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关心我。”单秋靠在墙边上,颇为得意地跟黑剑说,“有朋友真好啊,比那些冷冰冰的芭比娃娃好多了。”
“是呢。”黑剑附和道。
“没有他在身边,还真是无聊。”单秋伸了个懒腰,闭上了眼,风吹起了他的头发,“一旦无聊,时间就会过得很慢,真没意思呢。”
“要不要找点乐子?”
“乐子...这些人已经没什么有趣的了,不论是捉弄他们还是吓唬他们,都很无聊。”单秋慢悠悠说着,“而除了他们之外就只剩下人鱼怪物了,没意识的怪物占据多数,更无聊了。”
“那...”
“不过嘛。”
黑剑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单秋睁开眼,垂下眸子,笑眯眯地看着黑剑,“你不就是个乐子吗?”
“......”
片刻后,黑剑已经躺在了火里。
它觉得它已经习惯了,其实这也没什么的,就当洗个热水澡好了...个屁呀!
黑剑在火里打起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单秋在旁边看热闹,“呦,还知道翻面儿呢?”
“......”
黑剑不动了,并且十分想念莫绥与。
“你这个乐子可真不错呀,玩了这么久都没玩腻,我是不是该给你颁点奖励?”单秋认真思索起来,“给你的尸体已经够多了,平常的饭你又不需要吃,那你想要什么?”
“......”
“怎么不说话了?”
“......”
“再不说话,我可就要替你决定了。”
“我,我,我想要从火里出来。”黑剑卑微道。
“这可不行,你出来了我怎么看乐子?”
“......”
“不如这样吧,奖励你多在莫绥与那说我好话。”
黑剑:?
你这是奖励吗?
“我这么善解人意的蘑菇已经不多了,你怎么又沉默了,这个奖励你不喜欢吗?”单秋挑眉,“喂,你不要挑三拣四,这个奖励已经够好了。”
“...你不觉得这个奖励有点不对劲吗?”
“不觉得啊。”
黑剑默默给自己翻面,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闹脾气了?难道说你有叛逆期?”
“?”
“这可不好办。”单围着火堆绕了一圈,摸着下巴思索,“难办呀,难办,我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呢?”
“...我没有叛逆期。”黑剑为自己澄清。
“不,你有。”
“......”
够了。
黑剑只恨自己换不了主人,不然早就跑路了...好吧,就算可以换主人,它也不会跑路,当然不是因为什么受虐倾向,而是单秋这样的人最适合做它的主人了。
有精神病,阴晴不定,足够疯狂,并且舍弃了自己的全部...这是最好的主人,别人是无法替代的。
所以,我忍!
黑剑意志坚定起来,甘愿被火烧。
“只是火烧是不是太没意思了,要不然...把你埋土里玩玩?”
“?”
黑剑的意志瞬间被摧毁了,它只想逃。
单秋是典型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拿起铁锹就准备挖土,也就在黑剑绝望之时,它盼来了它的救命稻草。
“单秋,一会准备出发了。”
赵占闲推开门走了进来,微笑开口。
黑剑从未觉得赵占闲的身影能如此伟大,它只叹自己没眼不能落泪,不然此刻怕是已经泪流满面。
“这么快吗,我刚休息一会呢。”单秋把铁锹放在一边,手指微动,黑剑就从火里飞了出来,黑剑吞噬了体表的热度,被单秋拿住时已经冰凉一片。
“已经过去一小时了,休息时间还不够吗?”
“一小时...这么快。”单秋跟赵占闲擦肩而过,走了出去,“行吧,那就出发 ,我没什么要准备的了,那两个人呢?”
“他们被安排进了别的队伍,这次你带另外两个人出发,那两个人就在据点门口附近等你,去吧。”赵占闲声音温柔,笑容浅淡。
“行。”单秋没什么意见。
此时还是深夜,他一路西走,很快就到了据点边缘,看到了站在那里交谈的一男一女。
单秋没心情打招呼,漫不经心走了过去,“出发。”
李伟亭紧张地低下头,“好。”
女人一直都对单秋很好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奇战胜了恐惧,她迈步跟在了单秋身后,“单秋前辈,我们从来没有和你合作过,可以麻烦你告诉我们,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你想帮什么忙?”
“当然是尽我们所能...”
“那就尽你们所能。”
“没问题。”女人说,“单秋前辈,我叫周蝶,我身边这位叫李伟亭。”
单秋没回答,他环顾着这城市内部的惨状,走几步都能看到一具人鱼的尸体,有的被石头压着,有的身上贴满了符箓,还有的...被斩成了两半,当然,被斩成两半的是单秋的杰作。
他们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有些困了。”单秋突然道。
黑剑回答:“速战速决吧。”
单秋拔出黑剑,眼睛已经盯住了一只潜藏在黑夜里的人鱼怪物,他一步步向那边走过去,“嗯,速战速决。”
......
莫绥与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完全是可以用符文让自己进入梦境达成睡觉的目的的,但是他没有这样做,我是想尝试靠自己去入睡。
就这样僵持了一小时半,他失败了。
接近凌晨,他越来越清醒。
“怎么就是睡不着...算了,祝。”莫绥与闭上了眼,还是用了符文的力量,随后进入了梦境。
“你输了。”莫绥与的拳头停在了单秋的眼睛周围,他神情淡漠,并没有直接起身,“单秋,输了游戏的感觉怎么样?”
单秋躺在地上,同样没什么表情,“没感觉。”
“蘑菇也会撒谎吗?”
单秋眯起眼,“你不信?”
“感觉你挺生气的。”莫绥与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愿赌服输,天经地义,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对吗?”
单秋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