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咳咳咳咳！他居然把这东西给你！”
刘意就算咳得撕心裂肺，就算是死，就算是被埋在棺材里，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
氪佬去死！
元野疯了吧！
他俩到底啥关系啊这种东西都敢送！
这音板算得上是军方专属的，不是市面上那些能比的。
刘意本来想着南眠再怎么防范也没用，哪晓得人直接就王炸了。
会打牌吗！
“不用管，你现在应该能回答我问题了吧？”
还能怎么来的，第二天元野就给他送过来了。
军队多半是做成狗牌的，就元野这个他自己改良了一下下，变成手链了。
南眠嫌娘就没常戴，果然要出其不意才能致胜。
“我不……哎呀呀！”
南眠再用点儿力，刘意觉得自己要碎掉了。
也都怪他自作自受，偏要选择隔音效果最好的一间。
“那、那我要起来说！”刘意试图争取待遇。
南眠不置可否，“我看现在的你更顺眼，要不你先说，我根据价值判断一下值不值得起来。”
刘意心里那个恨呐，可是人为刀俎，也不得不屈从权威了。
而且这坑还是自己挖的，就更是欲哭无泪。
“你找的秦辉，他是我师兄！”
这样哦……南眠眯了眯眼，手下动作不放。
“我凭什么信你？”
刘意瞪眼，虽然啥也看不清，“我兜里！有他的名片！”
南眠按他说的摸了一把，在一堆杂七杂八里还真摸到了一张名片。
滚金边的卡片中间俩大字儿，“秦辉”。
再看下面的地址，乐了。
这不正好是这间实验室嘛？
这对师兄弟还真是……
“在学校我们都用这个地址，我们的实验室都在外头！”
刘意实在疼得厉害，语速都快了不少。
“你要找他，校外光猫广场六层18号！最近他都常去那儿！”
南眠当即掏出手机搜了一下，挑眉。
介绍上，那一层主要是电影院。
黑灯瞎火，加上影片吸引，也的确没人会注意还有间是实验室。
让元野帮忙查一下吧。
南眠稍微泄了一点儿力，刘意轻松了不少，但还是被压在地上，气急败坏。
“干嘛！我都说完了！”
“那我还没问完啊？”南眠笑得见牙不见眼。
刘意简直要被气到冒烟。
当时只知道这孩子有天赋，哪晓得这家伙还会体术啊！
还偷袭我！不讲武德！
“干扰石，这玩意儿可是有害的。”南眠的声音严肃起来，“你也参与其中吧？”
既然是师兄弟，那狼狈为奸也是可能的。
刘意实在忍不了了，破口大骂，“你都看到韩翎了！你还问我！你看他像是用了干扰石的样子吗？啊？！”
想了想那只懒懒的猫头鹰，南眠也略微放下了心。
南眠顺手一放，刘意迅速翻身爬起来，指着南眠破口大骂。
“你居然把我美丽的研究和秦辉那b崽子相提并论！侮辱！诽谤！弥天大谎！”
一整个大破防。
南眠定定地看着像是要过来咬他的刘意，默默道，“你不疼啦？”
这不说还好，一说，刘意瞬间痛苦面具，扶着腰哀嚎。
南眠叹气，从兜里掏了点儿纸巾递给他。
本来人就邋遢，现在头发乱糟糟衣服还深一块浅一块的，看着不像是学者，倒像是叫花子。
一阵兵荒马乱后，刘意骂骂咧咧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就跟你开个小玩笑，一点儿也不尊师重道。”
刘意嘀嘀咕咕一句，就看南眠一眼。
南眠微笑着攥紧了拳头，刘意噤声。
南眠摇头，无奈道，“接着说。听你那口气，你和秦辉的研究还很不一样？”
“那当然！”
提到专业知识，刘意瞬间迸发出无限热情。
“你知道干扰石是怎么运作的吧？”
南眠点头，“强行激活晶核，从内向外催动细胞工作。”
这样做，能够极短时间内强化异能者异能。反过来，也会极大损害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bingo！”刘意眼睛亮闪闪的，“所以啊，我那师兄真是个蠢才，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研究，也就他还当成个宝贝了！”
南眠有点儿兴趣了，“那你呢？”
“我，我可不一样。”刘意嘿嘿一笑。“你知道我们老师主张什么吗？”
刘意的眼神里仿佛充满了信徒般的狂热。
“‘既然异能的本质是进化，那么每一个人都该拥有这份可能。’”
“也就是说——每一个人都会拥有异能，不该存在普通人。”
南眠下意识想反驳，可是下一秒就愣住了。
他想起了蒋筠，还有他自己。
蒋筠在那之前从未出现过异能的征兆，却在干扰石催动下突然觉醒。
而自己，无论在怎么否认，都无法以为自己还是个“正常人”了。
刘意见他想到了，满意地笑起来。
“你有个班长叫蒋筠吧？没错，你和他就是我和师兄最完美的实例。”
南眠皱眉，蒋筠那边是秦辉的话，那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和刘意接触？
刘意神神秘秘道，“你不是参加过龙门计划吗？我就是其中一个实习教师哦。”
南眠哑然，居然在那时候……
“我看到的那些究竟是什么？”南眠问出了困扰他许久的疑惑。
“是那个人的‘情绪’哦。”
刘意咧开嘴，“那就是你的异能啊。”
“不可能。”南眠矢口否认，“我没有晶核。”
无论怎么体检，都没有在腹部发现高能量聚合物。
刘意把自己往后一推，笑了，“这就是龙门计划啊。”
“鲤鱼跃过龙门就会成龙，普通人在这个计划后就会觉醒异能。”
一想到这个计划背后完美的理论，刘意兴奋到极点，连疼痛都完全忽略，几乎要凑到南眠面前。
“世人都被惯性思维骗了，人体的晶核不一定只有一个。”
刘意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在南眠惊骇的目光中，刘意用愉悦的声音缓缓道。
“南眠，你的晶核，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