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对人的伤害不大,但是对虫子有啊。
花岁辞对着目瞪口呆的人微微一笑,手上动作却是未停。
已经被花岁辞逼到角落里的洪岚满心焦急,对方这一手烈火符是她始料未及的,那她的蛊虫几乎就已经是报废状态,完全用不出来。
再怎么不甘,洪岚还是跟她的徒弟一个待遇了,不过她没被贴禁言符。
花岁辞撑着长棍轻笑着看着她,“不服我们可以再打一场的。”
洪岚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另外一侧。
“我也没打算赶尽杀绝,是你徒弟滥用蛊虫破坏人家姻缘在先,但是你们都不想好好解决,那我就只有先兵后礼了。”
花岁辞笑了笑,“我想,洪长老应该不希望看到苗家人吧?”
洪岚猛地抬头,眼神阴鸷地盯着花岁辞,“你想干什么?”
五蛊门遇到苗家一直都是绕着走的,毕竟苗家祖先曾对五蛊门上下都下了追杀令,如果落到苗家人手里,她的下场会是最惨的。
“没想干什么,对于被你徒弟迫害的人,你总要赔礼道歉吧?”
洪岚一愣,她没想到花岁辞的要求这么简单,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听错了。
苏妙荷陪着曲晖和他女友下楼来,不过他们都站在楼梯口的位置,一旦对方有什么别的举动,可以直接上楼。
洪岚自恃自己是五蛊门长老,在普通人面前一向骄傲得很,从来没有给普通人道歉的时候。
但是现在,她不得不这样做,为了自己跟徒弟的命。
能屈能伸的洪长老是道歉了,但是她的徒弟,却还是满眼怨毒。
苏妙荷挡在曲晖和女友面前,冷笑了一声,“干什么?对普通人下蛊你还有理了?现在是让你赔礼道歉,如果你不照做,那就别怪我们……”
“梦娇!道歉!”洪岚厉声喝道。
甜美女生被吼得一抖,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花岁辞挥手解开禁止符,在师徒二人要离开的时候,她笑着补充了一句,“对了,如果你徒弟打算来报复,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找上你们五蛊门门主什么的,我也不是做不出来。”
洪岚深吸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放心,我会好好教育她的。”
花岁辞伸手,“那就好,请吧。”
送走了二人,花岁辞转身递给了曲晖两张符,“这几天少吃些东西多晒晒太阳,杀虫。”
曲晖手一抖,有点欲哭无泪,“我需要吃些杀虫药吗?”
“那不需要。”
走出曲家大门,花岁辞看向苏妙荷,认真地说道:“我想好我们的店名叫什么了?”
“什么?”苏妙荷满脸好奇。
“符不符。”
苏妙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符!”
曲家的钱直接打到了花岁辞的账户上,看着那一串的零,花岁辞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当年我下山,我父亲都不奢求我能带着钱回去,他觉得我不把自己卖了就已经很好了。”
“为什么?”
“因为我那时候同情心泛滥吧”花岁辞笑笑说道。
花岁辞觉得符不符这个名字特别好,回去的路上就给花云策发了过去。
她们回到花家的时候,齐曼也带着郝冬溪做好了检查回来,从后者压抑不住的激动中就能知道,检查一切顺利。
齐曼点点头,笑着开口,“没什么问题,下个月就可以开始测试了。”
“正好这段时间我们可以筹备一下开店事宜。”
林雁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花岁辞正在考虑要不要再联系一下姜轻淮,问问驭鬼的事情。
北区那边处理不了,那驭鬼总可以找一找吧?
接起林雁的电话,花岁辞有些疑惑,“你又养死发财树了?”
林雁一噎,“没有!”
“哦。”
林雁深吸口气,“我有一位好友,前阵子从国外回来后就噩梦连连,在梦中还有奇怪的人出现,她找了其他大师都没有办法解决,知道我这边的情况后,特意托我来问问您。”
花岁辞转了转手里的笔,“做噩梦?具体讲讲。”
“我让她跟您讲吧。”
电话那边换了人,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您好,我叫姚逸晴,三周前去了罗泰地区谈生意,回来后就一直做噩梦……”
“等一下”花岁辞打断了她的话,“你说,罗泰地区?”
“对,我们打算在那边开展新的业务,是有什么不对吗?”
花岁辞想起了那个养小鬼的女明星,也是罗泰地区人搞出来的,他们就那么喜欢把手伸到别人的地界上吗?
“你知道罗泰地区的一些事情吗?”
听到花岁辞的问题,女人抬手按了按眉心,“知道,去之前我还特意聘请了一位当地人来做指导,就是不想触碰到他们的禁忌,却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你人在哪里?景城吗?”花岁辞觉得还是要当面看一看。
“江临市,我人现在在江临市。”
花岁辞笑了,“正好,约个时间见面吧。”
姚逸晴捏了捏手指,“如果您方便的话,今晚如何?我已经很久没睡个好觉了,再这样下去,公司也要出问题。”
“好”花岁辞一口应下。
她们约在了姚逸晴所住的酒店见面,跟着花岁辞一起来的除了苏妙荷,还有郝冬溪。
身为符不符的第一位店员,她需要面对这些来快速提高心理素质。
酒店是花云策公司旗下的,所以来之前花岁辞跟他打了个招呼,让他好有个心理准备。
她们到的时候酒店经理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隐晦的表示已经将姚逸晴所住的那一层清空,不会有工作人员过去打扰。
“多谢。”
花岁辞等人刷卡上楼,见到姚逸晴的第一眼,花岁辞和苏妙荷就同时皱起了眉头。
看到她们的神情,姚逸晴叹了口气,“所以我确实是中招了,对吗?”
郝冬溪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姚逸晴跟她们拉开距离,眼中带着歉意,“抱歉,因为最近总觉得身上有奇怪的味道,所以我就多喷了些香水。”
“是类似于死鱼的味道,对吗?”
姚逸晴惊讶地看着花岁辞,随即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