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格上尉在c国中央医院住了一个月,他被子弹打穿了右肾和肝脏。医生再三会诊后,摘除了右肾,肝脏也切除了四分之一,被射断的肠子都缝合好了,可是伤势不轻,几次病危总算抢救过来。接到上级通知,军用专机把他转到a国陆军医院。被假释的史密斯闻讯赶到医院看望侄儿,他精神很好,舅舅带来一束鲜花放在病床旁边;用苍老而粗糙的手抚摸着赫格的额头。
“亲爱的孩子,你还好吧?”
“我还好,舅舅,你没出什么事吧?”
史密斯慈祥地握着侄儿的手,过去赫格总称他局长,很难得叫他一声舅舅,他望着侄儿惨白的脸,望着那双可怜兮兮的蓝眼睛,鼻子一酸,竞溢出伤心的泪水。
陪史密斯一同来的总统安全助理拉克,认真看了赫格的病历,对身后的院长和主治大夫交代了几句,然后凑过身来,握了握赫格消瘦的手,他温情微笑,没有一句问话,但是真挚的感情感动了赫格。让他觉得温暖和亲切。
病人需要安心养病,护士小姐过来撵走了他们。
‘史密斯’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出了医院大厅,他自从和总统,议长交谈之后,心情坦然了许多,他们的谈话进行了录音,内容作为绝密资料锁进特级保险柜中;彼此谈到战争与和平,谈到复仇和和解;谈到私欲的双重性。详细内容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史密斯接受总统的指派,他官复原职依然是局长,没有人知道他接受了秘密的严厉审查。拉克任副局长协助他的工作,对实施总统的计划,履行监控职责。
按照指令,宇航局收回了悬挂在东半球外层空间的那颗同步卫星,经检修测试后又发射到西半球顶头外层空中。这颗曾经不断发射超光波的卫星,又把那无情的超光波射向西半球上的生灵,预料的不幸开始在西半球各国重演,这里的人们惊慌失措,无可奈何地承受灾难。
为了防止动乱,和平理事会牵头与全球主要国家首脑秘密达成共识,责成有关专家发表一系列专题文章,借口彗星和木星碰撞发生强烈爆炸,发射不明射线,伤害地球上的生灵;有权威人士认为是大气污染造成的恶果;天文学者论证宇宙磁场扭曲改变人类精神状态;不言而喻,多种说法和论述都是掩盖事实真相,转移舆论压力。
冷铁心进驻联合国,他领导的世界生命复苏委员会已改编为世界组织,成为联合国的常设机构。各国选派来的特派员分布在西半球各国城市和乡材,监察超光波照射后的状况,各种情报和统计数据源源不断从四方汇集总部,作为决策依据。
冷铁心带领他的组织成员足足忙碌了五个多月,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表明灾害无论广度和深度已经基本平衡。经过几番秘密磋商,解散了东方军事联盟,战争气氛缓和了下来,东方各国又各自为阵,反弹为往常的明争暗斗。
现在史密斯命令收回那颗灾难卫星,派人将它封存在拉克指定的秘密地点——它是历史的证据,将来人们会牢记这次惨痛的教训。
冷铁心从‘复苏总部’回到了久别的北京,下了飞机就到新建立的生物研究所去看望郑志仁和维娜。会客室里,两位科学家穿着洁白的工作服与他紧紧握手,郑志仁眼含泪水,歉意地说:“冷部长,为了救我和维娜听说你弟弟因此英勇牺牲,我们心里十分难过和悲痛!”
冷铁心回答:“牺牲的不止我弟弟,他们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献出了生命!只要是为了人民大众的利益,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
他叹了口气:“科学研究成果应该掌握在人民手中,让它为人类谋福利,然而一旦为恶人所利用,就会为人类带来灾难。你们一定不要辜负重托,尽快研究出人类性欲复苏剂,让人类生殖繁衍能够继续;人民大众不会忘记你们做出的贡献。”
两位科学家频频点头赞同。
冷铁心还有其他事务,和科学家交流后就告辞而去。
回到家,他看望和问候了自己的父母,便又开车朝王老师家赶去。
路上堵车,驾驶员驾车在路上见缝插针,穿行在车流之中。
“小李,你为什么总是见缝插针往前钻呢?这样比较危险,大家都按秩序不是更好吗?”
“部长,这您就没有我在行了?我不见缝插针,别人也会逼着你这样做,想要快点到达前方,就得用点歪招。”
冷铁心心里嘀咕:这开车也讲学问;开车这样,社会生活不也是这样?驾驶车辆你不朝前钻,别人也会推着你走,真是荒唐又滑稽。
下午到了王老师家,老师依然是那么乐观。
“铁心,你是大忙人,就不要耽误你的时间来看我了。”
“不耽误,我来看你们二老也是放松放松嘛。”
师生二人促膝谈心,怡然自得,房间内阵阵欢声笑语。
快到晚饭时间,王老师突然话锋转道:
“铁心,听说有两位科学家回国讲学,一老一少,会不会是……?”
“他们是来讲学的,并且把某些成果带回来报效祖国。”
“和人类的未来繁衍有关?”
“嗯”
“为何不见媒体宣传报道?”
“为了防止恐慌!”
“嗯,”老师点头:“是这个道理。”
“老师怎么知道?”
“猜的,没想到猜中了。”
“老师可要保密啊。”
“放心,我连你师母也不会说的。”
吃过晚饭,安排冷铁心睡去,老师望着劳累而憔悴的学生,知道他心里装着许多大事,平民不该问的老师也不能问。他知道学生心中很苦,虽然心疼这孩子,但无能为力。
第二天一早冷铁心就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