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了一些外网资料,发现加拉提亚·梅乐思是个女巫!!把女人翻译成“他”的人是我的一生之敌,女冠男戴误我不浅啊!把前面的性别全部都改了,剧情其实是没有变的,如果有读者大人懒得重看的话,这边说明一下私设,梅乐思没有改夫姓,她的孩子也全部随母姓,丈夫威廉·比贝洛斯是个麻瓜出生的巫师。)
谭雅说的正是斯黛进门时看见的那一墙肖像。
斯黛不由心生疑虑,狐疑地问:“梅乐思对此是什么反应?”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很可惜,这一次你猜错了。曾祖母对小女儿的死亡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要绝望和痛苦。曾祖父也有过和你一样的猜想,他动用了自己在魔法部的职权,对曾祖母用了一些……不太人道的审讯方式,那些审讯最终证实了曾祖母与这起悲剧毫无关联。
那个曾祖母曾经倾注了全部心血想要塑造成自己延续的人,就这么消失了。自此之后,曾祖母更加讨厌和人打交道,她开始对外界一切都漠不关心,不过在她闭塞的世界中,还是有那么几个学生,得到了她的青睐。当然,她之所以喜欢他们,也是因为她在那几个学生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你的祖父和伯公呢,他们对此是什么反应?”
“他们?他们几乎从不过问家里的事情,对这个家庭也没有多少的归属感,尤其是对他们的母亲。在得知妹妹死亡的消息后,他们也只是淡淡地表示了一下哀悼,然后就继续他们的生活了。
不久后他们先后死于疾病,伯公一生未婚,我的祖父倒是有过一段还算和睦的婚姻,但在他死后祖母很快改嫁了,并且留下了四个孩子,也就是现在住在府内的这四个人。”
长子利亚姆,是个与妖精有着密切往来的商人。在梅乐思眼中,利亚姆总是油头粉面,身上散发着一种与铜臭相伴的气味,与他那华丽而浮夸的衣着相得益彰。
利亚姆就是她最为厌恶的人之一,他的每一次出现,都如同在梅乐思敏感的神经上拨弄。
利亚姆不是没有争取过梅乐思的喜欢,不过他的表现往往适得其反,过度热络的言辞让梅乐思更觉反感,梅乐斯曾多次在餐桌上表示要将利亚姆从家族中除名,但利亚姆总是以各种理由赖在家中不走。
逐渐利亚姆也开始不在乎梅乐思的好恶,他坚信老人已经时日无多,只要留在家族中,就有机会分得一份丰厚的财产。
谭雅在羊皮纸上利亚姆的头像旁边的标注是:“贪婪驱使他行动。他或许会希望在曾祖母修改家谱或遗嘱前‘意外死亡’,以确保自己能分到最大份额的财产。”
次子班杰明,也就是谭雅的父亲,看似过着四个孩子中最幸福的生活,他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不需要为生计奔波,只用躺在家族的金山里消遣度过一生。
到了适婚的年纪,他也幸运地与深爱的女人从校园走入婚姻,并育有谭雅这样聪慧的女儿。
然而,班杰明的人生巅峰和低谷都与女儿谭雅的出生紧密相连。在谭雅出生后不久,她的母亲在一次抓捕黑巫师的行动中不幸牺牲,对班杰明而言,丧妻之痛是终生的伤痕。
当他知道那名黑巫师曾经是梅乐思教导过的学生后,班杰明对这位祖母的憎恶值达到了顶峰,但他没办法离开这座府邸,他的前半生一直都是一株依附在家族身上的蔓生植物,离开了梅乐思府,不出三天他就能把自己饿死。
谭雅在羊皮纸上班杰明的头像旁边的标注是:“仇恨驱使他行动。他或许已对曾祖母忍无可忍,亦或许蛰伏多年,伺机下手。”
三女卡米拉,她前段时间刚和梅乐思打完一场官司,她败诉了。起因是她在梅乐思已经发布的一本书中,发现了大量和自己未出版手稿中相似的观点论述,卡米拉坚信这是梅乐思对她的剽窃,尽管梅乐思坚决否认。
卡米拉的文字和她的性格一样尖锐,她从不畏惧与任何人发生冲突,她认为自己败诉的原因是由于自己人缘太差,加之在威森加摩陪审团中,还有不少是梅乐思的学生,这才导致自己的失利。
谭雅在羊皮纸上卡米拉的头像旁边的标注是:“愤怒驱使她行动。她或许不甘被审判为无事生非的人,她冲动地想要以极端手段了结这场恩怨。”
四女艾瓦,她曾经在德姆斯特朗短暂地教过几年书,离职后又失踪过一段时间,等再回梅乐思府时,身边已经有了一岁的奥利维亚。艾瓦并不愿和任何人提起关于奥利维亚的父亲的故事,但这不妨碍梅乐思对曾孙女的欢迎,显而易见,奥利维亚有一头与梅乐思一样的黑发。
面对梅乐思三番五次地要将奥利维亚接到身边教养的要求,艾瓦一忍再忍,她知道曾经这个家中发生的悲剧,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变成第二具傀儡。艾瓦的努力是有效的,梅乐思无法拆散这对母女,尽管她使尽浑身解数,但奥利维亚始终还是与母亲艾瓦更加亲近。
这次斯黛没有去看谭雅的标注,她已经知道艾瓦和奥利维亚作为嫌疑人的动机会是什么了,毕竟它们十分地显而易见。
斯黛终于听完全部的人物关系,她朝谭雅投去一瞥:“恕我冒昧,你家真是一锅乱粥。”
“和古典戏剧里的故事很像,不是吗?看似风平浪静的家族内部藏污纳垢着一些相当荒唐的闹剧。”谭雅将纸笔锁进抽屉,用手帕擦了擦手,“能说的基本就只有这些,其它的我们可以在这栋屋子内静观其变。走吧,我先带你去你的卧室看看。”
两人并肩而行,谭雅带着斯黛穿过又一条装饰繁复的走廊,途中她们遇见了谭雅口中那个花枝招展的叔叔利亚姆。
利亚姆并没有斯黛想得那么玩世不恭,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他还有些温吞的气质。
最终,她们来到了府邸侧翼的一间装潢得十分雅致的宽敞客房,墙壁上是价值不菲的贝母画框和名家油画,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谭雅不厌其烦地又里外叮嘱了一番后,才和斯黛道了晚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