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丽娟嚣张的话语仿佛她才是法官。
而法官只是她的孙子。
法官被气笑说,“杜女士,你的话语让我怀疑,你其实也是知情的,你也有杀人的心思,并且也参与了雇凶杀陆清国和陆砚迟的案件,是吗?”
杜丽娟的嚣张被猛地噎住。
陆清国的事她不知道。
但赵富鹏要教训陆砚迟的事她当然知道。
她还催促赵富鹏,一定要把陆砚迟弄死。
炸聋他儿子还问她要了20万,这口气,她不可能咽下!
必须让陆砚迟付出代价!
她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陆砚迟!
可她现在怎么敢承认,只能继续叫嚣地说,“我不知道,我刚刚的意思是,我儿子才14岁,他还不到法定年龄,你们不能给他判刑的!”
法官严厉道,“根据我国刑法,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六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强奸等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
“赵子明虽然属于雇凶杀人未遂,也只是属于知情,但他二度知情,二度起杀人的心思,就属于重犯!”
“所以考虑其情节恶劣,按两罪并罚,他就理应负刑事责任!”
“我不服,我要上诉!”
杜丽娟才不管这什么理不理因,她只知道他的儿子不能坐牢!
法官无视她,“你不服可以继续上诉,但现在,请你安静,否则我有权请你离开法庭!”
杜丽娟悻悻咬牙,赵子明突然大喊着,“凭什么要我坐牢!那陆砚迟炸聋我的耳朵你们不抓他,我不服我要告他,该坐牢的是他才对!”
杜丽娟一个点拨,立即道,“对对,陆砚迟炸聋了我儿子,该坐牢的是他!”
法官对此事不解,有前来听审的警察上前,向法官说明了此事。
法官点点头,道,“这个案件按说证据不足,是没有办法定案的,你们说是陆砚迟,你们有证据吗?”
证据他们当然没有。可是!
“除了陆砚迟还有谁会炸聋我儿子!”
杜丽娟怒气腾腾,“他既然知道他爸爸的瘫痪不是意外,那他报复我儿子,炸聋他,不也是动机吗!”
法官蹙了下眉,朝着陆砚迟看了一眼。
问,“你有什么要说吗?”
陆砚迟嗓音淡淡,“赵富鹏拖欠工人工资,拖欠供应商货款,想要教训他的人数不计数,但赵富鹏本人难抓,抓他儿子泄泄怒气,也很正常。”
法官微惑,“这事你怎么知道?”
陆砚迟站起身,突然递上一个文件袋,“法官大人,我车行老板恰好经营一家宾馆,里面大部分是农民工,且有一些,是赵富鹏工地上的工人。”
“他们说赵富鹏拖欠工资却以各种理由辞退他们再赖账,这是他们共同上诉的文件,我想着既然上庭,恳请法官大人给这些农民工一个交代。”
法官接过文件,打开,眉头越皱越紧。
片刻,他道,“刑事案件和劳务纠纷案件是不能一起审的,但如果这些材料属实,那么这些农民工可以共同上诉,相信劳动仲裁会给他们一个公平的答复。”
“多谢法官大人。”
陆砚迟诚恳地接回文件袋退回位置。
法官看着,心里点点头。
这青年处事不惊不卑不亢,还能想到为人民工出头。
光是这点,就比那赵子明强了不知道多少。
也不知道杜丽娟这妈怎么想的。
但清官难断家务事,法官只专注眼前的案子说,“我的判决不会改变,至于你说的什么炸聋事件,你们可以另外提起诉讼,但前提是你们有证据。”
法官说完,宣判庭审结束。
当赵子明和被扣押着带出审判席的时候,他再次哭叫着大喊,“妈,妈,救我啊,我不想坐牢啊,你快救我啊!”
杜丽娟心都要碎了,裹挟着恨意的眼眸,冲到陆砚迟的面前,扬起巴掌就扇了下去。
“你这个孽种,早知道你会这样害我儿子,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