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一切尽在掌握中,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控的变数。
表面上装作十分悲伤、难过、恼怒的样子,避免被有心人发现。
“这,这怎么会,垮了呢?”
赢洛篱看着那块原石继续叨叨,结结巴巴的说道,给人感觉看上去无比的失落。
萧莫然心里十分无语,老弟你在装就过了,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
“赢老弟,不必在意,我们只是垮了一块原石而已,不足为奇。”
“咳咳咳,我看他们的也一般,虽然比我们强,不过终究裂太多,价值不过十来万。”
陈素素同样一本正经的看着赢洛篱,轻声细语的安慰赢洛篱,只是她的眼角,不自觉间流露出一丝笑意。
赢洛篱有点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家伙,看来是瞒不过他们,心里忍不住感慨:只是你们能不能配合一下我。
和他们的悲伤不同,港岛一派的那几个人,把快乐和兴奋表现在脸上,甚至有的人上蹿下跳,极尽活跃。
“哈哈哈,涨了,涨了,终于赢了一把。”
“看来某些人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势,运气用完了终究还是归平庸。”
“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看第五盘切的原石如何?”
“别等了,开吧。”
一刹那间,恢复到往日信心的几人,立马打开切石机,只是有时太过得意,意外就会不经意间降临。
只见原本几人还是兴致盎然、激动不已,只是等他们打灯看清楚那块原石之后,居然蔫了。
如同变戏法一样,从兴高采烈,激扬文字,到万念俱灰、丑态毕露,不过一瞬间。
“这,这怎么可能?”
“垮了,居然垮了。”
“啊,气刹我了。”
“上天你为何如此不公平,为什么要如此戏弄我们?”
……
那些人被刺激到神经病一般,在那里怒吼着,发泄着。
如果不是知道这几人精神正常,想来大家看到他们现在的状况,一定会认为要么是精神病,要么有忧郁症。
赢洛篱张了张嘴,现在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几个人的无能,让给他们得分,居然会切出一块废石。
陈素素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赢洛篱,差一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机关算尽,敌不过天数呀。”
“天意弄人啊,我们也开吧。”
萧莫然一脸猥琐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在一瞬间他觉得他是不是电灯泡,而且还是瓦数蹭亮蹭亮的那种。
不过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立马打开切石机的盖子,打开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里面的那块原石身上。
“呼,还好,一块水沫共生的费石。”
“按照规矩,切出水沫,买家可是要退钱的,难不成这一局又是我们胜了?”
萧莫然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龟爷,现在就看龟爷按不按规矩来,会不会退?
赢洛篱双目无神,心里更是暗淡寂灭,未免太过戏剧性了,这也能赢?
而龟爷的依旧笑眯眯的样子,并没有直接回萧莫然的话,而是直接宣布这一次的结果。
“第四局,天公子一方胜,估价十万块。”
“第五局,天公子一方切出废石。萧公子一方,切除水沫子,按我们翡翠界的规矩,钱我是要退的。”
“所以综合来说,第5局萧公子一方胜,毕竟没花钱,而天公子一方完全切垮,倒亏原石成本3万块钱。”
龟爷稍显试探的说道,说完之后看见双方,是否认这一局的评定。
“可以。”萧莫然当然不会有意见,在他看来这是最好的结局。
而港岛几人,稍显有点迟疑,谁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状况,居然会切出水沫子。
而且刚开始的规矩也没有说清楚,就显得稍显混乱了。不过龟爷这么算也不会错,毕竟规矩就是规矩。
不过不认同也有道理,毕竟大家事先没有说到这种情况,其中一个身形消瘦,骨瘦如柴,仿佛被酒色榨干了的公子,站出来反驳道。
“龟爷,我看这样不妥。虽然按赌石界的规矩,切出水沫的确可以退钱。”
“但是我们在这里赌斗,比的是谁切出来的肉质价值更高。但两块原石,都是废石,我看以平局来算,更合理。”
被酒色榨干的公子,说的也有礼有节,坦率的说这样说也没有毛病。
只是等他开口的一瞬间,龟爷的脸色就变了,笑容消失、目光如炬,变得威严甚重。
而陈素素早就对这个被酒色榨干的公子不爽了,每一次这人看向她的眼神都色色的,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欲望。
“哼,我们现在居然在赌石,在赌斗。那么前提就是首先要遵守赌石界的规矩。”
“如果按你这么说,我甚至怀疑阁下的家族,是否也明知是规矩而故范。以后谁还敢在你们家族买翡翠,谁还敢和你们做生意?”
