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言寄欢吃饱喝足后,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下一站她就要下车换乘了,得提前准备好才行。
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在执行任务?会不会赶在自己下车前过来见一面?
揣着这些乱七八杂的想法,言寄欢收拾着东西,看着左边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床铺,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昨晚他们在上面胡闹的场面,脸又要开始变红。
也不知道他把那些弄脏的被褥都藏哪了,收拾得如此妥当,就像没人住过一样。
不对,就是没人住。
言寄欢惊愕地发现自己昨天看到的那件行李不见了,昨晚胡闹的过程中,她看见他从里面拿东西了,她很确定那个就是他的行李。
可是现在那个行李不见了。
他走了?
什么都不说一句就走了?
她不可置信地将左边床铺翻了个底朝天,企图找他留下的只言片语,却什么都没找到。
他什么都没留下。
看着乱糟糟的房间,言寄欢的心情也是乱糟糟的,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木木的。
看着有人在敲隔壁包厢的门说着什么,言寄欢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立马跑到门边一把把门拉开。
因为心急,用的力气有点大,门板弹到墙壁上发出很大一声响。
言寄欢顾不上这些,探头一看,果然是乘务员在外面,只不过又是另外一个。
这回是男的,依然不是他。
言寄欢急忙忙跑到他面前,“你知道……”
嘴张张合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可以麻烦你再说一遍吗?”乘务员很客气地对她说道。
言寄欢摇了摇头。
她什么都没说。
她不知道他这次伪装的身份,一个信息都不知道,连名字都说不出来。
“那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她又摇了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能麻烦你帮我找一下乘务长吗?我有急事找他。”
他能伪装成乘务员,乘务长肯定是知情的,而且昨天在餐车上,乘务长看到伪装后的他时那微妙的表情,肯定知道他的事。
“好的,我去帮你叫一下,你可以回到包厢里稍等。”
言寄欢便回到包厢里等。
一边等一边试图将被自己弄乱的房间归拢整齐。
要想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只要看起来不那么像被贼光顾了她就觉得很可以了。
不多一会儿,有人敲响了包厢的门,言寄欢只能把手上的东西先放下,把门打开。
“言同志,听说你有急事找我。”乘务长站在门口礼貌地向她询问。
他比言寄欢高,很轻易就越过她的头顶看到包厢里面的光景,然后,瞪大了双眼。
“遭贼了?不见什么东西了?”他着急地说道。
言寄欢连连否认,“没进贼,是我自己翻的。”
“自己翻的?”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自己能翻成这样?”
她看起来连重点的包裹都提不动,居然能把一张上下铺翻过来?
看看这一地的东西,她这是把贺长官的包厢给拆了吧?
“我、我会尽量恢复原样的。”言寄欢一脸尴尬地说道。
她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到了,还没来得及收拾好。
“好,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乘务长说道。
倒不是他不主动帮忙,而是他知道贺鸣沧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里面再乱等言同志下车后他自个儿会收拾的。
“眼下就有需要你帮忙的事。”
言寄欢紧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想请问一下昨天在餐车上搞卫生的那个乘务员叫什么名字?他还在车上吗?”
乘务长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因为贺鸣沧早就交代过了,所以也不难回答。
“他叫刘生,还在车上,只不过现在在其他车厢执勤。言同志找他有什么事,或许我可以代为传达一下?”
“不用,没什么了。”
知道贺鸣沧还在车上,言寄欢没再多问就让乘务长回去了。
刘生?
坐在床铺上,她冷笑一声。
可真是个好名字。
脸是假的,名字是假的,连感情都是假的,他怎么不干脆叫刘野呢!
他人就在车上,却躲着不肯见她?
呵呵,真是好样的。
她居然会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了两次跟头,简直是蠢到没边了。
听着即将到站的广播,言寄欢提上自己的行李就走,也懒得把这个包厢收拾规整了。
她要是还不知道硬卧升级成软卧这件事是他指使的就该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