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进怀心里的火气还没撒出来,又被许夭夭和朝阳公主给堵了回去,只觉胸口郁结的更厉害了,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这个许夭夭,怎么就哭的那么及时!
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可为了讨好朝阳公主,许进怀还是压下火气解释道:“我只是太着急了,并不是苛责夭夭的意思。”
“夭夭可是我的女儿,我哪里舍得吓到她呀。”
说完还走到夭夭面前,挤出了一丝笑意。
“夭夭是不会怪爹爹的,对吗?”
谁料许夭夭却将小脸一扭,一副不想搭理你的模样,引得周围的下人一阵窃笑。
许进怀顿觉尴尬极了。
“清儿,我还要回书房取点东西,就先走了。”许进怀沉着脸说道。
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许夭夭。
不然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
不一会儿的功夫,许进怀的书房内便再次传来了一声怒喊:“许夭夭!”
随后便是一声凄厉哭腔,“我的字画!”
许夭夭听到后,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朝阳公主也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待他们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竟然看到了嬷嬷。
许夭夭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嬷嬷,想得不行,连忙伸出小手手让嬷嬷抱。
嬷嬷笑着接过许夭夭,抱着她跟着朝阳公主一起进了屋。
进屋之后,嬷嬷直接遣退了屋子里所有的丫鬟,只留了原香和菊香,还让人关好了房门。
她将许夭夭重新交给原香,走到朝阳公主跟前道:“公主,偷换三公子和四公子人已经找到,一个是帮您接生的产婆,还有一个是帮公子喂奶的奶娘。”
“老奴已经找人看管了起来。”
想到三子四子被外室害的生死不明,朝阳公主便不自觉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见朝阳公主不说话,嬷嬷继续禀告道:“只是,偷换大公子和二公子的人还未找到,老奴已安排人继续寻找了。”
“知道了,辛苦嬷嬷了。”朝阳公主眼里泛着刺骨冷意。
【原来嬷嬷不是回乡探亲,而是去找换子的证人了!】
【看来娘亲是要用证据锤死渣爹呀。】
【只要证据确凿,娘亲就是苦主。】
【这样娘亲将渣爹扫地出门的时候,世人便不会觉得是娘亲无理取闹了。】
【更不会觉得娘亲是仗着公主的身份仗势欺人了。】
【而且,娘亲还能光明正大的将大哥和二哥认回,留在自己名下了。】
【看来还是娘亲考虑的周全。】
【只要娘亲和渣爹分割了,以后渣爹出什么事都与娘亲和哥哥们无关,娘亲也能安心开杀了!】
【哇~想想都好激动。】
【杀杀杀,杀这些个恶人们片甲不留!】
【夭夭陪娘亲一起杀!】
朝阳公主:谢谢夭夭。
娘亲不仅要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还要手不沾血。
毕竟,娘亲还有你们兄妹要照顾,断不能惹上麻烦。
......
禛州连年水患。
为了避免禛州今年继续受灾,明德帝给工部拨下五千万两银子,命工部侍郎韩非趁雨季未来之前,去禛州修补堤坝、修建水库,开展防洪工程。
看到白花花的银子送到工部,许进怀的眼睛都直了。
之前工部所剩银两不多,所以他只敢几十上百两的挪用。
可那些银两对于要养两个家的他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如今看到面前的五千万两白银,许进怀只觉心痒难耐。
他拿出工部的账本,仔细翻阅,想要找出一个能大量挪用之法。
就在这时,工部侍郎韩非前来查验宫内送来的银子。
许进怀看到他,心内顿时有了主意。
这韩非一直在他手底下做官,他自是了解此人的为人。
如果能拉韩非入伙,那么这批修补堤坝、修建水库的银子,他们就可以拿走的神不知鬼不觉了。
如此想着,许进怀便拉着韩非去了酒楼喝酒。
两人喝到微醺的时候,许进怀便趁着醉意起了个话头。
韩非也是个人精,当即猜出了许进怀是什么意思。
两人一拍即合,粗算了下修补堤坝、修建水库所需的最少纹银,便将多余的两千万两纹银都贪墨了。
许进怀拿走了一千五百万两,韩非拿走了五百万两。
手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银子,许进怀的心情大好,就连出手也阔绰了很多。
他不仅给外室那里又添了两个丫鬟、两个小厮和一个车夫,还将之前卖掉的一些心爱之物都买了回来。
就连老夫人屋里的一些珍贵之物,他也帮老夫人赎了回来。
原香外出买东西时,刚巧撞见许进怀的贴身小厮在带人往公主府搬东西,便多看了几眼。
发现搬运的都是一些贵重物品后,原香满心都是疑惑。
心想,这驸马是发财了吗?
回到朝阳公主的院子后,原香便将看到的情况告诉了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心生疑惑。
按理说,这许进怀应该早就没钱了,即使领了俸禄,也勉强够开支而已,怎会突然变得如此阔绰了?
莫不是收受了什么贿赂?
还是从工部的建设款项中捞了油水?
想到明德帝给工部拨下银两的事情,朝阳公主心里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连忙让原香召回了影一,让影一找人去查。
若是那许进怀真敢贪墨修建水利的款项,那么他的死期也就快要到了!
......
一年一次的帝都诗会到了。
对于文人雅士来说,这帝都诗会可是盛事。
更是他们一举成名的好机会。
而对于帝都贵女来说,帝都诗会也是他们挑选如意郎君的好时机。
所以诗会还未开始,现场便已聚满了人。
碰巧国子监旬假,许寒越没有回公主府,而是和几同窗一起去了诗会凑热闹。
许寒越本就是帝都出了名的天才少年,再加上他容颜俊美、身姿挺拔,刚一走下马车,便引得周围不少贵女惊叹。
而在那些贵女当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就是丞相府的嫡女。
苏元元起初只是觉得许寒越风姿俊朗,并没有十分动心。
直到许寒越凭借三首诗拔得此次诗会的头筹。
直到所有人都说今年的秋闱解元非许寒越不可,而且还是朝阳公主的长子,苏元元才彻底沦陷了自己的芳心。
她觉得只有许寒越这样惊才绝艳的人,才配做她苏元元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