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摄魂,联手
作者:洛镜书   被屠村后,女将军的我被闺蜜惦记最新章节     
    当夜,京城鸳鸯楼,全阳在京据点,地下暗室里。
    “主子,属下已将李麟所撰童谣传播出去,相信很快京城便会大乱。”祁泰恭敬服侍着张道恒戴上那象征帝王的十二旒冠冕。
    铜镜前身穿衮龙袍的张道恒闻言,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装模做样地端了端身姿又问,“嗯,西南和西域情况如何?”
    “南平王已允诺我们的条件,待明年春便出兵桂蜀二州,至于西域暂未确定。”
    祁泰说完话后径自退后了两步跪下,发自内心而忠诚高呼,“主子,不对,是陛下穿这身十分合适。”
    拍完马匹后又高呼全阳宗的口号,“改天换日,法驾中原,战无不胜,一统天下,陛下定能得偿所愿。”
    闻言,张道恒嘴角微扬笑了笑,挥手让他起来,“大齐军现下除谢晖手下征北军外,其余老弱病残恐怕没有一战之力。”
    祁泰热切地表态,“主子所言甚是,那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安排?”
    张道恒将冠冕褪下,“从江南下手,当地士绅豪族一直不满秦皇室独吞出海行商这份厚利,我们就允诺他们这个条件,
    如此策动他们叛乱会更容易,只要江南一乱,南平寇边,天下定然大乱,那时便是我们全阳下手的时机……”
    祁泰连连夸耀道,“主子此计甚妙!”说完又挂起担忧,“只是属下担忧那秦辅明不好对付。”
    “此事无需担心,自有人对付他,”说完他褪下身上的衮龙袍,毫无留恋地丢给祁泰,“烧了吧,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两人先后出了地下室,便听弟子来报有人点名要见宗主,祁泰正想批评他莽撞,便听他继续说,“据探情阁弟兄回报,来人乃琅琊王氏中人。”
    琅琊王氏,王贵妃母族,世代为大儒,门生故吏遍布大齐,在宁州境内更是有着千年底蕴和深厚根基。
    闻言,祁泰看着张道恒的背影暗暗心惊,跟着对方来到顶层厢房,便见来人身穿黑色斗篷,整张脸都藏匿在阴影之下。
    客气几番后张道恒直接问道,“不知阁下深夜到此寻本座所为何事?”
    男人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为贵宗早前所得摄魂蛊而来。”
    摄魂蛊,下蛊者可以控制中蛊之人的意识,换言之就是让中蛊者做什么就做什么。
    张道恒一笑置之,“阁下说笑了,敝宗俱是修道之人,讲究慈悲为怀,又怎会有这等毒辣之物?”
    男人见他假惺惺的,也懒得理会,直接脱下帽子抬头注视他,“张宗主,我能寻到此处并清楚摄魂蛊,定然是做好十足准备的,宗主开个价吧。”
    他的模样很普通,属于是丢在人堆里发现不了的,但瞎了左眼,想让人记不住都不行,因而张道恒有些意外于他会自爆身份。
    他装出贪心的样子说道,“阁下爽快,本座也坦言,阁下应知摄魂蛊得之不易,价值可达万金,若阁下拿得出来,本座自然双手奉上。”
    男人见他双目全是贪婪,不由心中暗暗鄙夷,“既已说定,那我明晚便会送来,先告辞了。”说完起身戴上帽子便离开了。
    一番交谈下来,男人似乎对全阳宗了如指掌,祁泰生出担忧,“宗主,这琅琊王氏对我们的计划可会有威胁?”
    “早前宫中暗线来报,王贵妃与琅琊王氏想要对皇帝下手,本座寻思这或许是机会,故而将得到摄魂蛊的消息散布了出去,这不鱼儿上钩了……”
    “至于威胁,只怕接下来他们无暇顾及我们……”
    全阳宗惊天动地般的阴谋正紧锣密鼓进行着,但无人知道他们的胆大,因为京中瘟疫已然让人忙得焦头烂额了。
    宁和十二年·腊月初五日,城南防疫区·安善堂。
    今日是个难得的晴天,周遭似乎变得暖和了许多,但病患的哀吟依旧遍布在安善堂的每个角落,穿梭在病人间的大夫也满脸都是显而易见的疲劳。
    因今日从城内其余各处送来的病患增多,朱济如带着清月忙得简直脚不沾地,直到未时(13-15点)过后才堪堪有时间歇一会。
    经过艾草熏烟简单消毒后,师徒二人便来到户外厨房用午饭,刚坐下便见梦草堂的姜卿华与其母姜沅也过来了。
    “姜大夫、卿化来了,快坐下歇一歇脚!”朱济如挥手招呼着。
    两人围坐下来,周清月给母女俩倒上热茶,姜沅客气道谢,“今日难得见了日头,大家晒晒去去病气也好。”
    朱济如听她这么说,蓦然一笑,“姜大夫此言甚是,”话落忽然忧虑道,“但近来竟有病人出现呕血,病症也愈发严重,我怀疑这不是霍乱。”
    (霍乱,发病于四季都有可能,以夏秋两季为最,发病急,传染快,病者以呕吐腹泻为主,腹泻多达数十次,因而容易失水昏厥,甚至死亡。
    它是由霍乱弧菌引起的肠道传染病,主要通过食物、水源、粪便等传播,亦即粪口传播途径。)
    姜沅一脸果然的样子,“朱大夫也看出来了!此疫病症虽与霍乱甚是相似,但细察之下并非霍乱,如若不是,您觉得会是哪种瘟疫?”
    姜卿华闻言有些愕然,“太医院不是说这瘟疫就是霍乱吗,难道他们还有错?”
    “他人所言难道全然为真?做人尚需有自己的判断,学医之人更应该多思多想,偏听则暗。”
    姜沅忍不住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还有,小孩子家家的,长辈说话,不许插嘴!”
    姜卿华摸了摸被敲的额头发出抗议,“母亲,我都二十了,哪里还是小孩子,你总这样说我!”不想却见母亲一记眼刀,她瘪瘪嘴不敢再说话。
    坐在一旁的周清月见状失笑,接着她师父却又叹气道,“如此病症我也是初次见,究竟是哪种瘟疫暂时不好说,幸好目前治疗方法也能治疗病症。”
    话落大家安静下来,这时周清月忽然想起什么,“师父,当年北阳半月消我们不也误判了,您说有没有可能这次也如此?”
    朱济如若有所思,少顷才搭话,“清月此番猜测不无可能,若真是如此,恐怕……”
    姜沅听过半月消之名,于是提议道,“若真是如此,此事还是上禀太医院为上策,大家一同联手,总比一个人强。”
    “既如此,那便与大家提一提吧。”几人一拍即合,于是兴冲冲与太医院那一帮子人提起此事,不巧的是太医院使和太医左右院判都进了宫。
    接见她们的是几个御医,不想却遭到他们的批判和讽刺,“此次瘟疫判定为霍乱,乃整个太医院商讨许久后所下的结论,
    尔等为妇道人家,不在家里相夫教子便算了,学几分医术治病也罢了,现下竟敢置喙我太医院的决定,是想要耽搁老百姓的病情吗?”
    闻言,四人气愤不已,但太医院使他们不在也无可奈何。
    然而,不久后的事实证明,他们倨傲的样子错得有多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