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较他不只属于她,是她的丈夫,孩子们的父亲,他还是一名铁血军人,随时可能为了他心中的正义和信念,抛弃他的老婆孩子。
真的,她不计较了,什么也不计较了,只要他好好的活着。
抢救室的门终于被推开,“沈伯亭家属。”
白宝珠腾的一下站起来,站的太急,脑中眩晕了一下。
“医生,他怎么样?”白宝珠的声音中不自觉的有些发颤。
“您放心,他已经抢救过来了。”医生先安抚病人家属,给了明确的答案。
接着,又说明了沈伯亭的病情,也是对着院长和夏师长做汇报。
“病人伤势很严重,失血过多,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也要好好补充一下营养。”
“谢谢,谢谢,谢谢医生。”白宝珠紧绷的那根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眼泪夺眶而出。
沈伯亭转到病房接受后续的治疗,白宝珠和省政府请了假,在医院照顾他。
沈●大爷●伯亭,脸上还没有血色,嘴角却高高翘起,嘴里吃着老婆喂的蒸蛋,还提着要求,“宝珠,我这嘴都淡出鸟来了,我想吃肉,有咸味的。”
白宝珠坐在床边,很温柔,轻声慢语的哄着,“医生说了,你现在适应清淡的。我爹也说,你现在不能大鱼大肉的补,得慢慢来。
明天,我给你蒸蛋里放些肉沫,行不?”
沈伯亭傲娇了,一点都没有他儿子沈熙辰见好就收的眼力见,“那点肉沫还不够塞牙缝的,我就要吃肉,小坛焖肉。”
结尾又补充了句,“我不吃粥,我吃干饭。”
白宝珠:嘴角慢慢放平,笑容渐渐收起。。。
之前在抢救室外许下的诺,什么一定好好对他,一定不再打他,一定让他开心,。。。都翻了篇,统统不作数!
白宝珠把蒸蛋碗塞进沈伯亭手中,“快点吃,不吃就饿着。
反正你这药里有营养液,几顿不吃都没事!”
沈伯亭:。。。。
变脸如此之快。
哎~
冒失了~
“宝珠~ 我~”沈伯亭舔着一张脸,正想说我没劲,你喂我,就听见病房外传来的大嗓门。
“伯亭,好的咋样了?”夏师长人未至,声先到。
沈伯亭忙收起脸上的无赖,讨好,撒娇的表情,端着张一本正经的脸,省得被这个老小子笑话。
夏师长和郭曼云一起来的。
郭曼云还给沈伯亭熬了鸡汤,“宝珠,听老夏说了,这回可真是惊险。我看啊,你们早点搬回家属院住吧。
这院子里有巡逻的,门口有岗哨,歹人一般进不来。”
夏师长也附和着,“是啊,伯亭,你那屋子不都重新粉了一遍吗,院子也都收拾干净了。
我看快点搬过来吧。”
白宝珠狐疑的看向沈伯亭,他啥时候粉的屋子?
沈伯亭掩饰似的轻咳了一声,之前他确实是想搬回家属院住的。
他把屋子墙都重新刷了,地面也收拾了,铺了新的水磨石。
院子里该拔的拔,该拆的拆,一点以前的痕迹都没有了。
可是媳妇心里的心结他心明镜似的,哪敢提啊。
他要是提了,他保证,媳妇肯定会说:要回你就自己回,这又没人留你。
他不由望向白宝珠,以眼神询问:咱们什么时候搬回去?
想到那天的凶险,白宝珠也没有再迟疑,“等伯亭出院,就准备搬过去。”
郭曼云可高兴了,“你们搬过来,咱俩住隔壁,那可好了。”
那个孩子般身高的,已经审查清楚了,夏师长这次就是特意来告诉沈伯亭的。
“这帮子王八羔子,还真是不死心。
他们这次,制定的计划,就是要寻找政府高官,还有部队首长。
在领导的家里,刺杀家属,起到威胁震慑的作用。
他们这才次行动,政府那边,得手了三家,省政府有三个领导的家属,都糟了难。”
夏师长胡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部队这边,岗哨严,他们没找到机会。
却抓到了你的行踪,这才派了人对着熙辰下手。
那是个侏儒人,三十多岁了,脸上的那层孩子的面皮也是假的。”
白宝珠早就有此猜想,那个人,脚是成年男子的脚一般大小,声音也是粗噶的男子声音,那张脸皮必定是假的。
“侏儒人,他们还真是用尽了手段啊!”
“是啊。”
夏师长发着狠,“不把这些家伙一网打尽,他们会不停制造事端。我看,要来一次全城的大搜查了!”
夏师长是个行动派,武装部,公安局,部队,联合行动,开始了全城的清查。
白宝珠已经着手布置家属院那边了。
她去家属院那边看过,房子被粉刷成了简单的白色墙壁,干净明亮,以前那些有情调的小设计都被抹去。
院子里,那些珍贵的花草都拔了,秋千架,阳光房,做的鹅卵石的小径鱼池也都拆了,填平。
中间铺上了青石地面。
白宝珠去了心结,对这些倒是不再在意。
她丈量了客厅,还有一楼二楼的屋子,做了简单的规划,就开始去商贸行买家具。
铜锣巷的家具,都是按着那边的屋子布局尺寸大小买的,摆放到这边倒是不合适。
况且,那边的院子虽然不常住了,可是偶尔还是要回去的。
毕竟那地窖里,她可存放着东西呢。
不过,既然搬来了这边,为了保险起见,鸡蛋还是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还是要把粮食搬过来一些,以防万一。
白宝珠和沈伯亭去找沈老奶商量。
“奶,你和娘,仲牧他们,也跟我们一起搬部队家属院去住吧。”
沈老奶慈和的笑着,“仲牧还能总跟着哥嫂生活?他也该自立了。
两个孩子还小,我和你娘还能走的动,帮他把这个家支撑起来。
等给他娶个合适的媳妇,我和你娘就不操心了。”
白宝珠却无比认真的,把沈伯亭这次受伤的整个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奶,伯亭的这个身份,还有现在的形势,外面不太平,还是搬过去吧。
咱们这一大家子,就是伯亭的软肋,咱们平安了,他才能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