披散在颈肩,随着微风的吹拂扫荡在他那如玉的面颊处。
微微一笑,透着惊心动魄的邪魅。
沈白茶不可避免地吞咽了咽口水,眼睛干巴巴地盯着那张浓艳的面上。
覃鸠鸾满意地轻笑一声。
浑身上下都写着满意。
*
幸好,就在白茶还未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夸奖别人的时候。
苍梧山来人了。
一个很年轻的小帅哥。
只是一举一动之间带着丝一板一正的气势。
好似身体中被下达了什么指令一般。
就连行走的步伐都一模一样。
甚至连开口说话的语气。
恭敬里又带了丝板正,“覃祭司,您来了。我家师傅正在招待风道长,他们两位请您过去。”
覃鸠鸾眼神微微下垂,淡淡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
顷刻,他耐心地问向白茶,“要继续看吗?”
反正一点威胁都没有。
看就看吧!
得到满意答案后的覃某人再也不把那些人看在眼中,甚至还能开始说起继续观摩的事情来。
沈白茶暗瞪了男人一眼。
人家都来请了。
她要是不去,岂不是会落得个不好的名声。
“反正也没什么好谈的,一群老头老太太,聒噪的要死!不如陪你在这里清静清静。”
*
沈白茶嘴巴张大。
眼内蒙上层深深的讶异。
人家还没走呢!
这么说好看吗?
她小心地抬起眼,瞄了下,对方很是淡定,脸色正常极了。
变都没变。
尤其是面上,依旧是刚开始那微笑着的眼神。
天选的打工人。
沈白茶默默在心中给这人比了个赞。
她侧过身,笑眼弯弯,“也没什么好看的,都是这些内容。我们还是走吧!”
囹圄保持着刚开始的神情。
伸出手作邀请状。
面带微笑地继续领路。
沈白茶还没到,就听到亭子里吵闹的喧嚣声。
尤其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声音最大不说,甚至直接站在了石桌上。
在那上面扭曲着身体。
完全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沈白茶:......
“我师傅今天的药忘记吃了,治疗精神病的。”
俶尔,背后传来低沉阴郁的声音。
沈白茶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吓到浑身一抖。
可反应过来后,从内心深处涌出刺眼的震惊。
原来,机器人还会有心情开玩笑。
“呦呵!小覃来了。”
站在桌子上的人兴奋地摆摆手,几乎要从石桌上跳下来。
那飘逸着的眉毛被他用手梳理着,尤其是一身仙风道骨的仙鹤白衣,愈加衬得对方宛若谪仙人。
可下一秒,沈白茶是真的破功起来。
*
“师父,吃药!”
冷漠无情的男音从她背后悄悄响起,身体更是悄然无声地从白茶的背后经过。
那双玉一样的指节从浅绿色的口袋中伸出。
手指边夹起一白色的陶瓷盒。
在所有人见证的目光下,囹圄把陶瓷盒递了上去。
“他真有病啊!”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有病还能是假的。”
白眉摆摆手,接过亲传弟子手中的药,拿起一旁早已冷却的清水,一饮而尽。
动作潇洒而痛快。
若是旁人不知什么情况。
还以为是什么作法的现场。
可自己的亲传弟子却亲自打破所有人的认知,直接冰冷而残酷地讲:“师父,离开前师娘交代过我。要是您在吹牛,就录下来,等你回去,她......”
“好了好了,你站在一旁不用讲话。”
白眉蹿的一下,从石桌上跳下来。
要不是两人的身份不对,主要是现场这么多人。
他恨不得直接用手捂住那张他恨得几乎要咬牙的大嘴巴。
他幽怨地瞪了囹圄一眼。
摆摆衣袖,恨其不争地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