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正如衾澧所料。
恋爱问题。
毕竟,能难倒她们祭司的也就只有白茶一人。
她轻咳了下嗓音。
站直了身躯,适宜的微笑,“祭司大人,要不您问问夫人本人?”
凌厉的视线射来。
衾澧一顿。
笑意根本坚持不下去,好像有万般刀光血影肆意地凌虐在她身上。
尤其是目光灼灼的眼神。
废物,要你何用!
衾澧控制住没倒下的身躯。
依旧微笑,“那祭司大人,这是我整理完毕的文件,您签名就好。”
覃鸠鸾懒洋洋地支着下巴。
摆摆手,“没心情。”
衾澧:要不是真的打不过你,真的会把你喂狼哦!
她吸了吸气,耐心讲:“那您怎么才会有心情呢!”
“白茶和我结婚。”
*
闻言,衾澧松了松气。
她还以为什么,结婚?
衾澧皱眉,“祭司,您和夫人已经结婚了啊!在历届祭司的见证下,天地为媒人。您这是?”
听闻,覃鸠鸾终于舍得伸出眉眼。
只是看向衾澧时,眸底是深深的鄙夷,他严重怀疑之所以这么长时间白茶都没明白过来。
就因为他身边全是白脑袋。
里面全是空气。
他撇撇嘴,不耐烦地讲:“外面是需要领证,才会受到法律的保护。”
衾澧一脸淡定,“我们比法律还管用呢!毕竟是要背叛对方,身死道消的代价谁也不敢尝试。”
“但人家外界就认这。”
听懂后,覃鸠鸾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奈。
还有对自己属下的错误忍住。
*
只是眼眸深处带着明显的幽怨。
衾澧红唇直接抿成一条直线,她很想把手中的文件狠狠地拍在男人的脸上。
什么事情都找她。
任何小事都能抑郁。
所以呢!
族里的工作是什么都不管了吗?
好!
她明天就去篡位。
她衾澧就是古娜拉黑暗之巫的黑魔巫。
“一天的假!”
衾澧动作放缓,沉默。
男人从侧面发出淡淡的声音,“三天!”
“好。”衾澧咽了咽口水,冷白色的眼尾竟无端染起几丝晕红。
在她还想拿捏一番。
甚至想讨价还价的时候。
余光便瞥到自家祭司那危险的眼神。
她可能,大概一天的假期都没有。
衾澧本人已全年无休五年。
她仰头望天,这会儿,眼睛里是真的湿润起来,更是泛起晶莹的泪花。
“尊重的祭司大人,请问您想吩咐小的做什么呢!”
衾澧听到自己那温和的女音。
*
果然,对方的面上出现些许的放松。
对方直接靠在椅子背上,双腿交叠,纤长的细指动作散漫地在桌上轻点。
衾澧想休假。
身躯向前倾,更加恭敬。
舒尔,男人缓缓发声:“你去向白茶打探。”
衾澧:……“啊!是的,祭司大人。”
覃鸠鸾满意一笑。
甚至动作十分温柔地冲着衾澧点头示意。
只有衾澧受伤的世界达成。
她到底该如何达到她家大祭司的要求。
直接问?
还是?
最要紧的,她真不知道啊!
*
“阿澧!你在这里干嘛!”
沈白茶好奇的问,她皱着眉,看着在门口来回踱步的衾澧。
对方却似乎被她吓到。
直接飞步离去,一边走还一边讲:“没什么,没什么。”
留在原地,短短几秒,只能看到对方背影的白茶。
一脸莫名其妙。
刚开始只是客气的问候。
此刻确是真正的疑惑。
到底什么事情!
能让衾澧到这种地步。
沈白茶拧着眉,迈着疑惑的眼神朝家门慢慢迈去。
见到覃鸠鸾时,她随意问了句:“阿澧怎么了,刚才她从我们门口经过,我才问了她一句。就急急忙忙地离开,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低头喝水的功夫。
白茶完全没看到从男人眼里带来的惊慌。
覃鸠鸾冷白的面上蒙上层阴影。
他冷咳了声,像是在躲避白茶的视线一般,声音低低,“是吗?我也不知道。”
“是吗?”
“对!”
白茶还想继续讲些什么。
可下一秒,就被男人打断视线,“对了,宝宝,明天我们去苍梧山玩吧!”
闻言,白茶起了些兴趣,“是白云师姐闭关出来了吗?”
覃鸠鸾点头,“对,收到苍梧山门派的邀请。其实就是变相的男女相亲聚会。”
*
沈白茶眼神蓦地发起亮光。
她瞪圆了双眸,声音放大,“道士还要相亲!”
覃鸠鸾莞尔一笑,“自然,乖宝,每个门派之间男男女女比例各有不同。像青雾山,全是男子,而凤栖山,则全是女子。”
“哇哦!”
听完,沈白茶亮闪着眼神,发出声惊叹,还能这么搞!”
覃鸠鸾笑着摸了摸白茶的头发。
“当然,而且各个门派之间的相亲聚会还不一样。根据门派实力还有弟子水平。”
白茶一顿,立即明白过来,“跟我们一模一样,就是门当户对。”
覃鸠鸾在一旁赞同似地点了点头。
“不过?”
白茶发问,“为什么会邀请我们?”
这是她不解的地方。
覃鸠鸾唇勾起抹上扬的弧度,手指更是在那松软的发丝间穿插交拂。
“宝贝,当然是不能这么明显。何况,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去看这一番热闹不是正好。”
听闻,沈白茶赞同地点了点头。
甚至还光明正大地给对方竖起了大拇指。
只有衾澧受伤的世界达成。
她在她们身后眼巴巴地望着无良祭司离去的背影。
活生生一死不瞑目的尸体。
就问,祭司带着祭司夫人玩去了。
那她任务中心的目标都离开了,她要怎么攻略呢!
拿什么,空气?
还是隔音传话。
衾澧整个人都要自闭进去。
双眸无神,眼里泛起烦躁。
*
白茶到的时候。
苍梧山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原本隐蔽在苍天巨树里的静谧古木建筑,此刻似乎重新染上了一层人间的光辉。
有人笑着。
有人则害羞地望着对面的人。
眉眼间似乎写满了娇羞的春意。
“哇塞,看人家相就是好玩!”沈白茶不经意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