“在座的这么多赌石界的人士,对于这种不守规矩的人,是否要驱逐他,孤立他。是否要和他家族的生意完全斩断,对于这种违背赌石界规矩的行内人,大家应当群起而攻之。”
陈素素越说整个人情绪越激动,目光环视一周,逼迫这些人作出决定和选择。
最后目光平静的集中在龟爷身上,陈素素摆明了就是站在大势层面威胁龟爷。
但凡龟爷敢说出违心的话,陈素素必定秋后算账,直接把他整个团伙全部打掉。
其他的人或许多多少少都和港岛那边的人有生意上的来往,只能佯装听不到,顾左而言右。
但是龟爷早已经打听清楚陈素素的底细,而且本就存在想要抱大腿的心思,这个时候自然立马开始,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错,陈小姐说的是,如果你们不按赌石界的规矩来,那我一定联合其他的几家赌石界的朋友,不再给你家族提供原石。”
龟爷这个时候,哪里还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威严不威严。这不是送上门来的机会,怎么能不把握住。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做他们这种生意的,迟早有一天会遇到生死的问题。
如果背后站的人足够强大,完全可以助他们化险为夷,甚至更进一步。
说完目光之中带着杀机看向那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公子,如果他再敢质疑自己的决定,他会立马将其驱逐,然后合纵谋划,直接断了他们家族的原石。
那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公子,惊恐的看着陈素素和龟爷,这是打算釜底抽薪,断了他们家族的财路。
在国内很多走私进来的原石,不但质量高,而且价格合理,比市场中的原石好很多。
而其中又以龟爷路子最广,原石的量也大,而且向来都是安全,如果得罪这一位,他们家族珠宝的生意或许就到头了。
所以哪怕被人当众羞辱,那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公子,依然不敢发作,愤愤不平的退下。
“好。”
终究几个港岛一派的人,也不得不承认龟爷的评定,到如今他们没有必要得罪龟爷,毕竟他们家族有很多的珠宝生意都是仰仗龟爷。
而且也还是很公平公正,至少他们没有看出是否对萧莫然一方偏心。
“很好,第四局,天公子一方胜,第五局,萧公子一方胜。”
“现在总比分萧公子一方以四比一,遥遥领先。”
龟爷对于港岛一派的决定,仿佛非常认同,脸上的笑意不止,刚刚的那种凝重、沉重的气氛荡然无存。
陈素素看了他们一眼,一时觉得百无聊赖,已经没有追究下去的意义。
只是如今十局已过半,他们可谓是遥遥领先,甚至只要再赢两盘,就大局已定。
紧接着立马进行第六局,同时港岛那边对于选原石越来越谨慎,他们想要扳回来,必然要剩下的五局全胜。
而赢洛篱虽然休息了一段时间,但精神力显然没有那么快恢复,如果这一局输了的话。
那赢洛篱只能兵行险招,看向场中那块无人问津,鹤立鸡群,最大的那块原石了。
那块原石除了大,要切很久之外,就如同大家看到的一样,不管是皮壳也好、还是裸露出来的表现也好,都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但是定价对其他原石来说是却非同一般的贵,所以自然没办法吸引人的注目。
但刚开始陈素素叫他看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那块原石才是整个场子里最具价值的一块。
所以现场就出现了这么奇怪的一个现象,赢洛篱一方的人,静静的守在切石机旁边,等待着。
而港岛一方所有的人,火急火燎的在场之中这看看,那看看,想要找到能够让他们反败为胜的原石。
“卧槽,萧公他们也未免太嚣张了吧,居然只守在那里也不去选原石了。”
“什么,别人嚣张有嚣张的资本?已经赢了四盘,你觉得剩下再赢两盘有压力吗?”
“可不能像大几个人一样,眼力不行就算了,还学别人高调,活该输得一塌糊涂。”
这个时候,这些看客,无不为之惊讶,赢洛篱他们太淡定,淡定到让人误会,他们已经赢了。
不过今天注定要在赌石圈掀起一股狂风暴雨,试问谁能5局4胜,哪怕赌石大师也就这种水准吧。
萧莫然感觉呆瓜一般坐在这里,十分不自在,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赢老弟,要不我们再去找几块原石?”
“不用如此麻烦,我背包还有几块石头,到时候拿出来赌就好。”
“呼,你早说啊赢老弟,老哥心里紧张啊。”
哪怕听到赢洛篱还有原石,萧莫然虽然表面装着很轻松,但其实内心的紧张程度更盛。
小心谨慎的看了一眼陈素素,想要知道她什么意思?
可惜这个时候的陈素素,如同坠落爱河一般,眼里只剩下赢洛篱,仿佛对其它的事毫无在意。
萧莫然只能在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多么想乘胜追击,再赢两把直接定胜负。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双方的切石机早已经停了下来,这是港岛一方的人,仿佛没有听到机器停止的声音一样,依旧漫无目的的在寻找着原石。
萧莫然看着又过去了十分钟,十分不耐烦的桃子港岛一方的人大声吼道
“我说你们找够了吗,没看到切石机早已经停了下来吗?”
“怎么?你们买了这么多原石,难道就没有信心跟我们再赌下一场吗?”
“我看你们,还是早点认输的好,至少还能留点颜面。”
萧莫然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私盘,一时之间不少人对着港岛一方的人指指点点。
按赌石界的规矩,双方机器停止之后,应当立马拿出原石,然后进行下一轮对赌。
这也就是对赌原石,最残酷的地方,不但要求眼力好,而且要手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