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回到宿舍,里面一片通黑,打开灯。室友们都还没有回来,她想起今日楚知许离开时也没有带伞,来不及换衣服拿着伞跑了出去。
江瑟知道她今晚上课的教室,在外边等着,低头看着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她才下课。
无聊地站在走廊上看着学校走道上奔跑着行人,她的目光落在一对情侣的身上。两人举着的伞比较小,男孩子举着伞将大部分的雨伞遮在了女孩子的头上,而他的肩膀却被淋湿了一片。
她低头看了一把自己的伞,看来她应该得换把大的。这样谁都不会被雨伞淋湿。
窗外的雨愈发的大,地砖上已经汇集起来。
江瑟平静的看着外面,直到学校的铃声响起,她转过头盯着教室门口,一个又一个的人从里面出来,江瑟从第一个看到最后一个也没有见着楚知许。
难道她今天没有来上课?
又等了一会儿,江瑟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楚知许。这才确定她今天逃课了。
返回宿舍的路上,放进兜里的手机响了。江瑟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他的名字,将雨伞压低任它继续叫着。
待他挂断后,江瑟将手机调为静音扔进兜里。此刻她真希望来个真小偷将这个多余的手机盗走。
回到宿舍时已经九点了,推开寝室的门里面依旧是一片漆黑,江瑟有些奇怪这几人究竟去了哪里?
反手将门关上,江瑟还未来得及开灯,眼睛被人蒙住,耳边响起生日祝福的歌曲。
楚知许牵着江瑟坐下来,慢慢放开她的手,低头在她的耳边温柔地道:“江瑟,生日快乐,谢谢你让我见着十九岁的你。”
眼前一片明亮,江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说不高兴是假的。面前是她们带着祝福的笑脸,江瑟看着她们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笑容。
“瑟瑟,快别愣着啊,快快许愿。”
江瑟闭上眼睛,楚知许静静地看着她。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睁开眼睛,一口气吹灭掉了蜡烛,寝室里又陷入一片黑暗。
楚知许将灯打开,拿着一捧向日葵递给江瑟。
江瑟高兴的抱着她,“谢谢你们给我的惊喜,我很喜欢。”
楚知许看了一眼满满她们,第一次见着这么情绪外放的江瑟。
江瑟看着这约莫十二寸的蛋糕直接愣在原地,这……这是打算未来三天都吃蛋糕吗?可也放置不了这么久啊。
她先去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分蛋糕。
“今晚你们每个人都给我长胖十斤。”她一边说着一边给三人切下蛋糕,满满接的时候十分的小心翼翼。
“瑟瑟,你看看你切的,你是真打算把我们喂胖啊。”
这切得都冒尖了。
“那是自然。”
江瑟将未吃完的蛋糕分给了专业里的其他同学,实在是这个天气吃不完就彻底坏了。但她们给她的喜悦,她也想分享给其他的人。
分完最后一块蛋糕,江瑟才察觉今晚的楚知许似乎有些沉默。
“今天你逃课就是为了给我庆一个生日吗?”
“你去教室找我了。”楚知许回忆起先前碰到江瑟时,她的身上一片湿漉漉,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如今听她说,楚知许才知晓,语气里带着几分的惊讶。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江瑟心想。
“我回来时见着宿舍里无人,这才想起你今晚还有其他的课程。去到你的教室等了一会儿,并没有见到你,便知道你逃课了。只是没有想到你是为了给我庆生。”江瑟都快忘记自己的生日了,原来楚知许却记得。
她忽然想起曾经仿佛有人说过,若是遇到珍惜你的人,不用你主动说,她都会费尽心思满足你所有的愿望。所以哪怕她从未和楚知许说过自己的生日,但她却收到了来自她的祝福。
江瑟想起两人曾经初见时,她并不待见楚知许,反而认为她是别有居心之人。一想到这里,她便感到非常的抱歉。
若是当初一直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就彻底错失了这个令她珍惜的朋友。
一想到这儿,她还不知道楚知许的生日呢。
她侧头问:“知许,你的生日是多久?有没有过?”
“我的生日恰好是中秋,你想为我庆生?”
江瑟点头:“我也想为你庆生,想过默默去打探你的生日。随即一想,还不如直接问你。与其去问无关的人,还不如来问你这个当事人。”
“你还真是懒。”
楚知许的话逐渐的多了起来,两人刚回到宿舍,江瑟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她打开寝室的门,一个女孩子手里捧着一捧花,还拎着一盒蛋糕。江瑟看到那蛋糕的时候,她就知道是谁了。
“你是江瑟吧?”
江瑟点头,那女孩子说:“有一个叫林慕的人让我把花送给你,他说:瑟瑟,生日快乐,遗憾他不能亲自陪你庆生。”
女孩子笑眯眯的看着她。
江瑟的脸上一阵刺热,接过女孩子怀中的东西,向她道了一声谢。
“你不用谢我。”她把手摊开,手心中躺着一张红票,“他已经给了我小费。”
“还是非常谢谢你。”江瑟目送着她的离去,关上门将蓝色的小花放进塑料瓶中。
好在他买的蛋糕并不是很大,不然江瑟恐怕又要走一圈别人的寝室了。
江瑟划分好递给三人,“先别睡,要不要再吃一点。”
满满直接将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瑟瑟,我已经睡着了,此刻禁止打扰。”
“江瑟,你真的好狠啊。”另一个室友无奈的接了过去,吃了两口便吃不下,朝着她撒着娇,“瑟瑟~瑟瑟~江瑟~”
江瑟接了过去扔进垃圾桶中。
楚知许吃了几口,喝了两口水,看着小心摆弄着花朵的江瑟。
“瑟瑟,你的男朋友何时带来给我们瞧瞧?”
江瑟的动作一顿,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楚知许的问题。
她和冯暨白之间从来就不是男女朋友,自己于对方来说,存在恐怕就是个消遣,拿来打发时间的玩物而已。
他们之间一年之期将至,还有两年,只要两年一到,她就彻底可以和他摆脱关系。
满满也道:“瑟瑟,我一直都在好奇你的男友会是什么样的人?是刚刚那个给你送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