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智敏牌快递
作者:亲爱的小月亮   利马综合症最新章节     
    白知延的房门被他反锁,他打不开门,叫来李管家和韩婶也没用,他们都听白济泰的吩咐。
    “该死的混蛋!”
    他折腾了一通除了消耗了不少体力什么都没有做到。
    可是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好不容易才能与池承勋一起过节,不能就这样放弃了。
    思来想去,他想到有一个人可以帮到他。
    “喂智敏?你现在忙吗?”
    正在家里尝试制作新口味巧克力的柳智敏接到白知延的电话有些意外,因为她之前有问过白知延要不要一起过节,他当时说自己有约就拒绝了她,怎么现在会给自己打电话?
    “怎么了知延哥?我现在不是很忙。”
    “还记得我之前织的那条围巾吗?我原本打算今天送给跟我一起过节的朋友的,可是我昨天织好后就落在了学校,但我现在没有时间过去取,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取一下然后邮寄过来啊?”
    这种事如果不是遇到特殊情况白知延也不想麻烦柳智敏,但他现在别无选择,就算是他本人无法赶过去,至少得让池承勋收到自己的礼物。
    “天呐知延哥,你也太不注意了。”柳智敏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搅拌勺,擦了擦手后立马去穿外套。
    “不过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太好了,谢谢你智敏!”
    “放心吧知延哥,我现在就去学校。”
    还好柳智敏是个热心肠的好朋友,解决了礼物的事后白知延开始计算自己逃出去的路线。
    因为之前车京灿有过从二楼爬上来的经历,所以白知延打算模仿一下他当时的行为。趁着白济泰不在柳智敏去帮他取东西,赶紧找出不用的床单开始裁剪。
    另一边匆匆赶到公司的白济泰教训完办砸事情的小弟后,看了一眼手机中白知延的位置,看到他还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这才满意。
    旁边的小弟见他心情不错,措好词后小心开口。
    “济泰大哥,我们的人中有小弟说看见了那个人,最后发现他的位置是在明洞的码头。”
    “哼——”白济泰收起手机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冷哼着点起一支烟。
    “看来这个死小子是真的不在意他的父亲了。”
    “那济泰大哥,您看他父亲……”
    白济泰不耐烦的挥挥手,手中的香烟随之晃动,烟灰飘散在空中。
    “先把手指切了,再送去地下医院检查一下他的器官,有能用的就挖了,留一口气就行。”
    “是大哥,我这就去办。”
    人散后,白济泰打电话给李管家问白知延的情况,知道了他除了叫过一次人后再没动作一直在房间里。
    白济泰手指轻点手机屏幕,这么久了他也总算是有点长进。
    学校这边柳智敏带着司机马不停蹄的赶到,在空教室讲台下找到了白知延说的围巾,仔细包装好后按照他给的地址开车去到了一户人家,把东西放进了快递箱中,一切事情办完后跟白知延汇报。
    “知延哥东西已经送到了。”
    “真的太谢谢你了智敏,有时间再带你去吃你喜欢的那家烤肉。”
    “不用这么客气。”
    柳智敏想了想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可是知延哥,你不是说这条围巾是要送给你很重要的人吗?为什么你不亲自去送呢?”
    我也想亲自去啊!白知延在心中无声呐喊。
    “有点急事我现在出不去,今天真的麻烦你了。”
    “没事啦,以后有需要叫我就可以。”
    挂断电话后白知延继续绑他自制的绳结,他把两张床单剪成布条拼接在一起,一边系在外阳台的栏杆上,另一头抛下二楼落在雪地里。
    其实二楼的高度没有很高,而且现在外面地面上有落雪,摔下去也不会很疼。只是白知延上辈子有被从天台上被推下去的经历,每次他接近外阳台时都难免会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
    想到这些他又想起了徐时元,白知延他明明既讨厌徐时元又对天台留有恐惧,可最初仍然选择去天台上找他。
    他想以直面恐惧的方法来克服心理问题,只是他现在站在外阳台却总觉得可以看到车京灿可怜兮兮蹲在地上抱着台灯叫他名字的模样。
    白知延的手下意识抖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不受控制了,不然怎么总会看到一些奇怪的场面?
    就在他愣神的这一会儿,他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回过神打开手机发现来电人竟然是池承勋,他抛开那些杂念立马接起电话。
    “喂承勋哥,怎么了吗?”
