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她抓起一边的枕头朝着墨擎渊狠狠地砸过去,在她的理智被吞噬之前,她在床上扭动,把所有能扔出的东西都扔在男人的头上:
“你给我涂了什么?那不是治伤的膏药!墨擎渊,你不是人!”
墨擎渊站在那儿,手抄着兜,比起年幼时阴晴不定与患得患失的他,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从容尊贵:
“从前是我对你太纵容,从未让你这只驯不乖的坏猫领教我的手段。”
“从今天开始,我不允许再从你的嘴里听到邵璟川这三个字,你每说一次他的名字,都会变成惩罚在你身上的痛苦。”
浑身像是要被灼伤了,温樱从强行忍耐到无法忍受,她像一株从温室中移到暴雨下不断被摧,残的蔷薇花,拼命地抖动着。
从未有过的诡异感觉一寸一寸将她拖入一座海底火山口。
“畜生……我恨你,墨擎渊,就算…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喜欢你…”
她从床上掉了下来,趴在地板上,抬起湿漉漉的眼眸。
不知道挣扎了多久,那软弱的哭腔终于从不断叫骂的樱红唇瓣溢出。
一动不动的墨擎渊坐在那儿,终于站起身,他187的身形挺拔修长,压的人心底发怵,抬脚,锃亮的皮鞋轻压在她的一只手背上:
“知道错了?”
温樱虚弱的点头,浑身难受,她的指甲陷入手心里,快要扎出血来。
“还提不提别的男人名字?”
“不、不提了。”
“求……求你。”
此刻,温樱感觉自己全部的尊严都被踩在了脚下,混乱的意识占据了她的大脑。
——
在男人征服她的身影后方,可爱小鹿角图案的镜子里,温樱仿佛看见了三小时前自己跪在墨擎渊的脚下,拽着他的西装裤脚,失去理智用身体去恳求他的狼狈模样。
“宝宝,你软软的,好漂亮。”
恶魔的吟唱在身边响起,丝丝入耳,震得温樱整个尊严都破碎不堪:
“你不在我身边的每一刻,每一个夜晚,我都在想你现在这么美丽的样子,我偷偷在你学校门口徘徊五个小时,就为了拍你很多的照片。”
“可我还是觉得,你现在什么都没穿的时候,才是最美的。”
恐惧如抽丝剥茧,他一句句的诉说,都像是一部细思极恐的恐怖片最毛骨悚然的一幕。
愤怒已被淬成了绝望,温热的泪水从温樱的眼眶像断线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无力的挣扎过后,她连抬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虚弱的抽泣声,像被人损坏发声装置咿咿呀呀胡乱发声的玩具。
“小崽子,别哭。”看到温樱的眼泪,躺在身边的墨擎渊立刻从床上坐起,餍足的他是最有耐性的时刻。
他垂下头,轻轻的擦去温樱脸颊的眼泪,脸凑得特别近的亲她哄她,一瞬间从暴虐到极致温柔:
“从今往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责任,你所有的愿望都由我来实现。”
他捡起地毯上的西裤,指着一边的绳线,叮嘱温樱:“哥哥要去工作了,你在这里乖乖的,你如果有需求,就拉一拉这根绳子,我立刻就来。”
他要去工作了,大选在即,他需要和支持他的旧贵族拉好关系,因为他的竞争对手是手握不少兵政势力的新贵族的拥戴者,曾势单力孤、毫无出身的他不可轻看。
墨擎渊现在带着温樱搬到了星港的豪宅,楼上是他严肃的办公区域,他每天会在那儿会客、谈判、开会;地下便是圈养温樱的华丽魔窟。
温樱的事依然是他的头等大事,即便再忙,他也会抽空去照顾温樱。
但对于温樱这块可口的蛋糕,他人生初尝情事,不是一般的克制力就能止住欲 望的。
接下来的七天里,无论墨擎渊工作到多晚,温樱的每一晚都无法逃脱被一遍又一遍的强占。
年轻的男人精力充沛,仿佛要把前二十多年所有压抑的邪念在这短短的一周内发xie完毕。
在墨擎渊心中,温樱会是他此生唯一的女人,他的一切需求就应该全部由温樱来承受。
就算承受不了也得承受,因为他只有她,只要他想要,她就得尽伴侣义务。
不知道在昏天黑地里浮沉了多久,温樱实在受不了了,用尽全力打了他一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地下房间里格外响,可是她天生绵软病弱,身体无力,这一巴掌撼动不了暴徒半分:
“你这条疯狗!”
俊脸的眸底闪烁贪婪,从沉闷的声线里压出话:“是,只对你发疯。”
“强.见犯!”
“没错,只强.见你。”
第二天,温樱从床上睁开眼,她清瘦漂亮的蝴蝶骨上斑.斓刺眼,本应跳舞的一双修长美腿也遍布伤痕。
尤其是被锁住的脚踝,因为不断的挣扎,一圈青紫,虽然已经被上过药,但在这长期没有接触阳光的苍白肌肤上,还是格外骇人。
这些天,她总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变成了一个墨擎渊随意享用的玩具。
本是像往常一样绝望无神的躺在床上,偶一掀眸 ,温樱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地毯上躺着一条皮带。
是墨擎渊遗漏在这里的,温樱艰难的从床上爬下,把皮带捡了起来。
为了防止她自杀,房间里所有的锐器全部收起来了。
注意到皮带上发着寒光的金属扣,温樱端起搁在一边的扫地机器人,把里面外壳拆卸了下来,用皮带绑住了里面沉重的机械。
虽然不抱有希望,但她还是借着锐利的皮带扣以及金属机械的力量,举起了自己制作的尖锤,朝着锁住自己脚踝的??上砸了上去。
“哐!”“哐!”“哐!”
随着三声沉闷的响动,那条束缚住自己脚踝的??竟然轻轻松松的就被砸开了。
温樱感觉自己几乎停滞的心脏瞬间又跳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