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咬咬牙,解释,“今晚十二点过后,才是最终的时间吧!”
“乖宝!”男人回了她一个微笑的眼神,“我说的是三天内,而不是三天后。”
沈白茶:......
一咬牙,脾气上来便想跟这人唱起反调来。
倏而,周寅礼动作轻轻地放下工具,声音淡淡地讲,“乖宝,我今天很高兴,不想听到不喜欢的答案。”
他虽然笑着说。
可沈白茶却知晓,对方没开玩笑。
*
只是她依然强横地凶巴巴瞪了对方一眼。
趴在桌子上,语气悲催,“是吗?那你明天似乎也要高兴哦!”
周寅礼的动作一顿。
他一手揽过白茶,轻松地把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那双迷人的黑瞳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
清瘦的手指肆意按压在那鲜红的唇瓣处,来回扫视。
磁哑的声音在白茶的头顶落下。
她清晰地听到对方语调中传来的欢快,“乖宝,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看出来了。
沈白茶在心底默默地说。
周寅礼却一把拥着白茶,笑呵呵地朝着外面走去。
沈白茶:???“我还没下班呢!”
“今天情况特殊,你就不能翘班吗?”男人的声音有些委屈,“再说,你不是老板吗?”
白茶瞥了眼对方的神色。
又很快落下。
她能说她自己心里清楚吗?
但谁让这人给她的压迫感太强,她生怕对方会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只是她的员工们没有一人注意到她眸底求救似的眼神。
反而兴奋地朝着她挥手庆贺。
尤其是安娜,直接给她唇语,“老板,您这几天不用来都可以哦!”
很好!
白茶默默地想,这个月她的奖金没有了。
*
沈白茶坐到车上。
才终于有心情问,她轻蹙着眉,“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家!”
沈白茶瞳孔紧锁,她眨巴着眼,许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我家!”
周寅礼脸凑近了起来,他哑着嗓音,委屈道:“你不会是想跟我分居吧!”
沈白茶先是错愣。
紧接着便是无语,她抽抽嘴,无奈讲:“我今天才刚答应你,是不是太快。”
“快吗?”
男人反问,“要不是来不及,我都想我们明天就去结婚。”
白茶再次吸了吸气。
她捂着头疼的额间,沉重地说,“那你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啊!要是我们以后分手,不是很尴尬!”
*
这回,周寅礼没有平日嬉笑的心态。
而是深深地凝视了白茶一眼。
那漆黑的眸子充斥着危险,似乎只要白茶再说一句,便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沈白茶缩着的身躯一抖。
宛若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浑身散发惊恐。
周寅礼浑身的气势一收。
稍许,他轻笑着出声,俊美的脸几乎是贴在她的眼帘,炽热的呼吸紧紧地把两人锁在小小的空间。
周围的空气像是停滞一样。
此间只剩下二人。
周寅礼的凤眼克制地从白茶的红唇上移开,他换了副温和的神情,清瘦的指节在那诱人的唇齿间肆意按压。
他低下了头,“乖宝,我不希望在听到我们分手的话。”
*
白茶的颈部袭来一阵酸疼。
是啃咬。
更是标记。
她眉心皱起,鼻尖翕动,迷人的眼眸内慢慢开始深陷其中。
白茶浑身一酥。
无力地瘫倒在黑色的座椅下,极黑与秾白,极限的反差。
让周寅礼呼吸也更加沉重了起来。
只是强大的自制力让他停止下面的动作,只是猩红的眼中深深的望着白茶斑驳的粉唇。
他停顿了片刻。
猝尔,压低了声音,幽幽地说:“乖宝,下次,不要说我不爱听的话,好吗?”
沈白茶剧烈地喘着粗气。
头轻轻地应了下。
周寅礼笑的愈加灿烂,他伸出手一点一点地帮忙给白茶整理起散落的衣物还有发丝。
动作轻柔。
*
沈白茶住了一个月后。
才发现周寅礼心机有多深。
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
如果她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那么在对方钱财的包围下,真的会沦陷其中。
爬都爬不出来。
每天数不清的奢侈品衣服,包包,珠宝从全世界各地给她运来。
有时候,只是她在清单上瞥了一眼。
第二天,那个东西绝对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专属的司机,每天厨师精心制作的饭菜。
出门走到哪里,每个人对她如沐春风的笑容。
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周寅礼的力量是有多大。
有时候,白茶不禁在怀疑。
她要是有天跟周寅礼分手的话,会是什么下场。
只是那天晚上后,她再也不敢随意乱说跟他分手之类的话。
死的很惨。
不过,第二天她看到床边另一颗硕大的红钻后,不爽的心情消失的一干二净。
*
周寅礼看着周围的一圈损友,神情不变地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他抿了口,瞥了眼商序,无情地讲:“找我什么事?”
“嘿,你这人!”
商序有些不爽地踢了踢桌边,“你还真是重色轻友啊!我们都多少天没聚过了,不是吧!周寅礼,你这么大把年纪,还真找到真爱了?”
闻言,周寅礼难得黑下去了脸。
他一口饮完,黑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商序,“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回去让元长安好好教教你。”
商序打了个哆嗦。
嘴却十分坚硬,“她教我,笑话。”
她来了只会更过分。
商序勾了勾眉,装作完全一副没看见自家好友黑脸的眼神,凑到对方面前,不怕死地讲,“你这么大年纪了,能行吗?要不......”
他低咳了下,眼神在周围乱转,小声讲:“我手里有那方面的药酒,明天我去给你送点!”
*
“你是不是想死!”
周寅礼真的怒了,脸阴沉沉的,危险地盯着不知死活,仍悄咪咪观察他的商序。
他深深吸了口气。
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
碰上这么个家伙。
商序的视线在周寅礼的身上扫荡,他拧眉语重心长地讲,“我们都是兄弟,你要是不......,咳,我那里面泡的可是纯种的鹿茸,还有羊......”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