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势汹汹的众人,言寄欢细致的眉毛微微扬起。
“所以,你们怀疑是我偷了钱?”
大队长刚张嘴想说话,陆婆子就跳了出来指控她。
“除了你还有谁!昨晚我可是亲眼看到你早早就离了席,大家都看到了,能作证的!没准你故意请我们吃席就是为了布局好偷我们家的钱。”
言寄欢红唇一勾,“说得这么确定,我还以为你是亲眼看到我偷钱了呢。”
“你承认了!”陆婆子激动地大喊,“大队长,她承认自己偷钱了,快抓住她。”
“够了!”大队长喝止她。
他过来可不是给他们陆家人当枪使的。
“言知青,都是陆婆子自己瞎说的,我一点不怀疑你。之所以找你是想……”
陆婆子又跳出来打断他的话,“大队长,你作为大队长可得公平公正主持公道,不能因为她是知青你就偏私帮她啊!明明她的嫌疑最大,怎么能不怀疑她呢?”
言寄欢两手一摊,“既然你说得这么确定,那就报警吧,我绝对配合。”
“不能报警!”
“不能报警!”
大队长和陆家二老异口同声地说道。
“为什么?”言寄欢看向大队长。
陆家人不想报警无非是想讹她,但是大队长居然也反对报警,难道他……
一看她就是误会了,大队长急忙表明自己的态度,“不是这样的,你别听他们一家人胡说,言知青我是绝对相信你的。”
“对,言知青我们都相信你。”
“就是,谁会偷钱言知青都不可能偷钱!”
围观的人也跟着表态,生怕她对滨海大队寒了心。
大家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任凭陆家人几张嘴就什么都相信了呢。
别说他们是不是真的丢了五百块,就算是真的,以言知青的身份,又怎么可能放着大好的前途去做这种事?她要是真这么爱钱,昨天就不可能将那笔钱拿出来。
花四百五十块布局就为了偷五百块?陆婆子为了钱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诌得出口。
昨天他们一家吃席吃得最起劲,今天就污蔑言知青偷钱,这不就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吗。
“怎么可能不是她!”
陆婆子不敢跟大队长叫嚣,但是这些围观的人她可不惧,叉着腰大声说:“不就是吃了一顿饭了,你们就被她骗了。还谁会偷钱言知青都不可能偷钱,她怎么不可能?她最有可能了。没准她昨天摆阔把钱都捐出来之后就后悔了,但是为了面子又不好意思要回来,就到我们家来偷了。”
她转头看向言寄欢,“要真不是你做的,就让我们进去搜。”
只要能进到她的屋,自己就能……
“对,让我们进去搜!”陆家三个妯娌站在她身后应和。
言寄欢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们,又看向大队长,说道:“大队长也是这么想的?就因为这莫须有的指控,我就得让这群土匪进我的屋子随便搜查,还不能反对,否则就是做贼心虚?”
大队长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忍无可忍地冲陆家几个婆媳大吼了一声。
“你们给我闭嘴!再吵吵年底就别想分工分了!”
钱重要,工分更重要,没有工分所有人都得挨饿,陆家婆媳就像被掐了脖子一样瞬间安静下来。
大队长这才有机会把话说完,“没有的事,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你一下,你昨晚回来得早,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进出?”
言寄欢他们几个住的地方就在村口,比昨晚吃席的空地还要往外,只要是进出大队就必然会从他们屋前经过,他过来就是想跟她确认一遍看看有没有线索而已,绝对不是陆婆子所说的怀疑她,要来搜她的屋。
他是疯了才会为了陆家得罪言寄欢。
至于不让报警,也不是为了偏袒陆家人,而是他怕这件事闹大了给公社的领导知道会对他们滨海大队的印象更差。
“可疑的人?”言寄欢沉吟。
想到昨晚陆清梦离开的方向,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