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
看着失而复得的妹妹唐家主很是激动,自从妹妹失踪便是音信全无之后他找寻了许久都不见人影,接到崇明剑宗的消息连忙赶来接人,看到妹妹那一刻嘴角的弧度就没有下来过。
握着妹妹的手,时不时地会看上两眼,总感觉像是害怕妹妹会突然消失般。
“你不知道,你之前养的兔子现在可肥了,等你回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跑得动。”
听着哥哥在说着家中时的事物唐茜便有些止不住的激动,毕竟离开那么久不想念是假的。
“肯定可以的。”
她知道的哥哥其实很担心自己,可是却又害怕触碰到自己的伤口,所以自始至终都没有询问过她失踪后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什么。
“不要伤心,不要害怕,我们这是回家。”看到妹妹眼底止不住的惶恐,紧张,他便忍不住的心酸,甚至是觉得眼睛酸涩但又不敢在妹妹面前表露出来。
唐茜看向身侧的哥哥,而后快速的低头,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哭出来,“好。”嗓音略带哭腔的回答。
还没等他们兄妹二人多叙叙旧,就感觉马车骤停,而后便传来马的嘶鸣声。
“你是谁,为何拦路!”
唐茜打开窗户看向外面,甫一打开,便看到唐氏门下的人擦着马车飞了出去,身上还有血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在唐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唐家主快速的把窗户关上,握紧手中的剑,“你就待在马车里别出来。”
“唐姑娘若是执意不见,那么就别怪我杀人不眨眼了。”
当听到着熟悉的声音,温柔中暗含威胁的话的时候唐茜怔愣住,刚才唐氏门下倒在地上的一幕幕不断的在她脑海里翻滚。
看着欲要掀开车帘出去的兄长,惊恐地握住兄长的手臂不让其下马车。
唐家主回首,看着妹妹的双眸呆滞,似是惊惧过度的模样,很快的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外面的人你认识?是不是她?”他很快的意识到了什么,而后怒气冲冲地询问。
就在这时,从门帘处伸进来一只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大力的掀开门帘,“是我,你待如何?”
只见蝶衣仍旧是那身红衣,眼波流转,勾人心弦,站在车辕上,嘴角挂着邪肆的笑,看的唐茜浑身犯冷。
颤抖着手指着蝶衣,“你、你为什么在这儿?”
不应该啊,蝶衣不是在崇明剑宗吗?
唐家主正欲拔剑却见面前的女子抬手,那扑面而来的威压让他动弹不得。
“不,不要,蝶衣!”眼泪不断的她的眼眶里滑落,她一把抓住蝶衣抬起来的手止住了蝶衣的动作。
蝶衣看着瘫软下去的女子,她的脸上是晶莹的泪花在弥漫,眼睛里地光亮消失不见,有的只是恐惧、害怕。
冰冷的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哭什么”她浑身发颤,想哭却又恐惹怒蝶衣,让蝶衣迁怒于她兄长。
怎么有脸问出这样的话的,蝶衣真的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吗?
她知道,可是她还是这样做了。
崇明剑宗。
怎么会让蝶衣逃走。
“好了,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回去。”蝶衣语气温柔就像是在哄着闹脾气的小孩儿,脾气好得不得了。
言罢,也不待唐茜出声,便将人打横抱起。
唐茜回首看向昏迷的兄长,悲从中来,痛哭不已。
红衣女子抱着怀里的人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
崇明剑宗。
段牧刚练完剑回来就看到有人往这边走,边走边说着什么。
“刚才蝶衣逃了,还掳走了苏道友。”
“就是仙尊的未婚妻?”
“对。”
“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掌门,长老他们去了。”
段牧也在听到他们的话之后停住,脑中的庆元君开口【他们刚才说什么?】
语气略显焦急,显然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消息。
【仙尊的未婚妻被蝶衣所掳,蝶衣逃了。】这样大的魔居然逃了。
对于庆元君而言蝶衣逃走很正常,她要是这样还逃不走才叫不正常。
【快去打探打探消息。】
在去往主殿的路上他遇到了下山的楚新柔。
“师姐,你怎么下来了。”二长老不是不让师姐下山吗?
“苏道友危在旦夕,我师傅去缥缈峰了没空管我。”她听说了事情赶忙下山去缥缈峰看看。
【跟着她一起去缥缈峰。】
可是事实上他们就算到了缥缈峰也根本进不去,在那里苦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到傅亦舟出来。
“你怎么下山了,快回去。”傅亦舟看到师妹在此有些不放心。
楚新柔选择性忽视傅亦舟的话,“你这是干什么?”
“找掌门,取太阴灯。”
说罢便很快的消失不见。
“太阴灯?这么严重?”
就连庆元君也沉默了,苏梓汐伤的这般重吗?竟然连太阴灯都取出来。
在回去的路上段牧察觉到什么,【庆元君今日有些不对劲。】
在听到那话的时候庆元君格外的紧张,好像还很担心。
【只是想凑个热闹而已。】
庆元君说话有些低沉,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了的原因,最近庆元君总是要休息好久。
【太阴灯是什么?】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
【太阴灯又叫引魂灯,有安魂定魄,凝聚魂魄的效果……】
庆元君解释着但是很快的沉默了。
似有所悟。
她这是要干什么?
太阴灯,引魂。
苏梓汐以身犯险难道是……
蠢货!
他怎么就教出来这么个蠢货。
以身犯险亏她想得出来,他教她的她都忘了吗?
夜半时分。
僻静处。
段牧从一个介子囊中拿出一把伞在自言自语什么。
“苏梓汐为什么要进入崇明剑宗。”
他不敢打开红俏就怕红俏灵气外泄惊动什么,只敢这么悄悄的问。
红俏在地上划拉着,写下一个字【你】
果然。
他就知道。
蠢货。
他气急败坏的骂着苏梓汐可是心底除却酸涩之外又掺杂了不知名的欢喜。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他说过的不必为任何人舍弃任何,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她都学到哪儿去了?
忘了吗是。
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当苏梓汐所作所为是为了自己的时候他是欢喜、欣慰的。