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淌完了,安相相将木塞洗了洗又塞回去,全程淡定的仿佛只是解了个手。
【都塞上了,怎么还绑月事带?】
安相相动作不停,将洁白的布条绑在腰上,在两边腰侧都系个蝴蝶结。
【这是二层防护,以免沾到衣服上。】
僧袍是青灰色的,沾水特别显色。
在皇宫里虽只要跪坐诵,但不可能不走动,要是走到半路塞子掉了……
刚好先实验一下,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对了铁哥。】安相相趁系统还在,连忙问道,【我的身体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啊这,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确实是猜的。
因为每次眉心发凉,地点,时间都不一样,完全没有契机。
要不是六年前那人摸了自己的头,他都不知道身体里还住着其他人。
那人说,后会无期。
可现在似乎又回来了。
【是住着一个……比较难搞的家伙,本来等你筑基,可以内视神识时就能看见他,可是你不愿意筑基。】
【不是不愿意,是暂时不能。】
他不喜欢冒险。
他喜欢事事都安稳的躺过。
安相相抿唇,不想多提这个话题,【那个人是谁,他现在还在吗?】
【……在。】系统瞄了眼蛇汉三,【在你正对面的上方,但我劝你不要惊动他,他现在一脸杀气。】
安相相本来要抬头,闻言生生忍住了。
【他是鬼?】
【……算是吧。】
安相相内心哦了一声。
难怪沁凉沁凉的。
想到他上个世界,阴气能把他冻的瑟瑟发抖,没想到了这里,竟然挺舒服的。
安相相没忍住摸了摸头顶,有一点点怀恋那种凉,真的很舒服。
为了尽量早点习惯后面的东西,安相相在洞里走走停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塞子可能要戴很长一段时间。
好在东西并不大,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已经能适应。
到了晚上就脱掉裤子查看,月事带有点湿,但是没被渗透。
除了肚子有点胀之外,基本上不会给日常生活带来什么阻碍。
哦,走路的时候需要夹紧点。
隔日。
安相相准时出现在佛子的院子,刚进门就见佛子背了一大包东西。
“怎么带这么多?”
佛子见他来了就将包袱放下,从中拿出几样属于自己的东西,其他全推了过去,“都是你的月事带。”
安相相嘴巴微微张开,懵了。
“你一天做了这么多?”
一眼看去,几乎堆成小山,起码有百来个,够他连着用一个多月了。
“不是师兄一个人做的。”佛子面带笑意,“上善寺挺多小沙弥都参与了,他们听说是你需要的,就自发每人做了两个。”
安相相默了默,随即一脸麻木。
佛子见此嘴角差点没压住,“放心,他们只知道你要用,并不知具体用途。”
昨天他抱了一堆布料回来,有几个性子活泼的小沙弥就来问,听他说了缘由之后,那些个小沙弥就把布料抱走了。
昨日一整天,一群练完武的小沙弥也不去爬树逗蝈蝈了,全坐在房廊下做针线活。
安相相随手拿起几个,走针不算直,但看得出做的时候很细心,连系带都走上针了。
“等回来,我给他们带些零嘴。”
“如此甚好,他们一直想跟你接触,可又觉得你更喜爱独来独往,怕打扰了你。”
安相相点了点头。
将月事带全收进扳指中,顺便把佛子的行李也收了。
两人御剑飞行在皇城外停下,走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抵达皇宫正门。
先进宫面圣,随即被带去太后生前常常诵经礼佛的禅殿。
禅殿的院子里种了不少花朵,大概是太后刚逝世的缘故,里面的所有陈设都被换成了素雅的色调,丫鬟侍女也都戴着白花。
遗体早在几天前就已经下葬,请僧人来诵经,完全是皇帝想孝敬孝敬而已。
安相相进入禅房,四下打量一番,该有的一应俱全。
这样倒是方便了他们。
“小师父,您请坐。”
安相相闻言扭过头,见一宫女将崭新的蒲团放在他脚边,点了点头道,“谢谢。”
宫女腼腆得笑了笑,转身走了。
没多会,又有个宫女进来,“小师父,请用茶。”
安相相接过精致的小杯子,“谢谢。”
等人走了以后,他抬了抬屁股,避开塞子寻个舒服一点的坐姿,刚把腿盘上,就又有两个宫女端着小点心进来了。
纵使他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
茫然地看向佛子,对方的眼神无语至极,那表情,像极了系统的表情包。
“女施主,诵经中途不可被打断,贫僧二人服用过辟谷丹,不需要吃喝,请几位女施主切勿再进来了。”
佛子手持佛串,绷着脸对两个宫女微微俯身,神情十分严肃。
两个宫女脸色一白,立马欠身离开,连点心都来不及放下。
咣当一声,门被关得严严实实。
安相相松了口气。
佛子紧绷的脸也放松下来,叹息一声。
他家师弟脑子不灵光,不看紧一点,估计被人叼走了还在帮人数钱。
好在师弟更喜欢独来独往,平日不是礼佛就在寒洞修炼,否则他长八只眼睛也看顾不过来。
安相相也觉得尴尬,都不跟佛子搭话了,拿出木鱼就开始敲,把往生经当成清心咒来念,念着念着就把刚才的事忘了。
很快偌大空旷的禅房里,响起两道诵吟声,一道像在照葫芦画瓢,念的毫无感情,另一个道却宛如梵音,慢慢回荡在禅房中。
直到日落西山,禅房的门被敲响。
“二位师父,请问可要歇息?”
门外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应该是之前四个宫女中的其中一个。
【下午七点了,驴都下磨了你们还在敲。】
安相相刚要问几点的话撤了回来。
他并没急着起身,而是先小幅度挪了挪,确定后面不会突然水崩,才把腿放下去。
就着佛子的手站起来,第一件事是拽过后摆,扭身看屁股上有没有水印。
佛子也侧身看一眼,“还好,没漏。”
话虽这么说,还是施了个清尘术。
安相相本想说不用的,因为月事带不潮,不过嘴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