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想好了再跟你说。”
“哦。”单秋站起来,懒得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头也不回直接往车的方向走,一看就是心情很不好。
莫绥与看着他的背影,没忍住笑了一下,“活久见,你也会生气。”
没过几秒,单秋又转了身,回到了莫绥与身边,他问,“你刚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莫绥与面不改色。
“你就是说谎了,别以为我没发现。”单秋露出了笑容,笑意不达眼底,“说我坏话了吗?”
“没有。”
“我不信,你绝对说我坏话了。”
“那我顺从你。”
“别嚣张,下次我会赢回来的。”单秋很不愉快,“下次,我们用全力吧,大概就是拼尽全力来杀死对方,如何?”
“不如何。”
“你怕了?”
“随你认为。”莫绥与说,“我不可能跟你那样打,少动这个心思了,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去转移注意力,别让自己这么生气。”
“我才没有生气呢。”
莫绥与面无表情,“哦。”
“莫绥与,这是我第一次输了游戏。”
“看得出来,你已经恼羞成怒了。”
单秋笑了,“你说话真不好听。”
“那你别听。”
“我长了两只耳朵,就是能听到,你说怎么办?”
“割了。”
“真过分。”
莫绥与转头,看了看远处乌漆嘛黑的树林子,听着时不时响起的鸟叫声,开口道:“我想好要求了。”
“说。”
“单秋,跟我睡吧。”
单秋眨了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嗯?”
“没听清?”
“听清了。”单秋完全没有感到紧张,他只是单纯的很好奇,“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随便一想。”
“可以,我愿赌服输,那要什么时候。”
“你答应的还真干脆。”
“我一直都很遵循游戏规则。”单秋微笑。
“具体什么时候再说吧,现在手头上还有很多事情。”莫绥与向着车那边走,“鬼神的动作变大了,很多被影响的地方其他人都不能处理,只有我可以去,所以...”
单秋凑过去,跟在他的身边,“你把你知道的祖坟线索告诉我,我就帮你一起。”
“我哪里知道什么线索?”
“莫绥与,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祖坟的具体位置。”单秋十分肯定,“只要你告诉我在哪里,后面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帮你。”
“真的不知道。”
“你在撒谎。”
莫绥与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大哥,我真的没撒谎。”
“我看到了,你的魂魄。”单秋坐进驾驶位,没有立刻开车,而是直勾勾盯着莫绥与看,那双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你骗不过我的。”
“行,那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怎样?”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不玩,这个游戏你还没有完成要求,下一个游戏不准开。”
单秋拧开车钥匙,“你真过分。”
“嗯。”
“也是真的...有意思。”单秋有些恶劣的笑了一下,“跟你相处还是这么有趣啊,你可别轻易死了。”
清晨,莫绥与晃晃悠悠坐了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我居然...知道他家祖坟具体位置?”
“而且,原来我是这样提出来的吗?”莫绥与又躺了回去,“这绝对不会是随便一想,我一定是蓄谋已久...靠,单秋的脸,以前的我就这么喜欢吗,就算他长得好看,可怎么能...”
莫绥与闭上眼睛,“幸好,现在的我对单秋没感觉,不过,单秋生气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单秋现在又在做什么,也是刚睡醒吗?”莫绥与忍不住去想,“已经吃上早饭了?或者,又在欺负黑剑裕符?”
“还是,在战斗?”
现在还早,莫绥与睡意聚拢,决定再睡一会。
这一睡就到了中午,他换好衣服,起床洗漱,拿起门边上的黑伞,去楼下前台退了房,一个人打车离开了这里。
到了青泞山下,莫绥与就看到了山门口发呆的熊岳,他走了过去,“熊岳,怎么在门口?”
“大哥哥!你回来啦,我刚吃饱下来散步,没想到正好遇到你了。”熊岳高高兴兴地凑了过去,“大哥哥,有受伤吗?”
“没有。”莫绥与摇头。
“没有就好,担心死我了。”熊岳说,“大哥哥,接下来我们是要去找...那个家伙吗?”
“嗯,我先上山跟师父打个招呼,然后我们就出发,你在这等我吗?”
“好哇。”熊岳乖乖坐在了树下的石头上,“大哥哥,我等你。”
莫绥与对他笑了笑,撑着黑伞一个人上了山。
刚走到半山腰,他就看到了坐在树下乘凉的道奶。
“师父,我回来了。”莫绥与走过去,坐到了道奶身旁。
“伤的没养好,就到处乱逛了。”道奶叹了口气,无奈一笑,“说说吧,这一趟路上,收获了什么?”
“我好的差不多了,至于这次,了解了一些有关大海的事情,还有...”
“你梦到过去了。”
“嗯...”
“感觉如何?”
“觉得有些陌生吧,也觉得熟悉...”莫绥与托腮,盯着一片叶子发呆,“一开始感觉就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但梦的次数多了...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道奶点点头,没有说话。
“师父,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全部想起来?”
“这主要是看你自己对符文的掌控能力,越是了解符文,你想起来的就会越来越多,总有一天,那些你疑惑的,全都会有答案。”
“...好。”
“是不是要去那座城市了。”道奶从兜里又掏出一张红色符箓,“这个也收着吧。”
“不用了,之前那张我还没有用。”
“拿着吧,多总比少好。”
莫绥与犹豫一瞬,接了过来,“多谢师父。”
“你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像以前的你了。”道奶笑了笑,“我还记得啊,在那个村子你刚见到我时一脸懵逼的样子,呵呵...”
莫绥与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