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岁辞喊了酒店经理来,后者并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只是委婉的表示觉得姚逸晴身上的香水味有些过浓了。
送走酒店经理,花岁辞对着表情困惑的姚逸晴点点头,“寻常人是闻不到那个味道的,你能闻到是因为他确实在你身边待过。”
姚逸晴捏紧了拳头,“他现在不在,对吗?”
“对,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就等他回来抓个现行后,再讨论这个问题。”
“可以”姚逸晴没有过多犹豫就同意了花岁辞的提议。
大概在凌晨1点,人睡得最熟的时候,姚逸晴的房间内逐渐出现了很难闻的死鱼的味道。
随着死鱼味道出现的,还有一道特别猥琐的半透明身影,扒着床边贪婪地看着床上睡着的姚逸晴,还用力的吸了一口香气。
结果这一口香气吸进去,他的魂体像是被火烧了似的,疼得他抓着自己的脖子,想把刚才那口气吐出来。
姚逸晴翻身而起,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看清了床尾的那道身影。
卧室门被推开,花岁辞漫步走进,在那道身影前两米左右的位置停下,那个死鱼的味道实在是难闻。
房间里的香气也不是香水味,而是苏妙荷新研究出来的爆辣火鸡面味道的线香,看那道身影的表现,苏妙荷点了点头,看来是研究成功了。
浑身散发着死鱼味道的身影缓过来后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还做出恐吓的姿态来。
花岁辞抬手对他晃了晃手里的符纸,微微一笑,“强力驱煞符,刚画出来的,便宜你了。”
对方也就是看着唬人,实际上没有什么能力,花岁辞都不需要动手,一道强力驱煞符直接搞定。
整个房间内都充满了死鱼的味道,苏妙荷忍不住捏紧了鼻子,至于郝冬溪个姚逸晴,已经退到了后面去。
“前辈,你说他生前是不是个卖鱼的啊?这味道,也太冲了。”
“我怎么会知道?”花岁辞很无语,她把电话打给了钟肃,问他这种外来的偷渡鬼魂应该怎么处理。
钟肃愣了愣,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鬼魂也能偷渡的。
“要不你过来看一下?”
钟肃来了,在等待他来的过程中,花岁辞几人还点了个外卖。
反正那个卧室里已经满是死鱼的味道了,她们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把那叽里咕噜说什么也听不懂的鬼关在了里面。
不怕他跑,毕竟外面还有锦行和夜衣在守着,就等着他跑出去再揍一顿。
钟肃一打开门,死鱼的味道差点没把他熏晕过去,然后他问了一个和苏妙荷之前问的完全一样的问题。
“他生前真的不是卖鱼的吗?”
花岁辞吐槽,“你都不如怀疑他生前就是条鱼。”
“那是不是有点过于惊悚了?”
“好像是。”
钟肃深吸口气,结果被这死鱼味道给呛到了,连忙关上门,他也受不了这个味道。
钟肃打给了个大学学的小语种专业的同事,后者刚好会罗泰地区的语言,连夜开车过来了。
经过双方还算友好的沟通下,花岁辞他们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死鱼味鬼魂的确是罗泰地区的人,他生前确实也是卖鱼的,而且是专门以次充好,喜欢赚黑心钱的鱼贩子。
据他所说,他是被人为召过去的,姚逸晴喝的一杯茶里面有料,在她喝下那杯茶之后,他们就相当于是绑定了某种关系,所以他才能跟着一路回来。
“那怎么解除这种关系他知道吗?”
特事处的同事转头问了一下死鱼味鬼魂,后者唯唯诺诺地说了几句,然后几人就看到特事处同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有些难看。
这回不用他翻译花岁辞等人就看懂了,看来是不知道。
“那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了吧?”花岁辞晃了晃手里的符纸,神情严肃且认真地问道:“我可以直接送他下去吗?你们说他下去之后究竟是归我们的人管,还是会有他们那边的黑白无常跨境执法?”
苏妙荷有些震惊地看着她,“前辈你还知道跨境执法呢?”
花岁辞示意她淡定,“我知道的东西很多,别这么惊讶。”
被一个问题问懵住了的钟肃反应了一会儿,然后才低头扶额,很是无奈,“别问我,因为这个事情确实我也没有经历过。”
花岁辞眨了眨眼睛,既然特事处里面的人不清楚,那鬼总记得了吧?
她拿起手机在群里戳了戳孟良,后者几乎是秒回,表示自己三分钟内必到。
孟良确实是在三分钟内到达的,不过他到的方式是从窗外闪现。
钟肃人麻了,这情况他是始料未及。
关于跨境执法这件事,孟良也不清楚,不过他能上报,而且,鬼身已经在他们的地盘了,怎么说那还不是他们几句话的事情吗?
花岁辞给孟良点了个赞,然后顺手递过去一根香。
苏妙荷张张嘴,她有点理解牧之哥哥每次捂不到自己嘴的无力感了。
那是爆辣火鸡面香啊前辈!
好在孟良要接过去的时候花岁辞反应了过来,连忙给他换了一根。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苏妙荷举手,“是谁做的这件事情?”
姚逸晴脸色微沉,罗泰地区的工作才刚刚展开,她不可能放弃。如果找不到做这件事情的人,她再去罗泰地区,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几人把目光放在了那个罗泰地区的鬼身上,那就只能在它身上找找答案了。
孟良转过头去,暴力执法这件事他做不来,但是他能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孟良的目光跟钟肃对上,后者默默抬头看天花板,嗯,他也没看到。
花岁辞一个人进了卧室,主要是里面的味道太浓,其他人有点受不了。
但是花岁辞很快就出来了,因为她听不懂里面那只鬼叽里呱啦的语言,还是要翻译跟她一起进去。
特事处的同事戴了五层口罩,视死如归的跟着花岁辞一起走了进去。
等到两人出来的时候,一个面不改色,一个摘了口罩直接去了卫生间。
花岁辞用了张清洁符,把身上沾染的死鱼味去掉,不然一会儿这个味道就会迅速扩散至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