    “喂知延,我收到了滋滋滋——你的围巾,我很滋滋滋——喜欢。”
    “嗯,你喜欢就好。”
    不知道池承勋那边在做什么,两人通话时中间夹杂着明显的电流声,把他温润清朗的声线硬是变成了冰冷无情的电子音。
    白知延有些担心急忙问:“承勋哥你那边怎么了?我有些听不清你说的话。”
    “很抱歉知延,今天我不能滋滋滋——陪你过节了。”
    池承勋原本和妹妹在家收拾布置屋子准备迎接白知延的到来,中途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们安排的眼线告诉他找到了之前那个债务人的家属。
    那个家属联系不到他父亲后就顺着白济泰的线找到了白济英,后来被白济英反押到池承勋这里才让两人搭上线。
    检察院刚把他收下准备送去警察局,不曾想中间遇到车祸竟让他给逃了,他这边刚从检察院逃跑就立马被白济泰赶来的人抓走。只是听说这小子狡猾的很,即便是被白济泰的人捉住也很快又逃了出来。
    最后他接到同事的消息是听说在明洞码头看到了他的身影。由于今天过节,码头的船次很少,所以他现在刻不容缓一定要亲自去把人带回来。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有白济泰犯罪证据滋滋滋——的人,我们发现了他的踪迹,所以我现在要去把他捉回来。”
    白知延自然还记得这个人,这个家属因为警方一直没能从白济泰手中找到救出他的父亲对他们心存不满,还去威胁了白济英,最后勉强答应与警方合作却又因为不满意警方像关押犯人一样把他隔离起来,就又开始逃跑自己去找他父亲。
    闹了这么久警方没拿到一点实质性证据不说,就连保护受害者家属的工作也无法进行。
    “我知道了,承勋哥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会等你平安归来的。”
    “放心吧,你也照顾好自己。”
    今天的风雪不断,信号时好时坏,池承勋在外面受天气影响通话也一直断断续续,但还是把事情跟白知延讲清楚了。
    电话结束后白知延心里空荡荡的,虽然不用冒着风险跳楼逃跑,可比起不能见到池承勋要等着白济泰晚上回来,这比摔断腿还要难受。
    白济泰不想因为出去找人耽误他晚上回白家,就把事情都安排给手底下的人做了,出了公司后推掉了狐朋狗友组好的酒局,自己开车回去。
    白知延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雪景,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池承勋的工作充满危险,但他也相信池承勋的能力。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白知延的心跳瞬间加速连忙把做好的绳索藏好。然而,开门进来的却是李管家,他告诉白知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白知延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向楼下,却不想看到了他最讨厌的人。
    见他跟着李管家从二楼下来白济泰放下手中的外套,“你今天倒是听话,让你乖乖在家待着还真就一点没闹。”
    他怎么不想出去,只是出去了也见不到池承勋,根本没有意义。
    但他还是很不爽白济泰的语气,“你这话说的有意思,就好像我想出去你不会派人拦着一样。”
    看着他面带愠色的脸白济泰不置可否,“算你识相。”
    白知延无视他,径直走到餐桌前坐下。白济泰见状也不生气,坐到了他的对面。
    “我听李管家说,你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
    “没有胃口。”
    “怎么?你想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的不满吗?”白济泰微微扬起下巴。
    白知延正在喝水,听到他的话手一顿,用一种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身体健康来对你表示抗议?”
    他这话讥讽的意味深长,白济泰面上一沉,重重拍下桌子,“白知延,看来你被关一天不够,还是学不会怎么能不惹我生气。”
    “白济泰,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哄你开心?”
    本来今天没见到池承勋还要跟他坐在一起吃饭就烦的要命,听到他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白知延更是烦不胜烦。
    之前装模作样的哄车京灿高兴就已经用了他半条命了,他可不想剩下的半条命再浪费在他身上。
    “看来你是没被关够,是不是要让你在房间里多待几天才能不再忤逆我?”
    白济泰语气阴沉冰冷,看起来不像是在说笑。
    “你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白知延拍案而起,自从回到白家后他就一直搞不懂白济泰的一系列操作。无论是在学校给他解决麻烦还是跟踪他的医院,甚至是现在的囚禁,这些行为在上一世完全没有发生过。
    如果说他掌握了车京灿与徐时元对自己感情上的弱点,那唯一弄不明白的就是白济泰。
    他依旧残暴肆意喜怒无常,有时他面对车京灿情真意切的感情时可能会产生些许愧疚感,知道徐时元个人情况与曾经的自己相似时会有一丝恻隐之心。
    但唯独面对白济泰时他每每想到的只有怎么能让眼前的这个人快点死掉。
    “白济泰,你没有权利掌控我的自由和私人空间。”
    “我之前说过了。”白济泰慢条斯理的起身走到白知延面前轻轻扳过他的脸。
    “在医院时我就告诉过你,我是你的监护人,我有权利监管你的一切。”
    风雨欲来,白家的佣人在这里工作久了,都害怕这场风雨会溅到自己身上,很有眼力的一齐退下。
    白知延扭头躲过他的手,微微昂起头瞪他,“白济泰你是不是太久没见到白政仁忘了他还没死呢?只要他活着,我监护人那一栏上就轮不到写你的名字。”
    “怎么?你在激我去杀了白政仁吗?”
    白知延瞪圆了眼睛,“你在说什么疯话?”
    他冷笑一声从口袋中掏出烟和打火机,修长的手指按动打火机,冷蓝色的火焰跳跃起来,烟草的味道在两人中间弥漫。
    “之前你是不是跟我说过不会跟我争任何白政仁的产业和资金。”
    白知延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点点头,“对,我说过,并且现在也有效。”
    毕竟上一世他就是因为家产问题才会被白济泰杀死,他本来就不稀罕白政仁的东西,因为自己不想要的东西付出生命作为代价未免也太可笑了。
    “你似乎是想错了什么。”
    “什么?”
    白济泰笑着呼出一口烟,烟雾缭绕白知延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听到他莫名的笑声还是忍不住产生恐惧,他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在我知道你要回来的时候确实一直在害怕你会抢走属于我的东西,可后来我想明白了。”
    他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白知延不明所以的皱起眉,下意识接住他的话,“你想明白了什么?”
    “你是白政仁的儿子,你的身体里也流淌着跟他相同的血液,既然你也是他这一生里所拥有的一部分,那你与那些家产又有什么区别?”
    他轻吸一口烟慢慢将烟气吐到白知延脸上,“所以你就算是拿到了白政仁的遗产也没有用。”
    白知延被烟呛到,猛然咳嗽起来,单薄的双肩小幅度的抖动着,他大脑无法理解白济泰的一字一句,再抬头看向白济泰时墨黑的眼眸已经染上了一丝血色。
    “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会继承白政仁的所有产业,也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