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许夭夭已经六个月了。
她不仅学会了爬,且爬的特别溜。
朝阳公主和院子里的丫鬟们都惊讶不已。
毕竟寻常孩子都是四个月会坐,八个月会爬。
许夭夭却是三个月会坐,六个月会爬。
当真是比寻常孩子厉害了许多。
不过,这可愁坏了原香和菊香两个人。
因为许夭夭总是闲不住,一有机会就爬来爬去的。
只要她们稍微不注意,许夭夭就会爬不见。
为此,朝阳公主的院子里每日都要上演几次寻找许夭夭的游戏。
好在每次都能在院子里的小厨房里找到她。
且每次找到她时,她都在厨房偷肉。
朝阳公主看着许夭夭,无奈摇头。
才长出了两颗乳牙就想吃肉了?当真是个贪吃的。
不过,小厨房内的食物大都放的比较高,小家伙目前还站不稳,偷不到。
可即便如此,朝阳公主还是让人将食物放的更高了些。
这可气坏了许夭夭,好几日没有对朝阳公主笑。
直到朝阳公主拿了一根剔掉肉的鸡骨头给她,小家伙才抱着鸡骨头原谅了朝阳公主。
这日,朝阳公主在府内的花园里赏花喝茶。
只是吩咐了原香和菊香两句话的功夫,许夭夭就又爬不见了。
等到她带着众人到处寻找时,却看到许进怀抱着许夭夭走了过来。
许进怀黑着一张脸。
许夭夭则撇着嘴,大眼睛泪汪汪的。
朝阳公主心内一慌,赶快朝着许进怀走了过去。
“夭夭怎么在驸马这里?”
原香也赶快上前,想要接过许夭夭。
许进怀一脸嫌弃的把许夭夭递给了原香。
他看向朝阳公主,满脸都是怒气。
“我回府时,瞧见她在我的书房里撕纸,定眼看去,才发现她撕的竟是我昨日刚写好的公文。”
那份公文他今日本要带去工部的。
到了工部发现竟然忘记带了,才回府来取。
然后就当场抓到许夭夭在手撕公文。
那可是他熬夜写了好几日的公文,如今就这样全没了!
真是要气死他了。
朝阳公主看着许夭夭眼泪汪汪的样子,忍不住蹙眉。
“所以驸马,你打了夭夭?”
“我打她?!”许进怀的声音突然放大。
“我都还没说她两句呢,她就扯着嗓子哭,好像我在欺负一个小婴孩子一般!”许进怀气极,近乎咆哮道。
若不是许夭夭的哭声引来了一群下人围观,他还真想打她一顿!
【娘亲放心,夭夭没挨打。】
【夭夭知道渣爹爱面子,故意用哭声引来了大家围观。】
【娘亲,偷偷告诉你哦,夭夭不仅撕了渣爹的公文。】
【夭夭还撕了他珍藏的几幅字画,渣爹还没发现呢。】
【等他发现了,肯定会气到吐血。】
【嘿嘿,夭夭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闻言,朝阳公主才微微放心。
她的夭夭确实是个小机灵鬼。
见许进怀气的额间青筋直冒,朝阳公主继续补刀。
“夭夭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驸马和他置什么气?”
许进怀听到朝阳公主的话,心里又是一睹。
到头来还是他的不是了?
那可是他熬夜写了好几日的公文,他还不能生气了?!
他很是不满的看着朝阳公主身后的几个丫鬟,厉声问道:“到底是谁把夭夭抱到我的书房的?”
不能对朝阳公主撒气,他还不能杀鸡儆猴吗?
毕竟许夭夭才六个月,不会爬不会跑的,若不是下人将许夭夭抱到他的书房,他的公文也不会就这么毁了。
丫鬟们见到许进怀盛怒,纷纷跪了下去。
朝阳公主却走向前道:“驸马误会了,没人抱夭夭去你的书房,是夭夭自己爬过去的。”
“我们这会儿也在到处找她呢。”
许进怀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自己爬过去的?”
许进怀沉了沉脸色,“清儿,你莫不是想替这些丫鬟们打掩护?”
“夭夭才刚满六个月而已,她怎么可能会爬。”
“夭夭确实会爬了,半个府内的下人都见过,驸马不信可以问问大家。”
朝阳公主说这话时,满脸都写着自豪二字。
闻言,身后的丫鬟也都纷纷点头,“驸马,小郡主确实已经会爬许久了。”
见许进怀还是不信,许夭夭挣扎着从跪着的原香怀里挣脱了出来,趴在地上就爬了两圈,而且爬的特别快。
许进怀一脸惊讶的看着许夭夭,“她竟真的会爬了!”
他忍不住想起了许如玉。
许如玉生下来被他硬生生的烫了胎记,后面又被彭员外的人踢伤,身子是越来越弱了。
如今都已经六个月了,不仅不会爬,就连坐也坐不好。
平日里想让她多坐一会儿,她便会咳个不停,所以大部分时候还只能躺着。
凭什么许夭夭这么聪明伶俐,他的如玉就要受那么多苦呢?
许进怀越想越觉得不公平。
他有些幽怨的看着许夭夭道:“夭夭也真是的,爬到哪里玩不行,为何要偏偏爬到我的书房?”
【还能为啥?】
【本宝宝心痒难耐,想要搞搞破坏呗。】
【不去你的书房,那要去哪?恶毒祖母的寝室?】
【也可以,下次可以去试试。】
“书房那是小孩子可以去的地方吗?”许进怀的语气中依然带着责怪。
【小孩子怎么不能去了?】
【你也没在门上贴一张纸,写上小孩子勿进呀。】
许进怀说完还带着怒意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丫鬟。
“这些看护的下人也不知干什么吃的,连个孩子都看不住,一帮废物。”
他不能训斥朝阳公主,还不能训斥自己的女儿和这帮子下人吗。
却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刚才还在地上爬的很欢的许夭夭,小脸顿时皱成了一团,随后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朝阳公主见状,赶快让原香抱起了许夭夭。
她满眼责怪的看着许进怀道:“驸马,夭夭还这么小,你怎能如此大声训斥她呢?”
“若是把夭夭吓坏了如何是好?”
见许进怀想要开口争辩,朝阳公主继续道:“是,驸马的公文是很重要,可公文撕了可以重写,若是真的吓到了夭夭,驸马又该如何是好呢?”
“还是驸马觉得,自己的亲生女儿还不如一纸公文重要?”
朝阳公主似乎失望极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许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