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玲珑:“……”第一次这么想扇自己的嘴,见曲玲珑不说话,楚天誉反倒没了折,他垂下头,盯着曲玲珑的五官看,曲玲珑的眼睛长的很漂亮,明明就很清冷,但却总透露着一种抓引人的感觉,像有钩子般,让人移不开眼。
“北侯府抓走的那个人,是你店内的伙计?”北侯府抓人向来不论章法,没想到楚天誉竟知道。
“以前得罪过人家?”见曲玲珑不说话,楚天誉歪着头又看了她一眼,待曲玲珑面上展露出不耐烦,才无奈松开禁锢在她腰间的手。
没了禁锢,曲玲珑瞬间退离楚天誉两米开外,望着她警惕异常的模样,楚天誉有些挫败。
眸光微闪,望着曲玲珑,好半响才道:“我能帮你…”迎上曲玲珑双手环胸的警惕动作,挑眉,“但前提是…你不能离我这么远?”
曲玲珑对他表现出来的防备心里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可偏偏,他还就爱她这款,莫名的挫败席卷全身,从椅子上站起来,曲玲珑个子不算矮,但也只能到他脖颈处。
楚天誉盯着她,莫名好笑,不自觉笑出声来,胸腔共振的沉闷声让曲玲珑不自觉皱紧眉头,“你笑什么?”
笑?自然是笑她都这么久了都拿自己当豺狼虎豹,他玩儿过那么多女人,也就曲玲珑值得他花心思,看她高兴,他也开心。
“没什么”担心真的惹怒她,楚天誉不再逗弄,恢复以往一本正经的模样,“北侯府常年以赈灾为借口对上多要粮饷,这些年来,皇上碍着他曾与皇室有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到是越发大胆了。”
竟将大手伸到平头百姓店里,药铺的事他也听说了,调查过程中得知这铺子是曲玲珑的,于是便过来看看。
北侯是皇后那边的人,他这次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此,北侯截取赈灾粮多时,也是时候吃些苦头了。
只不过,他生为皇子,明面上不能动手,正好,曲玲珑这边因北侯世子之事纠缠到了一起,他到是有个想法,让曲玲珑以店内管事被北侯府无故带走为由击鼓鸣冤。
到时,他会坐于幕后审堂,北侯爷倒台,于他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皇后势力大又如何,这样一点点从内部侵蚀,让其土崩瓦解,也是一种办法。
“你去击鼓鸣冤,我来审堂,如何?”楚天誉看向曲玲珑,他在想什么,曲玲珑又怎会不知道,只是…她一介平民,与官斗,着实吃力了些。
即便手上有北侯府贪污证据,若是没有强大的背景,怕是就算告到京城,也无人会理。有楚天誉帮忙,这样一来,萧清河手上的证据到是不用这么快就露出去了。
脑海中闪过萧清河窃取北侯府贪污证据被重伤的画面,曲玲珑不再迟疑,“好”,楚天誉是皇子,手里有权,于她而言,有益无害。
楚天誉含笑看着曲玲珑,这女人,让她求自己帮忙,还真是不易。当天下午,青竹便带着药铺内的伙计跑到了县衙门外。
王大人虽说贪财好色,欺压百姓,但在正事儿上还是很能拎得清的,再过几月就到了年底,到时就要入宫面圣,一年都没什么业绩,曲玲珑此举,算是给他免费送了案子来。
因此,在听到有人击鼓鸣冤时,几乎想都不想,他便提着乌纱帽走了出来,伴随着杀威棒响起。
击鼓鸣冤之人的脸,也出现在了王大人面前,面容稚嫩,一双杏仁眼,说话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算不上绝美,却也称的上小家碧玉。
“堂下何人啊?”官威一起,伴随着醒木声起,王大人面容不怒自威。
青竹忙垂下头,“民女青竹,是水月庄的婢女,今日前来,是要状告北侯府的北侯爷世子,以权压人,污蔑曲记药铺售卖假药。”
虽早就接到了线报,但在听到青竹要状告的人确实是北侯爷时,王大人还是忍不住被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站起来,回头看向旁边儿的师爷。
师爷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刚要说什么,就瞥见后面的帘子动了一下,出口的话重新咽回去。
见师爷帮不了自己,王大人只能硬着头皮审问,半个时辰后,曲玲珑如约来到北侯府,一进门,便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她朝领路的小厮看过去,对方尴尬的望了曲玲珑几眼。
替王氏遮掩,“府里的几个下人犯了事,夫人正在调教。”说罢,将几人安排在前厅,静候半响,北侯爷才甩着袖口从里面出来。
看来人是王大人,神情有些不悦,不过,他的眸光在落到旁边的曲玲珑身上时,却忍不住愣了一下,继而盯着她,似在果思索什么事情,半响,才收回眼神,示意王大人落座。
“不知…王大人今日来,所谓何事?”楚天誉没来,无人撑腰,王大人站着也有些心惊胆战。
不用抬头,也知道北侯爷神色不好,“下官受命前来查案,听说,令公子在一家药铺抓了一个伙计,还…将其带了回来。”
王大人不敢看北侯府的眼睛,全程垂着头,周身的压迫感让他忍不住在心底暗骂楚天誉。
这瘟神来的真不是时候,眼看马上年底了,这个时候来找他不痛快,惹怒了北侯,没他的好果子吃。
北侯爷面色肉眼可见沉了下来,不过是抓个药铺的小伙计,没想到竟惊动了官府,还找上门来。
庞泰冷哼一声,“王大人日理万机,伸手这么长,竟是直接伸到了本侯府里。”北侯这话,是在说他不知死活。
才擦干净的冷汗重新冒出来,王大人委屈的紧,但又不能是楚天誉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
“下官不过是秉公办事,侯爷这么说,折煞下官了。”说着,俯下身来沉沉一扣,庞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转眸一瞬,扫在一侧的曲玲珑身上,眸色深沉,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