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然的大吵大闹,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丝毫不给他们留脸面,让原本举棋不定的港岛一派几人。
目露凶光,面目可憎的看着不可一世的萧莫然,一时之间觉得被重击一样,身心痛苦不堪。
而早已经看他们不爽的众人,更是无情的嘲笑着他们,让他们一时之间更是悲愤至极。
“我说你们行不行啊,不行就认输,不丢人。”
“对呀,你们面对的或许是新一届的赌石之王,只是有点可怜,被人踩着上位。”
“哎,你们以前不是极度豪横吗,怎么现在居然变得如此猥琐,如此不堪。”
这里面其中又有不少曾经和这些港岛的大少合作过或者交集过,但都被吃的死死的。
几乎都是一锤子买卖,做完之后大家可谓是反目成仇,比比皆是。
而且这几个港岛的大少向来是看不起内地人,他们也只和港岛的人玩,所以人缘十分分差。
但敌不过这几个港岛的大少的确有钱,有钱到让他们无力对抗。但如今有人愿意站出来,他们自然不会吝啬口角之争,甚至拉踩他们。
这时港岛一派中,唯一一个相对正常的人,没有那么的盛气凌人,傲气冲天,听到这些人的言语,终于怒了。
散落着一头金发,眼神散发着噬人的光芒,环顾一周,仿佛要记住每一个人的面貌。
“够了,你们这群白眼狼,我们平时也没少照顾你们生意,现如今居然敢这么和我们说话?”
“怎么,你们是觉得我们赢不了他们,也赢不了你们吗?”
“嗯?”
但是每一句话都给人威慑力,哪怕虎落平阳,也不是他们能欺辱的。
可惜这一切在萧莫然这里完全没有丝毫的作用,依旧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傲视着他们。
“不要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本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既然你们如此嚣张跋扈,那就快点吧,我们都等得花儿都谢了。”
赢洛篱暗暗的叹息一声,这家伙太招人恨了,哪怕他和萧莫然是一起的,都差一点绷不住,让他低调点。
再隐晦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校花,发现她依旧还是一副漠不关心、无视天下人的样子。
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豪门和寒门之间除了钱财的多寡之外,或许更大的区别是那种刻在骨子里面的自信和自我。
“哼,哪怕你再嚣张,但依旧无法改变你们气运到头,接下来的时代就是我们的了。”
“你要开,那我现在就开。”
金发大少一步一步走向前来,每走一步气势就增加一分,一直等他走到萧莫然的面前,整个人的气势也到达了巅峰。
两个人之间的气场在无形之中进行碰撞,谁也不愿意就此退却。
龟爷有点惊讶的看着金发大少,没想到向来低调的这位,居然会这么高调站出来。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忌惮,又看了一眼清冷的陈素素,心中不再犹豫,直接走到两人交锋的中间。
“哈哈哈,我看还是先,把切好的原石拿出来,把第六局赌完再说。”
坦率的说,如今金发大少站出来力挺,龟爷也不得不慎重对待,避免出现不可控的事情发生。
“好,那本少先开。”
“哼,希望你一直可以如此嚣张。”
萧莫然对于金发大少的威胁不屑一顾,在他看来,你权势滔天又如何,我自有我文人的傲骨。
等萧莫然打开切石机的一瞬间,哪怕在没有打灯的情况下,整个人突然之间充满着无尽的喜悦。
“哈哈哈,爆了,爆了。”
“居然爆色,爆种了,天助我也。”
萧莫然如疯似颠的站在那里双手叉腰,仰天长啸。
所以人心里突然间“疙瘩”一声,暗道:这他妈的又是大涨吗?
哪怕赢洛篱提前知道里面种水会不错,但他却并不知道里面的色会怎么样,当下他心里憋着的劲,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是又要拿下一局的节奏。
陈素素脸上洋溢着笑意,眉毛一挑,金光四射,走上前去,好奇的观看起来。
“不错,糯冰种,而且有一半肉质飘着偏蓝色的色花,最重要的是,看这个肉质大小可以切十来条手镯。”
陈素素脸色终于不再是那一副从容不迫的神色,她也有很感兴趣的事情,这时多了一丝凡人的七情六欲。
港岛一派的人,每一个人脸色都大变,甚至于不自觉中摇摇晃晃的倒退了几步,可见心态已经到了崩塌的地步。
“如果这一局我们不能赢,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怎么会这样?难不成他真的会成为这一代赌石之王?踩踏着我们登顶。”
“不,不,我不信。开,快开。”
哪怕家世强如金发大少,这个时候信念都差一点破灭,差一点跌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他们是如此的绝望,如此的艰难险阻。
心里忍不住后悔和萧莫然他们赌斗,如果没有这一场赌斗该多好。
金发大少一把推开扶着他的天公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步履蹒跚的走到切石机面前。
“啪……”猛然的一把拉开切石机的大门,目光聚集在掉落在机舱的原石。
“哈哈哈,好,好呀。胜负犹未可知。”
“我说过,时运在我,不在你们。”
金发大少疯疯癫癫的鬼哭狼嚎着,原本绝望的心,突然间又抱有巨大的希望。
这种心态上的剧烈起伏波动,让他整个人看着更像一个疯狂的赌徒,孤注一掷的赌徒。
赢洛篱心里暗道坏了,难不成这一局他们还能翻盘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他眼皮不停的跳动着,心里甚至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反观陈素素和萧莫然两人,就相对平静很多,不过也不自觉间朝那边看了过去。
想要知道他们到底切出了怎样惊世骇俗的原石,能让他们有信心,赢下这一局。
其他刚刚取笑过港岛一派的人,也纷纷停足下来,把所有的目光集中到那块原石上面。
“卧槽,不会真的被他们扳回一局了吧。”
“哎,那一位出手了,或许真的有可能。”
“那一位是谁?你们怎么对这人有这么强大的自信?”
“哼,港岛乃至于东南亚地区的顶级风水大师门派,同时也是一代赌石家族的嫡系传人。”
“什么?难怪他会神神叨叨的说气运在他。”
……
赢洛篱没有想到眼前那位金发大少,身份居然如此特殊,不但懂风水布局,而且还是赌石家族出身。
难怪他刚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想来他是算准了,这一次他们赌斗,必定能旗开得胜。
可惜赢洛篱身怀造物之手,命格命运早已经跳脱出原来的轨迹。连带着周边的朋友,命格也发生改变。
这也难怪,萧莫然这种性格妥妥的一个大反派,大反派向来是被用来打脸的,怎么能轻而易举赢得赌斗呢。
赢洛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或许这就是变数的所在,也是扭转局面所在。
“什么,居然是高冰种满绿翡翠。”
“太可惜,居然有几条大裂,看来只能切戒面了。”
“唉,如果没那几条大裂,或许能切几块大的牌子,这种种水和色,妥妥的大几十万的牌子。”
赢洛篱半眯着眼睛,眼眸中精神力在流转,的确是高冰种而且没有棉,底妆十分干净纯粹,最适合切戒面了。
萧莫然和陈素素脸色终于变了,变得沉默起来,不过依旧昂起头来,傲视天下人。
赢洛篱站在他们的身边,听到他们混乱的呼吸,能明白这两人内心并不平静,甚至极度的气愤。
“你们说,刚刚那个金发大少说的是气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真是假?”
赢洛篱并没有安慰他们两人,反而问道这种极具传奇的气运问题,以他们两个人的家世和所处的行业。
或许比普通人更清楚这些玄幻的东西,甚至有修行过这些玄幻的法术都说不得。
“的确存在, 所谓大势难改,小事可为,不过他的修为还达不到那种,能改变人气运的境界。”
“不错,他在风水上的境界也只能算小成而已,只要提防他下阴手就好,不用在意。”
陈素素和萧莫然果然如同赢洛篱内心猜想的一样,她们的确知之甚深。
但两人对于金发大少好像并没有丝毫的忌惮,估计是他们背后站着一位风水秘术极度高超的人,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龟爷一脸凝重的走上前去,把两块七点的原石,摆放到一起,和几位赌石界的老人一起估价。
大概延续了五六分钟之后,几人终有论断,龟爷看着大家无比期待、忐忑的眼神,变得极其的严肃。
“经过我们大家,仔细的探讨之后,最终给予这两块原石一个定价。萧公子这块预估大概可以切十条左右糯冰种飘花手镯,这种种水带半圈飘花的手镯在市场上大概20万左右一条,所以我们整体估价两百万。”
“而天公子你们这块原石,因为有几条大裂,哪怕是满色高冰种,但也切不了手镯和牌子。”
“不过,经过我们初步的判断,大概可以切两个手指头大小的戒面,稍微小一号的能切七八个。”
“最大的两颗戒面,一颗戒面我们估价一百万,小一号的我们估计十五万一颗,加上还能切一点更小的戒面,所以整体估价三百万五十。”
“因此,第六轮,天公子一方胜。总比分四比二,萧公子一方领先。”
所有人没有想到这么一块饭碗大小的原石,居然能切出350万的高价,他们的成本不过才万把块钱,可谓是涨到怀疑人生。
赢洛篱同样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块原石,没有想到莫湾基的原石,居然能切出高冰种的满色戒面。
毕竟莫湾基的原石天生色就浓郁,但是种水和裂却一言难尽。
如果这个原石是自己的多好,以他造物之手的神奇,说不得融掉几条裂,这块原石的价格能够再翻几倍。
对于切出这种高冰种翡翠,无疑又一次印证了赌石圈的至理名言,一刀穷,一刀富,一刀住别墅。
“居然能切出高冰种,看来这一次的原石,是真的有货。”
“哎呀,原本我选了几块就觉得差不多了,看来我要多选几块。”
“等等我,我也要多选几块,搞不好下一个切出高冰种的就是我了。”
……
一时之间这种人精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虽然说金发大少切出高冰种存在着一定的运气和实力。
但是同样也证明,这一批的货,不能用普通的莫湾基原石来判断。
或许是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造就了同一敞口,有着不同的变化。
赢洛篱一脸慎重的把那块一起选的原石,仔细的看了又看,直至又一次用造物之手试探之后,才完全下定决心。
“第七盘,把这块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